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早餐时,有盐粒炸花生。
炸好出锅,放凉些,洒上盐,和另一个盆子对扣,摇晃几下,将盐巴弄匀,就成为我们后面几天的早餐配菜啦。
只因自己极度怕上火,不敢多吃,母亲那时也会煮些花生汤。
煮汤前需泡发,但因为她平时做工忙,有时泡着放在厨房角落,被遗忘几天,等发现,已然是冒了芽了。
那时大多是在春天,正好适合播种,遇到这样的情况,母亲就会拿去菜地种,然后在夏季末采收。乘凉时来一锅水煮花生,在院中边剥边吃边话家常,好不惬意。
后面自己长到十一二岁的年纪,在种菜上已跟着母亲打了几年的下手,对于种花生已然熟悉,加上花生种好后,不需多少照料,自认为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
亲自种,亲自管理照料,亲自采收,总是令人期待以及有成就感。
那时到了春天,会央求母亲,给买些花生回来,留些泡发,我要亲自种。
泡发发芽后,挑个小锄头,然后跑到事先要求母亲留出的一小块菜地上,自己翻地,平整,然后每隔二三十公分挖个小坑,都挖好坑后,在每个坑中,放上三四粒发芽的花生,都放好后,覆盖上以前烧好的草木灰及泥土,再浇上一些水。
过后就等着它们破土而出。
这期间,总是期待的,每天总会跑几趟去菜地看看,到底长没长出来。
看着花生芽一点一点的冒出来,然后长开嫩叶,及到每个坑中渐渐变得丰满拥挤着叶片,总是高兴的眉眼弯弯。
每天除了看长势,看到有杂草长出,顺手拔了,那时对于自己亲自耕种,总是有着极大兴趣以及满足感。
而后,开花了,望着黄色小花,甚至都高兴到要去数一数一棵上能开几朵花,然后晚上再甜甜的做个梦,梦见自己的花生大丰收,各个颗粒饱满。
花落后,就在那枝节处长出了触角,一点一点的向着泥土扎根而去,泥土中的触角末端,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一点一点完成着它的成长蜕变。
初期如果拔出,可以看到一个白白的小果坠在末端,剥开,外面是很厚且软乎的肉,而中间位置,则可以清晰看到米粒大小的小花生粒。随着花生粒的生长,外层的肉会变薄并逐渐变硬,并开始有了纹路出现。
所以,当学到许地山先生的《落花生》一文时,对于先生将花生取名为落花生就有了更为直观的印象。实践出真知嘛。
但小孩的性格总难免着急的,为了验证自己的成果,每天都会扒开其中一株下面的泥土,看看花生纹路到底成没成,壳硬了没。
然后在某天,发现上面大多数个壳硬了,纹路也有了时,就迫不及待将他们都拔出。
摘果后,洗去泥土,匆匆跑到厨房,自己烧火,下锅,再放上点盐巴。
出锅后,就匆忙拿着让母亲看看自己的成果,可是,剥开发现里面的花生还是太软嫩,不够糯,显然是不够成熟。
这时,母亲总会笑着说,那明年可就不能这么心急了,多让它们长长,到时更好吃。
后面的每年,只要是在家,自己都会种些花生,也一年比一年种得好。
只是高中到县城读书后,就再也没有种过了。
近些年,年岁增长,也时常想念自己的童年,想念那时的花生,那时的人,事,物。
花生植株上开出的黄色小花,曾承载了自己多年的梦及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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