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出来打一架

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本文参与山·伯乐街头街尾征文活动

凤街，五里长廊，行色匆匆。

凌霄拖着长刀，一步一个脚印，缓缓走在街道中央，长刀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没错，凌霄今天是来找人打架的。他走到一家酒馆前，挥刀砍在酒馆面前的空地上，用尽全身力气对着酒馆喊道：“老头，出来打一架。”

酒馆里面，一个正在擦桌子的老头闻声停顿了一下，随后发出一声叹气：“唉！”

这小子怎么跟自己这个老头过不去呢？说话也很没礼貌，直接称呼自己老头。

可自己一把年纪了，难道还能跟一个年轻人计较不成？老头摇摇头，继续擦桌子。

“老头，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砸桌子了。”凌霄见老头不理会自己，以砸桌子为借口威胁老头。

“你敢。”老头终于忍无可忍，将抹布往肩上一甩，提着茶壶走到酒馆门口。

“嘿嘿，老头，怕了吧？不想桌子被砸就跟我打一架。”

“你这个没礼貌的家伙，你找我打架有什么用，我没有把肖玲藏起来。”老头无奈地解释。

老头名为肖远山，有一个漂亮的女儿叫肖玲，肖玲长得漂亮乖巧，受众多年轻人喜欢，凌霄也是其中之一。

并且，凌霄成功得到了肖玲的青睐，两人暧昧了一段时间，顺理成章就在一起了。

凌霄有个愿望，他希望自己成为天下第一刀客以后，娶肖玲过门。

肖玲说，凤街最厉害的人是酒馆的老头，只有打赢他，才有可能成为天下第一。

“但是，若我爹知道你想打赢他，估计会把我关起来。”

所以当肖玲失踪时，凌霄推断是肖远山把肖玲藏起来了，这才前来要人。

可肖远山一口否认，说自己没把肖玲藏起来。

看着肖远山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凌霄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

几次询问无果，凌霄决定来点硬手段，逼问出肖玲的下落。

“别废话，亮出你的武器。”凌霄不想跟他废话，只想用武力征服他。

“小伙子，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打架。我真的没把肖玲藏起来，她是我女儿，我对她好还来不及，怎么会把她藏起来呢？”

“亮出你的武器，别让人以为我欺负老头。”凌霄“很大度”地说道。

“嘿，小伙子，你这还不是欺负老头吗？拿着大长刀，要我跟你打架，这还不算欺负老头？”肖远山见凌霄这混小子还挺爱面子，不舍得占自己的便宜，忍不住调侃了几句。

“额，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但我不得不打，我想知道玲儿的下落。”凌霄潜意识觉得自己不应该欺负老头，但他又认为，打赢老头才能问出肖玲的下落。

“要不，我不用长刀，赤手空拳跟你打，请你亮出武器。”凌霄觉得自己不用武器对老头公平一些。但很快他就会知道，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

“你确定？”肖远山觉得这混小子是真混，自己说什么他都相信，这让他忍不住想要教凌霄做人。

“小子，你出招吧，我就站在这里，你把我打退一步算就我输。”肖远山霸气十足。

“老头，这对你不公平，你先出招。”凌霄确实混得有点可爱，死活不肯占肖远山便宜。

“少废话，想不想知道玲儿下落了？”肖远山觉得跟这小子说不通，直接威胁道。

果然，凌霄闻言，立马一个箭步朝着肖远山冲过去，一掌拍向肖远山的前胸。

只见肖远山一个漂亮的侧身，堪堪躲过凌霄的攻击，然后肩膀往前一送，来了一记铁山靠，直接把凌霄撞出五米远，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凌霄趴了好一会才艰难地爬起来，揉了揉被撞得发麻的手臂。他没想到肖远山看上去一副糟老头的样子，打起架来居然这么厉害。

亏得自己刚才还担心占他便宜，如今看来，还是自己太过天真。

看来今天自己不用武器是打不过他了。

凌霄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赤手空拳打不过，那就用长刀砍你。

刚才那种不想占便宜的想法早就被凌霄抛到十里之外了，现在他只想打赢老头。

“老头，得罪了。”凌霄拿起大刀朝着肖远山劈来。

感受着这凛凛刀风，肖远山也开始认真起来。一把扯出肩膀上的抹布，朝着长刀一挥，抹布撞向刀身，竟硬生生把刀撞偏了，长刀砍在地上，陷入地面五公分。

凌霄见一击不中，并没有意外，紧接着再次挥刀上前，两人你攻我守，打得有来有回。

肖远山手上的抹布如同一把柔软的长剑，竟然不逊色于凌霄的长刀。

抹布撞击长刀的声音“嘭嘭嘭”直响。

激烈的打斗慢慢引起了街上的人围观，观众们看着两人你来我往，还以为是在表演，时不时发出一声声喝彩。

看着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肖远山露欢快的出笑容，等会酒馆估计会爆棚满座，又能赚不少钱。

反观凌霄，久攻不下，不由有些气急。这老头居然深藏不露，自己拿着长刀都奈何不了他。

看着双脚安稳如山的老头，凌霄急中生智，长刀改变方向，直接朝肖远山的下盘攻去。只要肖远山退一步，按照肖远山所承诺的，凌霄就赢了。

可惜肖远山早已看穿他的想法，又岂会让他得逞？

当下一挥手，手上的抹布犹如一条龙一般缠上了凌霄的长刀。

肖远山用力一拉，长刀便飞离凌霄的手，朝着酒馆后面的柱子飞去。

“噹”的一声长刀没入柱子。“坏了，亏大了。”看着被长刀劈坏的柱子，肖远山心疼得很，然后狠狠地对凌霄说道：“你给我赔柱子的钱。”

接着又转头对着围观的群众说道：“各位朋友，看累了进来喝个小酒，唠唠嗑，里面请里面请。”

看着客人陆续进了酒馆，肖远山眉开眼笑，对着凌霄说道：“快来帮忙招呼客人。”

然后赶紧跑进酒馆忙碌去了，留下凌霄一脸懵逼，这老头真的是刚才那位高手？

凌霄虽然有些蒙圈，但还是快速跑进酒馆去帮忙了。

忙活了大半天，直到天黑，酒足饭饱的客人总算全部离开了。酒馆恢复了冷清，肖远山又开始擦桌子。

“肖伯父，玲儿到底去哪了？”凌霄没打赢，但还不死心。

肖远山看着这个执着的小伙子，不忍心再打击他，便招呼他坐下，拿来一坛酒甩到桌子上，大喝一声：“你请客，付酒钱。”

凌霄看着这个嗜钱如命的老头，无奈掏出一定银子：“喏，连柱子的赔款一起，不用找了。”

“嘿嘿，那行。”肖远山乐呵呵地把钱收起来，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把玲儿藏起来了？”肖远山首先问了凌霄一个问题。

“玲儿跟我说过，你不同意俺们在一起，所以你可能会把她关起来。”凌霄老实答道。

“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她是这么说的？”肖远山劈头问道。

“是的，而且她说俺打不过你。但俺不相信，因为…”凌霄说了一半，停了下来，眼神有些躲闪。

“因为什么？”

“因为俺看你一副糟老头的样子，以为玲儿是怕俺伤害你才那样说的。”凌霄这个大直男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你个混小子，怎么骂人呢？”肖远山一记重拳敲在凌霄头上，然后叹了口气：“我倒是想把她关起来，可我关不住啊。”

“那玲儿去哪了？”凌霄根本不相信，以玲儿的武功，除了肖远山，这凤街会有谁是她的对手？

肖远山并没有回答凌霄的问题，而是说道：“你回想一下，你的长刀是怎么被我夺走的。”

凌霄听闻猛地一震，当时肖远山的抹布缠住自己的长刀时，自己忽然聚不了气，缓了一下，这才被夺了长刀。

“玲儿说你想成为天下第一刀客，对吧？”肖远山喝了一口酒继续道。

“对，俺想成为天下第一刀客，然后娶玲儿过门。”凌霄豪气冲天答道。

“呵呵，你觉得有可能吗？”肖远山毫不留情打击他。

是啊，可能吗？自己每次与人战斗到关键时刻就会有一瞬间聚不了气。很多次要不是玲儿救自己，恐怕自己早就归西了吧。

连玲儿都打不过，更别说眼前这老头了。怎么成为天下第一刀客？凌霄有些垂头丧气。

“你猜得没错，我确实是把玲儿关起来过。”肖远山总算给凌霄一个确定的答复。

“肖伯父，你不让玲儿见俺是对的，现在的俺确实配不上玲儿。”凌霄低着头泄气道。

“你小子瞎想什么呢？我怎么会不让玲儿见你。”肖远山见凌霄被打击到了，有些不忍心。

“那你为什么把玲儿关起来？”凌霄很疑惑。

“因为她要去做一件有危险的事。”肖远山又喝了一碗酒，缓缓解释道。

凌霄的刀法是属于无师自通，凭着自己强大的天赋练成，这也是他解决不了聚气问题的根本原因--无人指点。

肖玲刚跟凌霄在一起的时候，就发现了凌霄不能聚气的问题，她身出名门（肖远山乃一代神医），知道只有聚气雪莲才能帮凌霄解决聚气问题。

肖玲知道凌霄想要成为天下第一刀客，所以，她一直在寻找聚气雪莲，希望能用聚气雪莲帮凌霄解决无法聚气的问题。

只是，聚气雪莲极为珍贵，一般都是生长在悬崖峭壁上。

并且雪莲属于灵气植物，旁边通常有巨蟒守护。以肖玲的实力，根本不是巨蟒的对手。

所以当肖玲跟肖远山提出要去找聚气雪莲时，肖远山是不同意的，并且第一时间把她关了起来。

然而，肖玲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了，并且顺走了肖远山几壶好酒。

发现肖玲带走了酒，肖远山明白，肖玲是想要用酒来对付巨蟒。

传闻巨蟒好酒，闻到酒味必定要寻找一番。

肖玲擅长身法速度，虽然实力不如巨蟒，若是用酒将巨蟒引开，未必就没有采到聚气雪莲的机会。

至于肖玲的安全，肖远山一开始是担心的，但自从发现她带走了酒以后，就不担心了，毕竟以肖玲的实力及机灵程度，用酒将巨蟒引开后，自保应该没问题。

“玲儿去采聚气雪莲了？你为什么不拦住她？”凌霄听完肖远山的解释，顿时急了。

虽然知道肖玲实力很强，但凌霄依然忍不住担心。

“我得去找她。”凌霄提起长刀，奔出酒馆。

“你去哪里找？”肖远山淡淡问道。

见凌霄心急如焚，肖远山反而觉得欣慰，这小子是真在乎玲儿。

对啊？去哪找呢？凌霄停下了脚步。

“放心吧，也许她很快就会回来了。”肖远山站起来，望向那街尾牌坊。

忽然，他擦了擦眼睛，定睛一看，牌坊处出现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株莲花状的植物。

“玲儿。”肖远山没想到自己刚说完，肖玲就真的回来了，而且看样子她成功找到了聚气雪莲。

“玲儿。”凌霄也看见了出现在街尾的肖玲，激动地喊了声玲儿。

“老头，我成功了。”肖玲开心地对肖远山炫耀着手上的聚气雪莲。

然后走到凌霄面前，趁着雪莲还有灵气，让凌霄赶紧服下，再与肖远山一起站在旁边为凌霄护法。

随着凌霄将聚气雪莲炼化，其丹田成功凝聚出一团真气，整个人的气质缓缓提升。

月色朦胧，街尾牌坊处，灯笼高挂，三影成型悄然无声，一个未来的天下第一刀客正在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