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刘宇健还没想出好方法去获得陈红英的芳心时,却听到一个令他更伤心的消息:陈红英要离开县里去滨城上班。这相隔千里,一年也见不到一面,这更没希望了!他像秋天霜打的茄子一样皱巴巴,软蔫蔫,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陈红英离开!
陈红英走后,刘宇霞给他介绍了几个姑娘,他都心灰意冷,一口拒绝和姑娘见面。他整天神魂颠倒,茶饭不思,吵着要去滨城打工,去找陈红英。
姐夫李广气得跳起来,破口大骂他:“丢了手里这么好的工程不做,去到外面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做苦工,你脑子得脑膜炎坏了?”如果是自己的弟弟,李广可能会扇刘宇健几个耳光,打清醒他。李广只是气得难过,随口骂骂刘宇健,并不知他小时候真的得过脑膜炎。
刘宇健也不知自己得过脑膜炎,只有刘宇霞知道。刘宇霞一听自己的老公这样说自己的弟弟,瞪了老公一眼,说:“你才脑膜炎坏了脑子,乱骂别人!下次再听到你这样骂人,小心我扇你嘴吧。”
李广被刘宇霞这一瞪眼一通说,只好乖乖不做声,赶紧拿起自己的东西出门去。母老虎,惹不起,躲得起。
“宇健,在县里好好跟着你姐夫干,县里在开发,很多工程做,未来会很好的。找个好姑娘好好过日子,不要老想着去外面过那种颠簸流离的生活。”刘宇霞也不管自己的老公出不出去,便对刘宇健微笑着说。她就一个弟弟,父母都不在了,她要担起当父母的责任。
“唉!”刘宇健长叹一声。没办法,去相亲吧!可是相亲了几个女孩子,不是他看不上别人,就是别人看不上他。很多时候是他看不上别人,他的心里一直惦记着陈红英。直到陈红英年底回家订婚,他才死了那条心,终于在半年后的一次相亲中,相中了一个女孩子,准备当年春节时结婚。
没想到,就在离春节还有一个多月时,陈红英一个人拖着行李,疲惫不堪,心事重重地从滨城回来了。当刘宇健得知陈红英是一个人回来时,非常奇怪,所以特别留意陈红英的一举一动,留意其他人的谈话。
那天上午,他回姐姐家拿东西,还没进门,就听到刘宇霞家有人苦恼着说:“你说怎么办?我们都急死了。可是那死丫头就是不听我们的。我父亲气得都想打她,赶她出去。”
“赶谁出去啊?”刘宇健边走进门边好奇地接嘴道,说话的人正是陈红英的姐姐陈红平。
“哦,你弟弟回来了。”陈红平有点尴尬地笑说。
“红平姐好!”刘宇健忙笑着招呼。
“我走了。回去做饭了。”红平见有其他人在场,不便再说。
“红平,跟你父亲说,千万不要那样做,那是等于把她推到火坑里。”刘宇霞大声对已走出门的陈红平说。
“是啊。我父亲也只是气不过,心里是舍不得这死丫头可怜。”陈红平停下脚步应道。
“姐,谁把谁往火坑里推?”刘宇健越听越迷糊。
“这……”刘宇霞欲言又止,想说又不好说的样子。
“你快说啊,是不是陈红英?”他着急地叫道,他预感到陈红英有事。
“唉呀,你不是来拿东西吗?快拿了走吧,晚上再给你讲。”刘宇霞一把把他推出了门。
“晚上告诉我哈。”他还是不忘回头对姐姐说。
刘宇霞无奈地摇摇头:怎么就给他听到了呢?唉!
晚上,刘宇霞吃过饭,早早就到床上装睡去了,她想着这样,刘宇健这个死脑筋就不会问她那个事了。可是没想到死脑筋就是死脑筋,不光没有忘记这事,还不知变通。
“姐,你说晚上告诉我那事,怎么就睡了呢?”刘宇健在门口不高兴地。
“我头有点晕,想早点睡。等下你姐夫回来,叫他说话小声点,别吵着我。”刘宇霞装着很难受轻声细语吃力的样子。
“哦,但是你只要告诉我一句,是不是陈红英有什么事了?”死脑筋不顾姐姐头晕不头晕,追问到底。“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自己去问红平姐。”他又补一句。
“不要去问她,我告诉你。”刘宇霞一听死脑筋要去问陈红平,吓了一跳。他去问!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陈家说陈家没面子,陈家不说,还把话来呛这个死脑筋,这不宇健很没面子了吗?不行!不行!
“好勒!不能骗我哦!”死脑筋开心地叫道。
“陈红英跟她未婚夫分手了,分手后发现自己怀孕了。她父母要她把孩子打掉,但她不同意,硬要生下来。你说,一个未婚女子要生孩子,叫别人怎么看。所以,她家人又气又急,他父亲恨不得把她赶出门去。”刘宇霞压低声音,生怕其他人听到样!
“不是看好日子结婚的吗?怎么分手了呢?”刘宇健十分惊讶,张着大嘴。
“我也不知具体原因。听说是那男的和另一个女人生儿子了,现在那女人带着儿子来找那男的了。”
“怎么会这样?那陈红英不是很痛苦?是那男的要分手的?”刘宇健很气愤,手抓着拳头了,要是那男的在场的话,他肯定会狠狠地揍那男的,把他打得鼻青脸肿不可。
“听说是陈红英主动离开的,不知真假。好啦,别人的事,别管那么多,听在心里就可以了,别在外面乱说。记得!”刘宇霞叮嘱道。
“知道了,我去睡了。”刘宇健双脚沉重地走出姐姐房间,回到自己房间。他一个晚上辗转难眠,翻来复去地在想一个问题,他要怎样才能帮助陈红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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