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还有能爱我的人吗?我关在老和尚那里时,有沈强、郝铭、卢寒还帮着我,想着我,可是我出来了,孤孤单单一个人又有什么意思呢?郝铭、卢寒两个凡人,见到自己就吓晕了,还说想着我,真好笑。可恶的沈强,能够在关键的时刻不记前嫌救我,本来感到好幸福的,可是又跑到美美那里去了。这意味着,我和他打赌要失败的。明月无聊地,漫无目的地走着。她刚才受了点伤,皮肤感到阵阵疼痛。她烦透了,无名的怒火窜到了头顶,她恨卢寒,她要让他不得安宁。她也嫉妒美美,有沈强和她阻隔不断的爱。她又想到了悠然,恩!她是个可怜的女子,比自己还要可怜。她觉得现在关键是找到悠然。想到这里,她就向以前经常玩乐的地方飞去了。
在这个诺大的广场上没有灯光,只有很多胡乱蹦跳的小鬼们,他们没有什么动作要求,也不管什么节奏,只是随心所欲地狂跳。没有人理会你穿什么了,你长得什么样子。跳累了,就可以端着酒杯找一个自己喜欢的角落,自斟自饮,也可以找一个或几个人胡聊一通。在这个无牵无挂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悲伤的灵魂。明月先是跳了一阵子,排解一下自己心中的郁闷,然后端着酒杯,找人去打听消息。
美美和沈强一直聊到天快亮了,美美感到一阵眩晕。沈强赶紧让他躺在了床上。他着急起来,怎么办呢?他飞奔到卢寒的住处去找郝铭,他是人,可以帮美美。
卢寒和郝铭在客厅里睡着了,小柔抱着桃木剑睡在了卧室里。自从卢寒知道明月已经去世,并和郝铭在甘霖大酒店的事情后,就再也没有碰过小柔。沈强快步走过去,唤醒了郝铭。
“郝铭,快点醒醒,我有事情要求你。郝铭,郝铭。”沈强轻声地喊。
“谁?”郝铭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沈强。
“郝铭,有两件事,是在阳间的,请求你帮忙。”沈强说。
“好!明月出来了是吗?”郝铭焦急地问道。
“是的。我的美美身体不舒服,需要上医院,我阳间也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就想到了你;还有,悠然被一个女人掳走了,我们不知道她是人还是鬼,想利用寻人启示的方式在阳间请你帮忙找一下。”沈强因为着急说得很快。
“好的,我也正好应该去趟医院。明月那里,你就多照顾一下吧!”郝铭说。
连夜郝铭就用卢寒的手机给老爸打了电话,让他们明天一大早,赶到送钱,说自己病了。
郝铭的父母,听到这个消息赶紧就坐车过来了。老两口看到郝铭浑身缠着的绷带,心都要碎了,扑上来就是一阵大哭。
郝铭笑着说:“就是一点皮肉伤,不碍事的。”
老两口不容分说,赶紧把郝铭扶上了车,准备上医院。卢寒和小柔把他们送到了大门口。那一刻小柔的内心敞亮多了,她期盼着那个美女赶紧把药方送过来,让卢寒忘掉明月的爱。
郝铭的爸爸刚离开卢寒的家门就飞快地向医院驶去。郝铭连忙说:“别急,老爸,我还有一位朋友也生病了,也得带上她。”说完就指挥着老爸向美美的家方向开去。
美美已经知道沈强让一位朋友来接她,一大早就趴在窗口看。到了美美的家,郝铭的老妈说:“我去接你的朋友,你不要动了。”
郝铭说什么也不同意,非要自己亲自去接。郝铭按照沈强告诉的地址,来到了美美家门口,他轻轻地敲门:“美美。”
“来了。”美美打开了门,她看到了一个年轻的男士,浑身上下缠着绷带,只露出一双眼睛,这双眼睛有点涩
郝铭看到一个清纯的少女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她梳了一个高高的马尾辫,没有化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眉毛忽闪忽闪的。
“我的朋友让我来带你上医院,我们走吧。”郝铭说。
“好的。”美美见到陌生的男子有些不好意思。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沈强的爸妈看到了睁大了眼睛,一个多么清纯的女孩,简单美丽而不做作。老两口的心里了开了花,心想,怪不得这小子不回家呢。
一段爱,当已经成为往事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给当事者伤害,哪怕你主动离开,但是那段记忆却是总在。多么希望世上有那么一种药,了却原来的旧爱!
肖娅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如云的秀发,不时瞟一眼放在桌子上的忘忧草。她面对自己美丽的容颜很是得意。
“悠然,这个名字还是比那个月牙强多了,月牙多么土的名字。你的那三朵有忘忧能力的花,白费了真是很遗憾哪。我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找寻着你和方士显的踪迹,终于你们碰面了,我也觉得有必要出来了。我不是非要把你卖掉。如果,方士显选择了我,和我在一起,你尽可以好好地活着。如果,他对我无动于衷,我只好把你的茎叶卖给那个小柔,把你的根,也就是你最后的灵魂吞到我的肚子里,我要和过去绝别。“肖娅边美边对悠然说。
“随你的便吧!我终于知道了,方士显他欺骗了我,害我等得好苦,不过,我也没有白等,我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实面目。”悠然说。
“你恨她吗?“肖娅对着她挑一下眼眉。
“我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已经失望到了极点,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悠然说。
“不会吧,这些天,当你喝着他送给你水的时候,你的心里是高兴的。难道你真的一点都无所谓?”说着又往脸上施了一些粉,接着说,“你不要自欺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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