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回趟家,公公为什么不同意?
01――有惊无险
“我只想回趟家,女儿都好几岁了,他为什么不同意。”小邱泪眼婆娑地对我哭诉道。
“好好跟他们说,会同意的。”我心疼地劝她说。
小邱话中的“他”,是指她的公公。儿媳妇回趟娘家,关公公什么事儿呢?这事儿听来是不是有些蹊跷?
其实,此时此刻的我也只是一个局外人。我既不知道小邱的公公为什么不让她回娘家,也不知道小邱哪来那么大勇气非得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逼迫自己的公公同意她回趟娘家。
然,自己就没想想这样做的后果吗?
得亏暖瓶里的水是隔天的剩水,得亏暖瓶也不怎么保温。倘若,那水真是刚开过的,滚烫的,就这么口对口的往嘴里灌……
天啊!我简直不敢想象那个画面,将会是个什么样子。
不知道,就不能深说。
可从女人的角度,我又觉着小邱太可怜。也正是因为心存着对小邱这样一个女人的一种可怜,当小邱向我哭诉完之后,我才会冒冒失失傻乎乎地找到小邱的公婆,一心想帮着小邱向他们求情,却竟忘了那句话:清官难断家务事。
等我找到小邱的公婆时,直肠子的我也不会拐弯抹角,直接就问他们为什么不让小邱回家。
小邱的公婆说,不是不让她走,是她现在有了三四个月的身孕了。他们说,怕她路远颠簸,受不了。
他们还说,他们都计划好了,等小邱生完孩子,就让宾(小邱的男人)陪她回去一趟。她不听,还拿暖壶里的水往嘴里倒。
最后,小邱的婆婆掉着眼泪补充道,“得亏我看见了,把暖壶抢下了,要不大人小孩儿的还活得了。造孽呀造孽!”
听谁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好人难做,只得就此收场。
02――八卦一回她的家庭
对于这家人,我也不十分熟悉,就知道我们都在一个市场做生意,知道他家经常顾我家的车拉东西,知道这家一共有五口人儿。公公,婆婆,丈夫,妻子,还有一个五岁的女儿。知道小邱是外地人,婆家是河北人。
可经这次一折腾,关于他家的八卦新闻,在整个市场传扬的越来越多了。当然,都是些偷着咬耳根子的话。听听吧。
他们说,宾的媳妇儿小邱,是几年前宾的父亲去贵州跑生意时给宾花钱骗回来的媳妇。当时,小邱只有十八岁。宾比她大五岁,有腿疾,是小时候得的一场小儿麻皮留下的后遗症。
关于这,小邱并不知道,所以初来乍到的小邱,见宾是个瘸子,心里自觉委屈。后来跟他过上日子之后,小邱又发现自己的丈夫还是一个没有性能力的人。
她便开始暗暗计划并试着一次一次的出逃,而每次的结果却是被公公一次又一次的追回来。然后,就是接受一次比一次厉害的惩罚。
他们说,那会儿小邱没少挨打。而且,每次抓回来都是往死里打。可她,还是往外逃。
后来,宾的父亲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那就是,在一次小邱出逃又被追回来之后,他气急败坏地把儿媳妇儿关进了自己的屋,并强行霸占了她。
这样荒唐无耻的举动,起初听到时,我根本不相信,更不愿不敢相信。难道他的亲生儿子就那么懦弱?懦弱到让自己的亲生父亲霸占了自己的媳妇儿吗?难道宾的母亲,他父亲的老伴儿也不管吗?
他们说,在他家,宾的父亲就是权威。他们也觉得他那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也是为了他们家的切身利益。他们觉得,到嘴的鸭子不能再让她飞了。
出于家庭利益,从那晚起,宾的母亲便忍着痛搬出了自己的屋子,宾的父亲则强令自己的儿媳妇儿搬了进去。他要亲自看着她。
对这,宾采取的态度是一言不发。
后来,小邱怀孕了。十月怀胎之后,她给宾生下了一个女儿。就是宾现在的女儿。
再后来,宾的父亲说,宾现在有女儿了,得学着养家糊口了,就让宾学了一门手艺――修电视,也组装。
起先是在老家干,后来听村里的人说这边新建了一个旧货市场,他们便携妻挈子的过来租了个摊位,连修带收带组装带卖。
听他们说,到了这里,小邱的公公和她还依旧保持着原来那种关系。每晚,公公照样儿跟儿媳妇同房,老伴儿自己住一间,宾整晚在摊位上鼓捣电视。
到了白天,宾回母亲屋休息,宾的父亲和儿媳妇小邱看摊儿,老伴儿带孩子做饭。
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一家五口过的也算其乐融融。尤其,听说小邱又怀上身孕之后,她的公公婆婆对她更是百般体贴,照顾的更是无微不至了。
可不知怎么,近日,她竟突然向他提出了要回家的请求。小邱的公公说。
03――你为什么不让我回家?
小邱的公公自然不答应。后来,小邱说的次数多了,也不停地使性子闹离婚,她的公公宾的父亲不耐烦了,出手扇了她几个耳光,就去了摊位上。
儿媳妇不干了,一时气起,拿起地上放着的暖壶,开了盖儿,仰起脖儿,张了嘴,就往里灌。
正这会儿,婆婆带着孩子从外面回来了。她一边嚷嚷一边夺过小邱手里的暖壶,一场大的灾难才免于发生。
公公知道后,又是一顿臭骂。小邱自觉委屈,大哭着问自己的公公,为什么不让她回家?
公公说,因为她肚子里怀着他们家的骨肉。他说,她想走,可以,但必须得把他们的根儿生下来再走。他还说,到那时,即便她不回来了,他们也不再去找。
这话是该这么说吗?我暗自思忖着。
不过,那事儿刚过了两天,我就看见小邱又像往常一样跟他的公公有说有笑的在摊位上看摊儿卖东西了。
于是忍不住自叹道:这真是杞人忧天,庸人自扰啊。
几个月后,小邱真给这个家生了个儿子。只可惜,孩子在出生后第七天,就被医生宣判了“死刑”。医生让他们换个法子给孩子看看。
宾的父亲精透得很。他明白医生的意思。当天他们把孩子接回家,并在附近人的指引下找到了一个会看癔病的人。
奇怪的是,没出一个晚上,医生嘴里的“死囚”就神奇般的复活了。一家人看了自然高兴。
或许是托儿子的福,在这一年里,小邱也实现了回娘家看看的愿望。这次回,不是她一个,而是他们一家四口。
这就够了,至于他们说的那些,就当是风言风语罢了。
我只想回趟家,公公为什么不同意?2018.12.26.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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