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漫长的审讯
青石机场,恋恋不舍的叶程昱大法医,一脸傲娇的刑侦队长叶程宇,兄弟俩都拉着丰越有说不完的话。乔楚和刘冬青两人苦着脸相互看看,刘冬青嗲声说:“疯子,你别走!”
“不!我要走!”乔楚憋着笑,挤出一堆苦涩。
“不,你别走!”刘冬青,刘苦涩抓住乔楚的隔壁,“我不让你走!”
“不!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我不能不走!”乔楚推开刘冬青的手,做欲哭无泪状。
“你俩够了啊!戏精啊?”丰越及时过来阻止了两人的演戏生涯,“回去写份检讨,少于1000字,扣一千块。”
“不不不!男神!可不是我要演的,是姑娘先开始的。”刘冬青立马赶走脸上的苦涩,赔着笑脸上前腻歪。
“我去!你还欺负残疾人?”乔楚腹部中刀还未痊愈,所以不敢大动作,只能干耍嘴皮。
“哈哈哈!疯子,你这两个小兄弟人不错。”叶程宇用力拍拍丰越的肩膀,“回去后多联系,有空来玩。”
“好的,程宇哥。”
“丰越,回头我结婚,你来当伴郎啊!不许反悔。”叶程昱上前抓住丰越,狠狠地拥抱了一分钟之久。
“好啦!我说你们几个大老爷们,整得比一帮娘们还墨迹,还有,我们实验室的娘们都不这样,要是让她看见你们这样,非给你们一人一脚不可。”刘冬青受不了叶家兄弟二人的黏糊劲,斜眼鄙视。
“好了,登机时间到了,走了!还有机会见的。”丰越挥着手往登机口走去。
刘冬青和乔楚跟叶家兄弟一一握手告别:“叶哥,有空来海京玩,我们那儿也有个叶哥。”
“是么?要去认识认识。”叶家兄弟一直目送三人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才慢慢往回走。
“这回小疯子来,还立了大功,连带你小子也被表扬,这帮混蛋,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可不是么?”
兄弟二人离开机场,丰越一行三人,顺利抵达海京机场,刚出来,就发现谢红和钱程站在人群中拼命招手。
“哟!红姐。”刘冬青急不可耐,扔下乔楚就冲了过去。
“怎么样?听说你受伤了,不严重吧?”谢红拍了乔楚后背一下,乔楚眉头微皱嘴上却说:“不碍事!你看,生龙活虎。”
“红姐,老钱你怎么也来了?”丰越上前打招呼,钱程接过丰越手中的包,往谢红努努嘴:“那丫头,非要来接机,说乔姑娘受伤了,理应受到重视。”
“伤口不算深,但是也要修养一阵子,好在案子接近尾声。”丰越看看被谢红和刘冬青一左一右搀扶的乔楚,抿嘴微笑,“你看!这两人伺候人还真不错。”
一路上谢红拼命拉着丰越和乔楚,让他们讲讲在青石发生的事情,丰越为了让乔楚多休息,只能自己多讲讲,今天说的话,赶上平时一周的都多。
故事终于讲完,谢红听得也一惊一乍:“我说你们啊,也不知道注意点,上回姑娘失踪了,这次又被刀刺了,下次是不是要少条腿啊?能不能小心点?你看以前,我们出去办案,姑娘啥时候受过伤?”
话一说完,谢红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是泼出去的水也没法收回,只能干瞪眼看着他们,果然丰越深深叹息,转脸看向窗外,乔楚翻着白眼懒得理她,刘冬青这个话痨都开始摆弄小电脑,装得跟没事人一样。
“好啦,我错了!”谢红小心翼翼地拉拉乔楚,拽拽刘冬青,最后可怜兮兮看着丰越。
从没见过谢红这样的刘冬青最先被这表情收买,他摆摆手:“好了,不说这事儿,其实我们一直不谈这事儿,是我们不对。”
“是啊,红姐,要不就聊聊这事儿。”乔楚捂着腹部往前移动一下。
“谈个屁!”刚觉得她温柔,她就吼了起来,“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我都没难过,你们难过个球啊?”
“也是,其实也没啥好谈的,再说什么,都无法体会到她的感受,就这样叠叠收起来。”丰越见谢红急眼了,慢悠悠地插了一句。
“这还差不多。”谢红脸上浮现笑意,“真没啥好说的,那次,是我自己不小心,不能全怪你们,冬青你也别自责,一个人监控那么多方位,没叫苦就不错了,要是我一个人盯那么多,我肯定要抓狂。”
“哦。”刘冬青破天荒没说别的,他点点头,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冯不的审讯工作进行到哪里了?”丰越问。
“嗯,陈国元不开口,村长也不吭气儿,开口的那十八人,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冯不正在抓狂中。”谢红抿嘴笑,“他说你再不回来,他就去把你带回来,哈哈!”
“嗯,是不哥能干出来的事情。”丰越嘴角挂上一圈笑纹,“余下的人交给市局就好,我们专攻陈国元和村长。”
“对啊,已经移交市局,喻言大千带回来的消息也和这些人都一一比对完,证实这些人说的属实,原籍的十八人的父母情况你都知道了。”
“好的,蒋婷的母亲赵女士有无新消息提供?”丰越皱起眉头看着窗外,四条街的繁华已经若隐若现,“这案子除开尤克天没有落网外,已经没什么人好查了,该出现的不该出现的都出现了,最可怜的是猫婆和那个小孩子。”
“是啊!老实说,最没想到的是孟大林,居然伙同李千钰的老婆,设计害死了李千钰,还不用自己动手,这蒋婷也够可怜的,做人家小三做了那么久,等遇上真爱了,真爱又不要她了,哎!问世间情为何物?”谢红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精神错乱。”刘冬青深情地看着窗外,刚准备抒个情,被谢红一巴掌拍字啊后脑勺上,脑袋嗡嗡作响,他捂着脑袋不敢放肆,只剩嘴能,“我去!红姐,你干嘛又打我?”
“哈哈哈……”
一车人都被逗乐,确实好一阵子没见到刘冬青被谢红打的场景了。
回到实验室,丰越命乔楚去值班室休息,他直接去了一号审讯室。
他没有选择推门而入,站在玻璃外层观察陈国元的表情。冯不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粗枝大叶,不适合审讯,尤其是不适合审讯这种伤心欲绝、一心奔死的人。
“陈国元,你那么大岁数了,这点常识不懂么?抵抗的结果是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忽然,冯不大爷毫无防备地猛拍桌子,旁边负责记录的刘叶吓得一哆嗦,抬头翻了个白眼。
“我告诉你陈国元,抵赖点用没有,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和蒋立军的所有犯罪事实,那十八个人我们已经挖出来,所有比对工作都已经结束,包括公司里现在的的十八人,他们都已经承认,当初是你和蒋立军培训的他们,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陈国元,宛如一尊半成品的雕塑,气息全无,纹丝未动,除开那张脸,剩余的部分像是被雕塑家遗弃一般,没有一丝线条是有温度的,丰越隔着厚厚的双面玻璃,都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此刻他的心,正在一点一点逝去。
看来陈果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也许,他此刻正在思考的是,当初如果自己没有那么贪心就好了。
人人都想要如果,只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只有不停的结果。
从上到下看过去,丰越在找陈国元的突破口,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不可能逃脱他的眼睛。眼下看来,还毫无头绪,这个人完全没有生的欲望,那么,他不想说,谁也撬不开他的嘴。
丰越脑子里飞速运转,捏住耳麦,联系刘冬青:“冬青!你看看陈国元和蒋立军的父母,还有谁在世?速度。”
“好嘞!”
刘冬青查找资料的空隙,丰越到了二号审讯室,正在接受审讯的人,是刚被押解回来的韩晓斌。
当年负案的七人,死了两个,散落在外的人,韩晓斌和杨世成已经带回,剩余的三人接到消息,已经抓了两个,剩余的一个是一个小超市的老板,接到线报,去南方抢订年货,市局已经派人去扑,这两日就应该归案。
负责初审的是市局的耿队和实验室的敬力,耿队把利害关系,和警方掌握的资料,简单介绍给韩晓斌,韩晓斌坐着没太动,但肢体语言还是没能逃过丰越的眼睛,他推门走了进去。
“小丰越,什么时候回来的?”耿队一脸惊诧。
“刚到。”丰越点点头,看向韩晓斌。
抓捕的时候是乔楚主场,丰越只是进去拍了个照片,韩晓斌对丰越印象不深,斜眼看过去,又迅速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墙角,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鸟样。
“你坐。”敬力起身让座,被丰越一把摁住:“不用,我站着。”
审讯初期,丰越惯用伎俩,就是气场上的不对等,本就一身正气的他,站得笔直冷若冰霜,看向坐着的嫌疑人,一般情况下,被看的人都会不寒而栗,何况是眼前这个逃亡了八年之久的人?这八年,他不能用自己的身份信息活在阳光下,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如果不是遇到那个女毒枭,可能他早就撑不住,去投案自首了。
“韩晓斌!抬起头来。”丰越轻咳一声后没有任何转接,忽然厉喝。
韩晓斌闻言一个哆嗦,慢慢抬头看了一眼,丰越的眼睛里好像有一只勾人的爪子,正在招手,看得心里十分难受,不敢与他对视,韩晓斌又把目光下移,看向别处。
“怎么?有种杀人,却没胆子与警察对视?”丰越开始了攻心术。
“韩晓斌,女毒枭被抓后,说一切都是按照你的指示行事,她只是一个软弱可怜的女子罢了,你们交易的毒品,也都是你和你的大学生弟弟,招募工人制成,青石警方经过调查取证,发现玫瑰园和制度工厂,到处都是你的痕迹,而那个女人的痕迹几乎没有,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丰越的话刚说完,韩晓斌就惊恐地睁大眼:“所以呢?”
“所以,这个女人顶多算是袭警,而你就要背负起所有的案子,加上八年前的案子,够你死个三四回的。”丰越说话毫不客气,直接吓唬过去。
“啊?”韩晓斌有些不敢相信,“死三四回?”
“是啊!够枪毙几次的了,还有,你的弟弟们,因为受到牵连,根据现场缴获的毒品数量,判个死刑跟玩似的。”丰越一直站在韩晓斌面前,堵死了他的视线,他要么向上看,要么向左向右看,想看远处?只能看见丰越的肚皮,他开始绷不住情绪:“领导!这个死几次什么意思?”
耿队和敬力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丰越却一点反应没有,冷冰冰而又一本正经地说:“够几个死刑,判几个啊,执行的时候就用几颗子弹啊!”
“草!这娘们坑我!”韩晓斌忽然发出一声怒号,“我要检举,这娘们才是大老板,她是青石有名的毒枭,我只是她众多情人中的一个罢了,那时,我刚到青石人生地不熟,又有命案在身,很听话, 所以她才对我格外照顾,她也贪念我的身体,因为我年轻……”
韩晓斌的话匣子一旦被开启,下面就无需丰越多说什么,耿队和敬力只负责提问和记录即可,丰越笑笑转身走了出去。
重新回到一号审讯室,站在玻璃外看过去,陈国元还是一副死气腾腾的样子,冯不依旧上蹿下跳发着脾气,这招对他一点用没有,我们的冯不大爷也只有暴脾气可用,吼累了,出来透透气。
一眼瞥见丰越站在外面,冯不上去就是一脚:“小丰越,回来也不进去看看,你没看见这糟老头硬气得很吗?”
“哎!谁让你审谁都用一招?他一心求死,你审他干嘛?就找个人坐在他对面,把所有的线条读给他听就好。”
“读完呢?”冯不有些猜不透这小家伙想干嘛。
“读完让他签字啊。”丰越笑,“还有你不大少爷干不了的事情?”
“去,拿你哥穷开心。”刚才还气鼓鼓的冯不,忽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生气了,笑眯眯地又推门进去。
“男神!陈国元的父亲还在世,母亲前年死在老家的镇医院里,蒋立军没有父母,他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你说巧不巧?这蒋立军十几岁从孤儿院里跑出来,偷陈国元父亲的钱包,被老头当场抓住,要见家长,人家没有家长,老头心生怜悯,就送他回去孤儿院,但是开始资助他,这蒋立军也争气,考上大学,期间老头把这两个哥们儿介绍认识,两个人就成了好兄弟。”
“还有这一层关系?”丰越难得地发出一句疑问。
“这也难怪,当初蒋婷弟弟死后,蒋立军出车祸,陈国元辞职回了老家的镇子,他是心里过不去曾经的那道坎,毕竟蒋婷弟弟的死,他老婆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就算她不是故意的,但是一条生命因她而去,陈国元的内心肯定是无法原谅自己。”丰越叹口气,“我知道了,挂了。”
掐断联系,丰越推门进去,冯不挤眉弄眼看着他,他径直走到陈国元面前,温柔地说:“陈国元!对于陈果的死,我们也很难过,但是你没想过这是当初你自己造的孽吗?”
陈国元没动,丰越能感觉到他心如死灰的心,不规则抖动了一下,他继续说:“当初,不管你跟蒋立军谁是主谋,后期结果是,蒋家死了一对父子,你们一家三口团团圆圆,蒋婷妈妈才会怨恨你家,这样的怨恨,首先让她能够想到的就是,让你们也尝尝丧子之痛,而且,等陈果那么大了才动手,她们母女也是费劲心机,如今,大仇已报,他们母女也将接受法律的制裁,你难道没有一丝丝的悔不当初么?”
“当初,你父亲是个善人,带回了孤儿蒋立军,为何你们长大后,却做了丧天良的事情?你们两家,不管谁被谁杀了,难道不都是报应吗?你看看,苍天饶过谁?即使有,也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我……”陈国元,果然被报应两个字所触动,他呆呆地看向丰越,嘴唇抖了好几次,才发出一个字,丰越看看刘叶:“叶哥,给陈老师倒点水。”
一陈老师三个字,一下子把陈国元冰封的心给融化,他看看丰越,苦涩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陈老师,好久没人喊了。”
“说说吧,当初为什么非要下那么狠的手?十八条人命啊!怎么能下得去手?刘老实,是你的朋友还是蒋立军的朋友?”
“当初,只怕是被鬼迷了心窍吧?刘老实,是立军的朋友,孤儿院时他总跑出来,后来和刘老实成了朋友,立军除了我,跟他最亲。”陈国元接过刘叶倒来的水,轻轻抿了一口,又喝了一大口,“立军和老实总想着发财,我们的分公司和总部的联系,全靠我和立军,立军就从中克扣点,作为我们的小金库,后来的十八个人,我们也会分给他们.”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们自己也开始克扣,这样两次克扣,对于总公司而言,收入明显减少,下令我们查账,一查才知道,他们背着我们偷了公司很多钱,我和立军把账做平后,总部也就不再过问此事,当时立军已经收到他们好几次恐吓,如果不能让他们多拿点,他们就去告发,看十八个人的话可信度高,还是两个人的话可信度高,所以,立军跟我商量做了他们。”
“你们是怎么想到置换身份的?”丰越问。
“无意间的一次,我俩看电影得来的灵感,实施过程长达一年,我们在找人替换上,下了很大功夫,终于在他们的原籍找来了替换者,都是一群生活不得志的年轻人,我们手把手交给他们工作的能力,但是苦于没有机会一次性解决他们,刚好公司有一个旅游的福利那年转到我们分部,机会就这样来了。”
“我们利用他们贪财之心,很容易就让他们同意,每人分得一万五,又能放假一周,只当是去庙里休养生息的,所以计划很顺利就实行了。”陈国元又喝了口水,“没想到如此顺利,住了几天,假装要狂欢,让人出去买酒,刘老实在酒里下了药,全部昏死过去后,我们一人两个,也干了两天才干完,清理玩现场后,刘老实把衣服拿出去销毁,怎么弄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们多呆了几天才回去,这时候总部一直不见我们回去上班的信息,派人去分部查看,吓得报警,我和立军回去后假装是绕道出去玩,耽误了回程时间,又去警局销案,就这个过程,如果当初他们有一个人贪心,计划也无法顺利进行。”陈国元叹息,“人啊!总是败在自己的贪念上,不管是为钱还是为色,贪心总是会害了自己。”
“蒋家二孩子的死,你保证是无心的么?”丰越直直盯着陈国元的眼睛。
“我们都在现场,确系无心,我老婆回去后做了两年噩梦,夜里总起来哭,哎!谁能知道,立军没多久也出了事,所以她们母女恨我也正常,只是可怜我的果儿,带我们受了罪。”
后来村里的那几个年轻人,跟你们再无联系么?”丰越问。
“除了刘老实,不过当时的钱,我跟立军一分没拿,包括我们自己的,都给了他们分,再无联系过。”陈国元一口饮尽杯中水,“老实,因为立军的死,还找过我,后来不知道为何也不了了之。”
“因为他也死了。”丰越故意说道。
“啊?他也死了?为什么?”陈国元错愕至极,瞪圆双目耿着脖子问,“怎么会死了?”
“生病的吧。”丰越见他确系不知道,也就随口回答。
“哦!难怪,后来他找我几次,一次比一次看着精神不好,原来是生病了。”
“最后一次找你是什么时候?”丰越来了兴趣。
“怎么着也有两三年了,具体我也不记得,我离开海京回了老家,他嫌远,每次去都骂我没心肝,我也只能苦笑,谁没心肝?我为了他连人都敢杀,现在争是谁的主意也没意思了,他已经不在人世,那十八人,倒是活得不错,也很认真地工作,肯定政府给公司说说情,他们没有错,他们只是想要一份稳定的工作罢了。”
“他们的父母,你们是怎么瞒过去的?”
“当时我们找,就找的是父母不在的,所以历时很长,一直在17人上徘徊,最后差点要放弃的时候,有一个叫王晓的姑娘出现了,她替换的是秦小米,据说她认识秦小米,秦小米的父母交给她负责,只要秦小米不找她麻烦就好,我们当然保证好,不会有人找麻烦,我们骗她,秦小米捐款出逃国外,分公司不想背黑锅,急需人顶包,她愉快地答应了。”
“你们这故事够曲折离奇的。”丰越边往外走边说,“陈老师,你再想想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想问问,我太太她?”陈国元叫住丰越,眼巴巴地看着他。
“你太太从头至尾没有参与其中,所以她可以回家了。”
丰越的方向,只剩一扇门,陈国元还盯着看,看了好久好久,他才喃喃道:“该来的,一个也跑不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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