“姐,你快别笑话我了。”李元奇一脸的憨相。
“你们俩能不能成我不知道,不过起码她提起了你,说明她是有想到你的,我觉得至少是有在考虑,然而这对于你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就不清楚了。”通过之前的几次接触,月永对李元奇的印象还是挺好的。她觉得李元奇至少从外表上看起来给人踏实,直爽的感觉,具有男人独有的不加修饰,毫不虚假的善意和坦率而热烈的真诚。
月永接着说道:“你跟她是同事,想必你也清楚,她身边从来不缺乏追求者。所以你要想追到她,平时就得多下点功夫,多花点心思了。”
“姐,那你给我出出主意,想想办法,在小贝面前旁敲侧击的加一加柴,催一催火,水总会开的。”
“主意我可没有,我平时在她面前帮你说些好话这很容易,但估计作用也不大,说不定她反倒会觉得厌烦。你也知道,她在外人眼里可是一个很骄傲的女孩。举个例子来说吧,假如一个人生病了,那么他就特别需要别人的关心,无论他是男人还是女人,此时也很容易信任别人。而她是那种就算自己的情况变得非常糟糕,对于他人的关心也觉得非常麻烦的那种人。之前她的恋情看起来都像是在较量,并不是说她不爱对方,她有时候自己也会承认她会经受一些自己也不愿弄明白的东西,或许这对她来说是一种享受。”
“我明白你说的意思,姐。不过一个女孩稍有点装腔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我不装腔么?我觉得这没什么啊!有些时候这样反而还会感觉挺可爱的。我并没有觉得她这样做有何不对的地方,可能女孩或多或少都有着和她一样的想法,这样才值得男人来爱啊。”李元奇很清楚自己实实在在地爱上了贝知真,他爱的是贝知真的全部,是确信,并非是某一部分。
月永接着道:“真没想到你能这样想,我也不认为这样算是缺点,我也一样,就像你说的,甚至是男人也会这样。有的女人喜欢听露骨的话,有的女人表面上看不起任何人,重点就是在给予与收获之间不断拉扯的过程中,人生的幸福也就在这里面了,不单单是爱情。你永远爱她,还是希望她永远幸福呢?这两者很多时候并不能统而为一,我想你在她面前做你自己就好,简捷而朴实,聪明起来反而会让她觉得你下贱,你既然那么喜欢她,这些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以做到的事情。我今天跟你说的可够多的了,她要是知道了,又该怪我多嘴了。”
“姐,我明白,我明白,谢谢姐。”李元奇笑了起来。
月永不知道李元奇心中的全部,从贝知真的立场所感知的成分或是说所能接受愿意接受的成分到底是多少。在这样的过程中,李元奇理智上会在途中一面经受滋养,一面切齿痛恨也说不定。感情上的盲目简直会把它美化成了某种独一无二的非凡的爱意,是最疯狂的爱。从对方的角度来看,他在与他如此爱恋的女人的关系方面所处地位的悲剧性,可事分两头,他身上很不寻常的兴奋状态,有意或无意的一举一动,言语与行为的真实的天真,外人不该对其围追堵截,不该怀揣某种期待甚至是恶意,他也许完全没必要去理睬这种看起来几乎是浅薄的策略,如果那样做,反而会让结果本末倒置。在月永看来,李元奇如此积极地爱,坚定而骄傲,结果会使他得到极大的满足,这绝非经验主义。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能和其余的一切人事物融洽地相处下去,令人惊奇的完完全全把他人领入到他的世界,这就是他独有的能力。不断期待的神情,保持到现在,在不了解他的外人看来,难免会觉得自欺欺人甚至有点卑鄙,可又说不定,这就是像他这种男人高尚且幸运的天性,但又时刻伴随着危险呢?月永不知道这样想究竟是对还是骗人又害人的虚伪的自我折磨,正如李元奇这种男人,一旦无路可去,无处可诉的时候,原本纯净的信任心又会跑到何处?占主导地位的是虐待者卑贱的血沸腾起来还是在回归自然的坚毅与无私的心灵中得到释放呢?月永又觉得对于爱情和男人自己又了解多少呢?
“先不说这些了,说点别的,我问你。这次在富辛庄搞的这个旅游项目,怎么样,之前那个叫崔毛毛的小伙跟我说的可是天花乱坠。”月永问道。
“跟姐直说吧,这里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主要是有资本,资本都进来了,谁也不想做赔本的买卖。以前这里就是个小镇子,人们想法不多,有个小卖部、烧烤大排档、服装店、手机店,人们就知足了,就能在一起生活了。富辛庄这块地,过去百分之八十都姓崔,大都是渔民,也有农民。现在稍微有点钱的基本上全都搬进城里了,镇子里的年轻人也会选择进城工作,毕竟谁都想要多赚一些。这里也没什么特产,对了,据说有个“崔记烧饼”还挺有名的。以前河边也有搞旅游的,利用淀河之滨的乡土风光,有一些撑船载客的,都是住在附近的人自发的行为,他们有的把自己的渔船改装成了简易的游船,船上加了棚子让游客晒不着太阳,两侧加了座位让游客可以休息,但都是零零散散的不成气候。这回市旅游委、镇政府、当地居民还有各地的投资商可都是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干一场。能赚到钱的事情,没有人会拒绝,况且机会难得,又有政府出头,所以这里的大部分人还都是持肯定态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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