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凤凰卫视2013年4月10日《凤凰大视野》节目的描述:一夜之间,北京成为了非典重灾区,北京人成了全世界最不受欢迎的人。廊坊那个地方,那些老百姓为了不让北京的车出去,在公路上挖的那个坑啊,有二三十米那么宽大,然后十几米深,汽车根本是过不去了。北京郊区的有一个生产大队,凡是大队旁边的全部铁丝网围起来,两米高,谁都攀不上去,平时晚上还有民兵在巡逻,看看有没有人跳到他们那个地方去。
当时北京城里的药店和超市全部被抢购一空,连卫生纸都成了奢侈品。整个北京城死气沉沉,街上几乎没有行人,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光审视别人,好像每个人都是细菌病原体一般。遇到稍微脸生的人,就叫住盘问,态度跟对待敌人和囚犯似的。直到5月29日,北京非典新增病例首现零记录。6月1日,卫生部宣布北京市防治非典型肺炎指挥部撤消。
根据官方数据报道,中国非典感染4698人,死亡224人,全世界感染8069人,死亡775人。当时社会上对吸烟能预防非典和吸烟容易感染非典众说纷纭,说法不一。2003年5月28日,周口市烟草专卖局局长答记者问时说道:按全国防治非典知名专家钟南山院士的说法是,截止到现在,抽烟的人没有一个感染上非典可能是一种巧合。对此,民间也有一种说法:非典是支原体肺炎,支原体属于细菌类微生物,吸烟直接就预防细菌类传染病,这个事实在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就已经体现了。只要吸烟,即使不是老烟民也是杀菌的,烟草灭菌的作用在医学上早就认可了。
非典期间高天杨仍然在坚持学习,在谢家姑娘的资助下,请了一个私人教师,一对一地进行口译和笔译的练习,同时她自己也推迟了去新加坡的时间,并且希望父母同意自己和高天杨的事情。谢家爸妈不想闺女伤心,但是也不愿同意她和高天杨的事情,每次回答都是含糊其辞,不赞成也不反对的态度。
每天在学校里除了上课、睡觉之外其他时间都在一起,看书、学习,周末一起去看电影、逛街,但是高天杨心里清楚和谢家爸爸的承若,关系再亲密也没有和她同住过一个屋子。
2003年6月中旬,高天杨经过朋友介绍,参加了中水集团在北非国家苏丹麦洛维大坝项目建设中翻译职位的面试,并通过了笔试和面试,签订了劳动合同,定于月底飞往苏丹。
他没有告诉谢家姑娘,自己将所有的事情已经办理妥当,在即将离开的前一天下午,高天杨约谢家姑娘,再一次来到了陶然亭公园,十几年过去了,陶然亭公园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还是那条湖,还是那座湖上的石桥,你还是那两座雪山,可是没有了昔日的亲切感,这里好像已经不再属于他们了。
两个人手牵着手,沿着湖边闲庭漫步,心里平静祥和,没有少年时的激情澎湃,多了份彼此间的默契和信任,所有的语言交流都融入的眼神之间,走累了,双双坐在岸边树下的长凳上,谢家姑娘依偎在高天杨的怀里,看着湖水里荡起双桨的年轻情侣,听着从面前经过的游客欢声笑语,远处的夕阳闪着红晕照射在身上,仿佛自己是这画中的一道风景,在这里发生的故事也都定格成为一张张的画片,深深地印在两个人的心底。
清风舞绿柳,碧水荡微波。朝时少年思,夕时少女念。才使春归来,人又将离去。
今朝此地别,孤鸿飞万里。寸寸青丝醉,盈盈泪无声。浮云游子身,落日故人情。
高天杨的心里隐隐作痛,自己无力挽回什么,只期望谢家姑娘能原谅自己的不辞而别。
“饿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吧?”高天杨问她。
“嗯,听你的。”她抬起头看着高天杨说。
“就去你家的饭店吧。”
伴着傍晚的夜色,高天杨和谢家姑娘来到了饭店。这是高天杨头一次来,饭店外观古香古色有老牛街的感觉,一层是散桌,二楼是包间,统一的伊斯兰风格装饰。
谢家爸爸带着他俩上了二楼的包间,并帮他们点好了饭菜,然后就出去忙活别的事儿了。
“我先去趟厕所。”高天杨对她说
“我等着你。”谢家姑娘笑着。
高天杨没有去厕所,直接找到谢家爸爸。
“谢伯伯,有点事儿和您说。”
“说吧,怎么了?”
“我今晚凌晨飞苏丹了,没有和她说,这里有一封信,如果您觉得可以给她看,您就交给她。”说着高天杨从兜里取出一个白色的信封,交给了谢家爸爸。
“这么突然!干嘛不提前跟伯伯说一声,也好给你准备准备。”谢家爸爸拿过信封,揣在了兜里。
“不用了,和公司签好合同了,一切的应用公司都准备好了,谢谢您的关照。”
“去多长时间?”
“三年。”
“有探亲假吗?”
“一年一次,每次20天。”
“到那儿了,注意安全,听说那里一直在内战。”
“嗯,谢谢您的关心。”
“孩儿啊,别怪伯伯不通人情,我这不光是为了自己闺女,也是为你好。”
“明白,我也早就跟您表过态,我遵守自己的承诺。”高天杨鼻子发酸,眼泪差点儿掉出来。
“好孩子,懂事儿。放心,我一定把信给我闺女看。”谢爸爸在高天杨的肩膀上,用力拍了几下。
高天杨在洗手间洗了洗脸,使劲儿让自己的嘴角上扬,转身回到了包间里。
“这么半天?”
“嗯,和谢伯伯聊了几句。”
“他又说你什么了?”
“我夸奖天扬是个懂事儿的孩子。”谢家爸爸突然打门口走进来说,“不介意老爸和你们一起吃饭吧?”
谢家爸爸向高天杨点了点头,高天杨心里明白,他担心自己控制不了情绪,忍不住提前说出要走的事儿。
这顿饭吃的很开心,至少谢家父女都挺开心,席间,谢家姑娘还请求她的爸爸同意自己和高天杨在一起,谢家爸爸这次没有犹豫,爽快地答应了。
高天杨看看手表,快9点了,对谢家父女说:“谢谢伯伯,您家的饭菜真棒,改天还让馥灿带我来吃。”
“随时来,伯伯欢迎,哈哈哈”
“嗯,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先撤了。”
“再待会儿,有事儿啊!”谢家姑娘站起来,走到高天杨的身边拉住他的胳膊问。
“陪你一天了,也让天扬早点回去休息一下。”谢家爸爸接过话茬儿。
“嗯,明天一早过来找你,趁这机会你也和谢伯伯好好聊聊。”高天杨乐着说。
“那好吧,自己注意安全,记得给我打电话。”
高天杨出了饭店,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奔向首都机场,坐在机场的候机厅里,独自发呆,眼泪自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对不起了,希望你能谅解我”高天杨心里一直默念这句话。
清晨,谢家姑娘洗漱完毕,心里奇怪,为什么高天杨的电话打不通,不甘心,再次尝试拨通了他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叫的用户已关机。Sorry,the number you are calling is power off.”电话里不断重复。
谢家爸妈今天都没有去忙活生意,而且还把谢家巴巴叫到家里,早餐桌上,谢家巴巴拿出了高天杨的信,交到她的手里。
“孩儿啊,你不要怪你爸妈,也不要怪天扬,他们都是为了你好!”谢家巴巴语重心长地说。
谢家姑娘感觉事情不对,急忙拆开信封,打开了信:
“灿灿,赛俩目,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因为我不能承受离别之痛,也承受不了看见你伤心,当你读到信时,我乘坐的飞机已经飞出了国境。
自打八九年时慰问会上的相遇,你就在我的心中种下了爱情的蛊,随着时间的推移,聚散离合,曾经的种子般微小的蛊,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我的心就是它的根。
每天我都在用加法来运算我们爱情,用宽容真诚的心去经营,用时光的推移连续的累加,那一点一滴的付出与收获,那脉脉含情的眼神,润物细无声的呵护,这些点点滴滴如繁星般闪烁,点缀在挂满爱的星河。
时间的河流永不停息,生命有尽头,时间的尽头又在何处?曾经对我们好的人,以及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像散落飘零在河流中的枯叶,慢慢涤荡遗忘消失于涟漪。最后只剩下一个模糊而不确定的“好”字,充满了冷漠唏嘘。
“好”是感觉,是关爱,是平凡简单细微的不着痕迹。只有懂得珍惜才会把握,才能体会。这种低调的好,很轻易被淡忘,不容易搁在心上。
留在心中的,时常惦念的多是残害心灵的那个人,那些坏与伤如幽怨的夜空,总会在夜阑人静时吞噬心灵,啃噬记忆。身旁的好,说不清,看不明,难记于心。那曾经久远的好,却是历历在目,随时拈来夸耀与比较。之后,受过的伤却是娓娓相随,形影不离。记忆总是不公平,总是很诡异。
当身边的朋友们谈起爱情,总会听到溢满遗憾的叹气声,也常会听到在相恋时那些种种的美好,那些用细碎生活的琐事编织出来的美好,这应该是幸福和快乐吧。
恋人之间常常会有如同连续剧般的承诺,演变成相爱人之间的一场角力,有时是皆大欢喜,有时是两败俱伤。当伤痛成为现实后,我们总是去回忆,但回味的却又是从前的自己。
很多事情是无法勉强的,在约你去陶然亭的头一天夜里,我做了个梦,梦里我独自昏迷在沙漠里,阵阵地狂风卷起沙尘拍打着我的身体,一把冰冷地匕首插进了我的胸膛,我感觉到匕首在我身体内冰冷地温度,如此真实。我睁开眼睛,看不到身体上有任何鲜血,但是我的四肢却无法活动,落日夕阳染红了天空,我仰望着天,竟然看见你的笑脸,耳边传来天空的声音“我会等着你!”我笑着回答“能认识你,此生已经无憾!”。
直到如今我才发现,‘我命由我不由天’纯属是扯臊,‘去他大爷的,先得能活下去’才是真理,我的命运就是被它无情地操纵着,而我能选择的就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请原谅我的自私和现实。爱尔兰作家,奥斯卡王尔德有一句话‘在我年轻的时候,曾以为金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现在我老了,才知道,的确如此。’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变老,但是打小我就了解贫穷的可怕。
我像是滑稽戏中的小丑,手中玩耍着五个彩色的球,工作、健康、家庭、朋友及灵魂。其中只有一个在掉到地下时会再次弹起来,那就是工作,是我长大后的生存之源,因为它是用橡胶制成的。余下的四个球一旦掉下去,就会粉碎,因为它们只是玻璃做的。我的灵魂就是和你之间的爱情,我小心翼翼地保护它,呵护它,不能让它掉在地上,所以我选择暂时地离开。
我不在你身边时,千万不要吃老太婆的红苹果,也不要买她的丝巾和梳子。要好好保护自己,切记!我心目的白雪公主!
最后,我要对你说,等我混好了,不要求有多富足,但是足够给你安稳的生活,到那时,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只要你还能接受我,我一定会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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