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杨和苏梅就这样认识了,苏梅总是很主动地约天杨,她的父母对天杨也挺好的,总让天杨常来家里做客,知道天杨是回民,在她家吃饭时,苏梅都是亲自去厨房给天杨做清真的饭菜,但是天杨对她没有任何想法,心里清楚自己和她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不会有什么交集,苏梅对自己的好感也只是暂时的,天杨在心里把她当做妹妹对待。
苏梅不喜欢读书,高中毕业就上班了,做模特儿,在北京到处走穴,认识天杨后,每当走穴回来很晚的时候,她就打电话叫天杨接她回家。
一个天色阴沉的傍晚,雨似下非下,极其闷热。天杨正准备下班回家,忽然接到了苏梅的电话,说自己胃疼,让天杨来东单某商场的活动现场接她回家,天杨挂上电话,打车直奔东单,看见她独自坐在商场门口,面色很难看。
天杨问她吃什么东西了,她回答说感觉胃痛之前,吃了几根儿冰棍儿,天杨让她坐在原地,急忙跑到附近的药店,买了点儿黄连素,有从旁边儿的饭馆要来一杯温水,跑回来,让她先把药吃了。从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问苏梅能不能扶着自己走,苏梅摇了摇头,天杨抱起她,上了出租车。
车上,苏梅靠在天杨的怀里,一劲儿地流汗,天杨拿起她的手,大拇指按在她手上虎口的合谷穴上,让司机把空调开小点儿。车到了大院儿门口时,一阵大雨倾盆而下,天杨跟司机说等雨小了再下车,他可以继续打着表,司机人很厚道,把表停了。
过十几分钟,雨变小了,天杨付了车费,问苏梅好点了没有,苏梅点了点头,天杨脱下自己的汗衫,搭在她的头上,扶着她下了车,一路走到她家。叫开房门,苏梅的妈妈急忙把他们接到屋子里,天杨扶她进了卧室,让她躺在床上,就退了出来。
天杨跟苏梅妈妈告辞,苏梅的妈妈坚持让天杨在家里待会儿,吃个饭,说等雨停了,衣服干松点儿再走,说着拿起天杨的衣服晾到空调边上吹,然后给天杨拿了一件上衣,天杨穿上后,表示已经吃过饭了,不用麻烦,在沙发上坐下来,点上了一支烟,看了会儿电视。
雨渐渐停了,天杨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七点多了,起身想跟苏梅的妈妈告辞。这是苏梅从房间走了出来,看面色已经好多了,她朝天杨笑了笑,很甜美的样子“你等会儿,我先上个洗手间” 听说话也有力气了。
从洗手间出来后,坐在天杨的旁边儿,看着他的上衣说“你穿这个不好看,等我给你找一件儿”说着起身往自己的屋子走。
“我的衣服应该干的差不多了,再说你屋子里怎么能有我穿的衣服?”天杨觉得奇怪。
“拿来你就知道了,你那衣服还早着呢”,她进了屋子,不一会儿,拿了件儿衣服递给天杨。
天杨看了一眼,这是件儿样式比较中性的T恤衫,立领儿淡蓝色的,质地上乘,还是个名牌儿。天杨穿上T恤衫,苏梅帮他整理了一下,拍了一下他的胸口“正合适,帅呆了”。
“陪我出去走走吧”她问天杨。
“你没事儿了?”
“好了,放心吧”她拉起天杨的手,跟她妈妈说“我们出去待会儿,我没事了”。
他们来到大院儿的花园儿,走到一颗枝叶茂盛树下,一滴雨水掉落在天杨的额头上,苏梅用手轻轻地擦拭天杨额头的水滴,望着天杨深情地说“我想吻你”,天杨被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说蒙了,回过神儿来,用手背贴在苏梅的额头说“你没发烧吧?”
她眼睛开始湿润了,声音有点儿哽咽,拉着天杨的双手说“我爸妈在家里总是吵架,你也发现了吧,他们很少同时在家里”。天杨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我以前也交往过一个男朋友,以为他是真心爱我的,可是,他和其他男人一样,只想得到我,占我的便宜而已”她哭了,天杨感受到她的伤心,她用手擦了擦泪水,接着说“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觉得你是个好男人,你只是单纯地关心帮助我,每次都是我主动拉你的手,挎你的胳膊,搭你的肩膀,但是你都没有做过多余的动作”。
天杨看着苏梅现在的样子,晶莹香睑凝水痕,窈窕柳姿敛玉魂。天杨把苏梅抱在怀里,在她的耳边温柔地说“有委屈,就靠在哥哥的肩膀上,都哭出来吧”。
“还有,你知道吗?打从认识你起,我都没吃过大肉,也不喝酒了,你还不明白吗?”苏梅在天杨的肩头咬了一口。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天杨被苏梅情绪感染了,不禁想起了谢家姑娘。苏梅趴在天杨肩头,点着头,嗯了一声,天杨把自己和谢家姑娘的故事慢慢地讲了出来。
苏梅静静地听着,紧紧抱着天杨,感觉自己的肩头也被泪水打湿了。
兔走乌飞,岁月流逝在身体上刻下不灭的痕迹,情感上的单薄,为生活加一份凄凉。隐藏在雨雪之中,试图忘记却无法释怀,看着拥挤的街道,倾听自己的心跳,唇齿之间默念她的名字。
小心翼翼地踏着满地星星点点的碎银,恍恍惚惚飘然于漫天的繁星中,遐想羽翼轻舟上的她,是我追寻的风景,因我的追随,星云中浮现一息纯真的光环,那光环里是她闪动微笑的面容,星月的光辉伴着一缕青纱幔帐般的柔情。她的脚步如风般轻盈,每一次吹过,感觉微微湿润的凉意,待我要捕捉时,却已经掠出很远…很远…。
思念不是沙漠里的绿洲,而似一朝染上就难以摆脱的罂粟花。或许,一切绝美只在邂逅,风的叹息如何的婉约忧伤,无论花摇曳在风里如何疏离,目眩神迷的姿态,当风拂去,终是回到原来的静谧沉寂。
天杨收起了故事,苏梅借着月韵的光亮,盯着天杨的面庞,轻轻地、轻轻地靠近了天杨的双唇,天杨扭头躲开了,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我一直把你当做小妹妹看待,没有其他非分之想”。
“一次就好,天杨哥,就这一次”苏梅用双手捧着天杨的脸,再一次贴近了天杨的嘴唇。和苏梅接吻的一刻,两个人青春萌动的荷尔蒙如火山般喷发,正如约翰生在心情愉悦时脱口而说的,“没有人会在快乐里是个伪君子。”
月亮升起,鸟儿归巢欢声语,鱼儿跃出碧光起,音乐荡起古老的演绎;
那一双双,不知是谁的眼睛?闪烁着落在远方,诉说着爱恋;
深夜,留下了月韵,散落了无限柔情;
还是那一双双,不只是谁的眼睛?眨的眨的,映出窗前的冰凌花儿;
流露着思念与惆怅,消融在梦中。
高天杨和苏梅的感情没有继续发展下去,情感的事情多是挺怪异的,在那次接吻以后,两个人都刻意地彼此渐渐疏远,重新回到各自的生活轨道,高天杨和靳宇的往来也越来越少了,光阴如梭,三个人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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