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赶忙打开“百纳袋”口中快速念动咒语将火石取出,又在地上抓起一把枯草缠在木棍上。火石靠着地面的石块一擦,蹭出火来点燃木棍。
“火把”挥舞撩动,戳向凶恶的野猪,野猪见到火光,向后不断退却。
庄周拿起火石敲击自身已经幻化的蜂甲。甲壳坚硬,发出“铛铛’的响音!
野猪一怔吓得转头奔逃,消失无踪。
接二连三的惊吓使得庄周心惊胆裂,他看着暗黑的丛林不知道前方还有什么蹊跷。手纂紧“火把”探身前行,复行约百米隐约看见了丝丝亮光。他心中大喜,撒开丫子向闪光处急速奔去。
“扑通”一声脚被绳钩绊倒,栽的头破血流,四脚朝天。
“青蟒过后野豕来,以为见得青天开。若是智勇都兼备,还得试试汝胸怀。”
伴着歌谣,满脸胡须邋里邋遢的黑衣大汉拿着他摔落的火把站立面前,宽阔的肩上扛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庄周听他的歌谣不知何意没有理睬,抬头看到他摸着胡须笑嘻嘻的盯着自己,凶声问道:“你是何人?在此何干?”。
黑衣大汉闭口不答,坐在他身边的石头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蓝瓶来细细观赏。
庄周见他不发问也不回话,挣扎着想要起身。大汉连忙阻止,抬起脚重重的踩踏他的后背,说道:“年轻人,莫要轻举妄动”。随即一把将他的裤子脱下,拍了拍庄周结实的臀肌。口里轻声念叨:“挺白,还挺有弹性”。
庄周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面红耳赤,尴尬不已,嚷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意欲何为?你…你休想对我做什么不轨的行径,我的同伴可…可就在附近,一会就会回来,她法术高强…”。
他此时脑中想到蓝衣女子心里嘀咕道:自己孤身一人待在这倒霉的林子里,也不知道她人在何处。想来定不在身边,不然刚刚遇见青蛇,野豕怎么不出手相救呢?忽然又想到金蝶卫殴打自己时她袖手旁观的神情,心道:哎,就算她在身边也不一定会相助自己,还是离咸大哥说得对,身为男儿理当自强。
黑衣大汉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哈哈大笑就是不理会庄周。猛然从身上撕下一块衣步将他屁股上的血渍擦拭干净,打开小蓝瓶倒出黑色粘稠的药剂,糊在他的伤口上。
庄周这才想起刚刚被野猪的獠牙顶破了屁股,自己身在暗林,心中惊惧。一时间居然忘记了疼痛!被他用药糊在伤口,立马感觉皮肉燃烧灼痛,难以忍受。片刻!待疼痛过后皮肤逐渐降温,开始舒适清凉。
他心想“无事献殷勤,定有阴谋!”眯起眼睛盯着大汉说道:“我…可没有请你为我治伤,也没有天币付你药钱,这片林子里空无一人,你从哪里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黑衣大汉终于开口说道:“常言道与人消灾,拿人钱财。我为你治疗疮口,当然要收取天币,不多!千金足矣!“
他猜想的果然不差,这个邋里邋遢的汉子果然是求财来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大汉居然开口索要千金。自己初来乍到,一穷二白,身无分文。昨日喝酒尚且赊蹭的离咸大哥。再说!“贴屁股”也给不了这么多钱啊。
庄周朗声道:“常言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一来没有求你治伤,是你自己主动为我擦药。二来小小伤口问价千两?与其说要,不如说抢!你….你搜我身便是,但凡有一块天币你都拿去好啦。”
邋遢大汉真的在他身上搜摸了一圈,除了腰间坠着干瘪的金丝袋确实空空如也。大汉用手指向庄周穿着的洗心衣,说道:“我适才在远处见你激斗野猪时身子紫气环绕,熠熠生辉。可是此物?”
庄周被他踩在脚下根本无力抵抗,洗心衣被他抓住连拉带扯,重力干扰之下衣服瞬间紫气腾起,蛛丝缠织,蜂甲堆砌,贴着身子紧紧聚拢。
黑衣大汉拨弄腮额髯须,大喜道:“果然好宝贝!仅此衣甲可值千金,速速褪下甲胃偿还我药钱。”说罢伸手去抓庄周的衣服。
庄周怒道:“千金不换!”
刀光闪动,明晃晃的大刀立时抵在庄周的脖颈上。黑衣大汉脸色一变,横眉立目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这衣服我要定了,自己乖乖卸下衣甲,莫要逼我动手!”
庄周见他态度大变,气势汹汹。心里琢磨:“刚刚灭蟒斗猪消耗自己大量体力,此时身子被他踩住根本动活不了。青丘散的威力更是时有时无断断续续。若要强行抵抗恐怕会惨遭毒手,不如假意应允他,拖延时间待机而动。”
一念及此,连忙话锋一转说道:“留有大山在,自然有柴烧。衣服可以再找,小命只有一条。若要我的衣甲倒也不难,只需答应将我送至林外,我感激你指路之情,衣甲就送与你,如何?”
庄周抬眼瞅了瞅黑衣汉子,见他似有所动,接着诈唬道:“这件衣甲有灵气,除我以外任谁来也不能脱下,你若不能答允我,纵然玉石俱焚也绝不让你得逞。”说完强做大义凛然之状,心里却暗自忐忑。
黑衣汉子犹豫一会眯起眼睛缓缓收回大刀,说道:“莫要耍花招!你走前面,我后面指路。若有什么诡诈伎俩,一刀劈了你。”
暗林深遂,乌雀鸣啼。庄周被刀尖抵着背心缓步向前。他脑中一片混沌想不出脱身之计,每往前一步都觉得时光飞快。
黑衣汉子粗声说道:“看你如此穷酸怎会拥有这样奇异的宝贝?莫不是偷窃来的吧?我拿了你的衣甲倒也没有什么不妥。”
庄周闭口不答,苦思计策。把全身的法宝都想了个遍,心道:“洗心蜂甲只可用于护身,百纳袋亦只能收纳器物,浑身上下居然没有可以反击进攻的法物。”每到危机之时他自然便会想到他“无所不能”的大哥离咸,若他在此….
“对了!《苦咸经》!”庄周忽然想到洗心蜂甲中还揣着一本《苦咸经》,虽说临阵学武,为时已晚。但是庄周此刻已经别无他法,只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孤注一掷!
他假意在身上搔痒,口中佯声道:“哎呀,这林间蚊虫甚多,叮的我奇痒无比,好生难受。”
黑衣汉子丝毫没有感到蚊虫出没,眼神扫动瞥见庄周细皮嫩肉,猜他定是在林间行走时沾染了蚁虫。不以为意,心中倒是没有起疑,还暗暗笑话他。
借着胸前挠痒的功夫,庄周悄悄从怀里抽出经书随手翻了一页,然后偷偷将经书倒插在面前裤腰上。他低着头颅够起眼睛盯着经书上下查看,想瞧瞧能否找出有用的功法秘诀。
黑衣大汉持刀跟在庄周身后,视线被他挡住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小小动作。
那《苦咸经》上的文字,横七竖八,歪歪扭扭!是狐族特有的字体。庄周一眼望去如同天书,哪里看的明白?心中大呼:“天绝我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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