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道:“你甭打岔!面面粮都给我说了!”
玲玲淡淡的说:“红缨姐能知道啥?又能给你说啥?”
“那一天你跟瑞年在崖边,耀山叔可都看见了!”梅子一字一顿的说。
玲玲不觉心里一紧,腾地把脸红了,却故意说:“既然红缨姐都给你说了,我也不想再说啥。反正我没脸没皮,男娃子再多我也不嫌!你可要把他看牢了!要是你没看牢,我跟他把瞎瞎事做了,你可别后悔!”
梅子笑了笑说:“脸皮还真够厚的!这样不害臊的话也能说出口!”然后就飞针走线的纳鞋底,不再言语了。心里却难免寻思起来,越寻思,越觉得玲玲能说出那样的话,弄不好还真能做出那样的事。这样想着,就不由得叹了口气,又偷看玲玲一眼,却见她似乎一直看着瑞年那边,而不是看着衍荣那边。她想了想,便拿鞋底在玲玲腰间戳了一下说:“看啥呢?眼窝都直了?我好心好意跑来陪你,还对我爱瞅不睬的。”
玲玲哎哟一声,回头笑道:“你把我戳疼了!”紧接着又说:“你给他把鞋都做上了,就不兴我看他两眼?”
梅子笑道:“我给猪做鞋呢!难道你想对眼的也是猪?”
李玲玲道:“我跟你说得耍呢!你还认真了!我是在想那啥呢,他这打仗也没啥意思,弄不好还容易耍恼了!咱还不如排一个戏演。又耍了,还叫我过了一回戏瘾,多美?”
梅子道:“李珺瑶同志原来在想大事呢!我还当在想女婿呢。”
玲玲笑道:“谁跟你一样?一会儿担心女婿跟人跑了,一会儿又担心别人跟你抢女婿!真把你服净了!好像没了男娃子就活不成人了。我才不管啥女婿不女婿呢!只要我高兴,我想跟谁好就跟谁好!别说还没请媒人,就是请了媒人又咋?照样我想跟谁好就跟谁好!”
梅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日方回过神来,讪笑一下说:“玲玲到底是逛大地方的人,说的话就是跟人不一样,我是一辈子都想不到的!”
玲玲又说:“好了,咱不说尴话了。我还真不知道排啥戏好呢,你给我帮忙想一下吧。”
梅子道:“我除了放羊,就只会做针线。你说的我听都跟听梦一样,还能给你帮忙?面面粮不是老排戏呢嘛,你咋不叫她给你帮忙?”
玲玲轻叹了一声说:“她不是还没回来吗?听衍荣说,好像老师今天还要开一天会,明天才能回来。衍华哥也真是的!红缨姐不回来,他也不回来,一天也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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