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穆校长也不会蹬三轮车,七扭八歪的差点撞到树上,我脱下外衣垫在滕老师头下面,下了三轮车,让穆校长扶好车把,我在后面使劲推着三轮车,幸好县城不大,一路有惊无险到了医院。
还是穆校长有经验,她让我看着滕老师,一阵风冲进了急诊科,不一会,冲出几个大夫和护士,护士推着担架车,我们把滕老师从三轮车抬到了担架车上,有个大夫翻开滕老师的眼皮拿小手电筒照了一下,忙对护士说快送抢救室。
我帮着护士把滕老师送进了抢救室,护士把我挡在门外,穆校长两腿发软已经瘫坐在抢救室外面的椅子上。
我刚想说点啥,可看着我妈有些呆滞的眼神,我想还是算了,我们默默无语的坐在抢救室外面的椅子上,各自想着心事。
过了一会,有护士出来问送进去急诊病人的个人信息,我忙站起一一说明,护士匆忙给了一沓单子让去缴费,就又进去了。我才想起出门我和穆校长啥也没带,我给我妈一说,她说她回去拿钱,我在这里等着。
人们总说等待是最熬人的,我感觉现在的每一分种都仿佛一个小时,我来来回回地在走廊里踱步,期间护士又出来过一次,我询问滕老师的情况,护士说在给她洗胃,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穆校长终于回来了,拿着单子起缴费,我转述了护士说的情况,她似乎总算松了一口气。
穆校长缴完费回来时,护士喊家属进来接病人,我们看到脸色苍白的滕老师躺在担架床上,鼻子上挂着氧气管,一边手上挂在液体。
大夫出来对着穆校长说:“病人是急性酒精中毒,我们给她洗了胃,挂了水,加了保护中枢神经和胃黏膜的药,暂时要在急诊留观!”
这个年轻大夫还没来得及等我们母子致谢,就被护士叫走了,又来了了一个危重急诊病人。
我们随着另一个护士,听她安排把滕老师推进留观室,我找来一个方凳让穆校长坐下先歇着,我看滕老师依旧在昏睡,只不过呼吸顺畅多了!
穆校长打着瞌睡,我看着液体一滴一滴流进滕老师手臂上的血管,她的眼角似乎流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向耳垂,我从口袋拿出我折叠整齐的手帕,给她擦拭了一下。
这个时候护士过来看了一眼,说你们家属留一个人照顾就行,我看着已经瞌睡在打盹的穆校长说:“妈,你回去睡觉吧!这有我你,你放心吧,滕老师没事了!”
“卓然,你不要怨你妈,我真不知道她不能喝啊!妈也是老糊涂了!”
“没事,妈,我知道好久没人陪你喝酒了!不过这次的确是很吓人,下次你看别这么喝了!”
“好,妈答应你,你照顾好滕老师!我就回去了,明天早晨我再来!”
“好,妈,你小心一点,回去早点睡觉吧!”
看着我妈远去的背影,我感觉她好像一下变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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