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三国演义》第三十九回

作者: 黄河歌者 | 来源:发表于2018-07-29 18:14 被阅读131次

荆州城公子三求计

博望坡军师初用兵

白话《三国演义》第三十九回

却说孙权指挥军兵紧紧攻打江夏，黄祖损兵折将，知道守把不住，只好放弃江夏朝荆州方向败退。甘宁算定黄祖必定逃往荆州，就在东门外埋伏着等候。黄祖带数十骑兵飞奔出东门，正行进间，一阵喊杀声起，甘宁当先拦住。黄祖在马上对甘宁说：“当年你作为‘锦帆贼’投奔于我，我没有亏待过你，现在为什么苦苦相逼？”甘宁大叫道：“我当年在江夏时立下很多战功，你却始终以劫江贼对待我，到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黄祖知道甘宁不会放过他，拨马就逃。甘宁冲开众士卒，直赶将上去。

只听得后面喊杀声又起，数骑飞马赶来。甘宁回头一看，正是老将程普。甘宁怕程普来争功，就拈弓搭箭，背射黄祖，黄祖中箭翻身落马。甘宁砍下黄祖首级，回马和程普合兵一处，回去见孙权，献上黄祖首级。孙权命人用木匣盛装，等到回江东后在亡父灵前祭献。孙权重赏三军，升甘宁为都尉，商议要分兵守卫江夏。张昭说：“江夏这座孤城不能守卫，我看不如暂且返回江东。刘表得知我攻破黄祖后，必定前来报仇。我们采取以逸待劳的战术，必定能够击败刘表。如果刘表兵败了我们再乘势攻击，荆襄可得。”孙权采纳张昭之策，放弃江夏后班师回江东。

苏飞被关押在槛车内，秘密找人向甘宁求救。甘宁说：“苏飞就是不说，我怎么会忘记了这件事情。”大军来到吴会后，孙权命人将苏飞袅首后和黄祖首级一同献祭。甘宁进入见到孙权，哭拜道：“前番如果不是苏飞帮助，我早已经死了几回了，怎么能够效命在主公麾下？苏飞罪责当诛，我念及他往日对我的恩情，愿意用我的官爵来赎苏飞死罪。”孙权说：“他既然对你有恩，我就应当赦免。但是如果他逃跑了怎么办？”甘宁说：“苏飞如果能够得免诛戮，肯定会感激不尽，怎么会逃走呢！如果苏飞逃走，我愿意将我的首级献给主公。”孙权赦免了苏飞，只是将黄祖首级献祭。

祭礼毕后大摆宴席，大会文武庆功。正饮酒之间，忽然见座上有一人大哭而起，拔剑在手，直取甘宁，甘宁慌忙举起椅子来遮挡。孙权一看，举剑的武将正是凌统。因为甘宁在江夏时，射死了他的父亲凌操，现在相见就要报仇。孙权连忙上前劝住，对凌统说：“甘宁射死了你的父亲，但那时是各为其主。现在都成了一家人，怎么能够再记恨前仇？这件事情你要给我个面子。”凌统叩头大哭道：“杀之父仇不共戴天，怎么能有不报的道理！”孙权和众文武官员再三解劝，凌统只是怒目瞪着甘宁。

孙权当即命甘宁领兵五千、战船一百只，前往江夏方向镇守，以避开和凌统相见。甘宁拜谢后领兵前往江夏去了。孙权又加封凌统为承烈都尉，凌统只得含恨接受。从此后东吴广造战船，分兵守把江岸。又命孙静领一支军马守卫吴会，孙权亲领大军屯驻柴桑，周瑜天天在鄱阳湖操练水军，积极准备应对战事。

话分两头。却说刘备派人打探江东消息，回来报告说：“东吴已攻杀了黄祖，现在屯兵于柴桑。”刘备便请诸葛亮商议。正说话间，忽然刘表派人来请刘备到荆州议事。诸葛亮说：“这肯定是因为江东攻破了黄祖，所以刘表请主公商议报仇之计。我和主公一起前往，相机而行，自会有良策应对。”刘备留下关羽镇守新野，命张飞领五百人马跟随赶往荆州。刘备在马上问诸葛亮：“如果我们见到刘景升，应当怎样答对？”诸葛亮说：“应当首先谢罪襄阳逃席之事。他如果派主公去征讨江东，千万不要答应，就说先回到新野后整顿军马。”刘备全部记在心里。

来到荆州后到馆驿住下，留张飞屯兵在城外，刘备和诸葛亮进城见刘表。叙礼完毕后，刘备在台阶下请罪。刘表说：“我已经知道了贤弟被谋害之事。我当时就想斩杀蔡瑁献给贤弟，怎奈众人说情，所以饶恕了他这一回。贤弟不要怪罪我治军不严。”刘备说：“这应该不是蔡将军所为，我猜是手下人瞒着他干的。”刘表说：“我们江夏失守黄祖遇害，我是特地请贤弟共同商议报仇之计。”刘备说：“黄祖性情暴烈，不能用人，所以招致此祸。现在兴兵南征，如果曹操从北方杀来，那我们怎么应对？”刘表说：“我今年体弱多病，年纪也大了，不能处理政事，贤弟可前来荆州辅助我。我死了之后，兄弟你便是荆州之主。”刘备说：“兄长怎么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来！量我怎么有能力担当这么重的担子。”诸葛亮用目光示意刘备。刘备说：“容等我们再慢慢想办法。”于是辞别刘表。

回至馆驿，诸葛亮问：“刘景升想把荆州托付给主公，主公为什么不接受？”刘备说：“景升对待我恩礼很重，当初我落难之时收纳了我,我怎么能够忍心乘其危抢夺他的地盘？”诸葛亮叹道：“主公真是仁慈之主！”正商议间，忽然有人报告公子刘琦前来相见,刘备接入。

刘琦哭着拜道：“继母蔡氏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天天琢磨着如何害我,我的性命危在旦夕，万望叔父可怜我搭救我。”刘备说：“这是贤侄家中的私事，怎么前来问我？”诸葛亮只是微笑不语。刘备向诸葛亮求计，诸葛亮说：“这种家庭私事,外人不好掺和。”不一会,刘备送刘琦出馆驿，附耳低声对刘琦说：“明天我派诸葛亮去回拜贤侄，你可如此如此，孔明先生肯定有妙计教你。”刘琦连声道谢而去。

白话《三国演义》第三十九回

第二天，刘备只推说肚子疼，派诸葛亮代表自己去回访刘琦。诸葛亮答应后来到刘琦宅前下马，见过公子刘琦。公子邀请诸葛亮进入后堂。茶罢搁盏，刘琦说：“继母不容我在刘氏家中,求先生相救。”诸葛亮说：“我是客寄在这里，怎么敢乱说你们家骨肉间的事情？如果传扬出去，为害不浅。”说完忙起身告辞。刘琦说：“既然先生来到这里光顾，我怎敢怠慢。”他极力挽留诸葛亮到密室中饮酒。饮酒之间，刘琦又说：“继母不容于我，乞求先生一言救我。”诸葛亮说：“我刚才说了,这不是我能掺和的。”说完又要辞别而回。

刘琦说：“先生不说这事就算了,这么着急走干吗？”诸葛亮只好又重新坐下。刘琦说：“我这里有一本古书，请先生帮我鉴定一下。”于是领着诸葛亮登上一座小楼，诸葛亮问：“书在哪里？”刘琦哭拜在地说：“继母不见容于我，我已是命在旦夕，先生怎么会忍心不出一言救我？”诸葛亮变脸起身，转身就要下楼，却看到楼梯已经撤去。刘琦求告道：“我想求教良策，先生您恐怕有所泄漏，所以不肯说出。现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话出自先生之口，只能进入我的耳朵，求先生赐教我活命之计。”诸葛亮说：“疏不间亲，你们之间再怎么说也是亲骨肉，我怎能替公子搭腔？”刘琦说：“先生真的不肯教我活命之策！那么我这条小命肯定是保不住了，那还不如现在就死在先生面前。”于是拔剑就要自杀。诸葛亮制止道：“我早已有了良策。”刘琦拜道：“愿请先生赐教。”诸葛亮说：“公子难道没有听说过春秋时期申生、重耳的故事吗？申生在家招致杀身之祸，重耳在外安然无恙。现在黄祖刚刚阵亡，江夏没有人守卫，公子去要求屯兵守卫江夏，那么就可以避免祸事了。”刘琦再次拜谢，命人搬来梯子送诸葛亮下楼。诸葛亮辞别后回去见过刘备，说了发生的事情，刘备大喜。

第三天，刘琦向刘表要求前去守卫江夏，刘表犹豫不决，就请来刘备商议。刘备说：“江夏是江防重地，换了别人不能守卫，正需要公子前去。东南方向孙权那儿有事，兄长父子抵挡。西北曹操那儿有事，我愿意抵挡。”刘表说：“现在听说曹操在邺郡修建玄武池操练水军，必定有南征图谋，不可不防。”刘备说“我已经早知道了，兄长不要担忧。”于是拜辞刘表回到新野。刘表命刘琦领兵三千前往江夏镇守。

却说这年曹操罢去三公官职，自已以丞相身份全部兼任，任用毛玠为东曹掾，崔琰为西曹掾，司马懿为文学掾，实质上把朝廷所有大事全部搬到了丞相府中。

这司马懿字仲达，是河内温县人，他是颍川太守司马隽之孙，京兆尹司马防之子，主簿司马朗之弟。201年，曹操征召司马懿到府中任职。司马懿不想在曹操手下做事，就推托自己有风痹病，不能起居。曹操不信，派人夜间去刺探消息，司马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真像染上风痹一般。注意，这里有伏笔，后来的司马懿又装了一回病糊弄曹爽，此处暂且不表。208年，曹操再次征召司马懿为文学掾，他对派去的使者说，“如果他再不来的话，就把他捉来见我！”司马懿这回真害怕了，只好进入了曹操的文官队伍。曹操这时文武官员阵容空前强大，就聚集文武商议南征之事。

夏侯惇首先发言：“我听说刘备在新野每天操演士卒，如果不早早图谋，必定成为后患。”曹操立即命令夏侯惇为都督，于禁、李典、夏侯兰、韩浩为副将，领兵十万屯驻博望城，暗中窥探新野。荀彧劝谏说：“刘备是当世英雄，听说现在又聘请来诸葛亮当军师，夏侯将军千万不要轻敌。”夏侯惇说：“刘备鼠辈，我轻松一趟就去捉来。”徐庶说：“夏侯将军不要轻视了刘备。现在刘备得到诸葛亮的辅佐，真是如虎生翼了。”曹操问：“诸葛亮是什么人？”徐庶回答：“诸葛亮字孔明，道号卧龙先生。他有经天纬地之才、出鬼入神之计，是真正的当世奇才，不能小看了此人。”曹操问：“他才干比徐先生你怎样？”徐庶说：“丞相怎么拿我徐庶来比诸葛亮？徐庶我只是萤火之光，诸葛亮是当空皓月。”夏侯惇说：“元直你说得大错特错。我看那诸葛亮只是一根小草芥，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如果我不能一阵前去生擒刘备，活捉诸葛亮，愿将我的首级献给丞相。”曹操说：“盼贤弟你早传捷报。”夏侯惇气哼哼地辞别曹操，领军启程。

却说刘备自从得到诸葛亮辅佐后，都以老师的礼节对待。关羽、张飞两人看着十分不悦，对刘备说：“诸葛亮年纪轻轻，有什么才学？兄长对待他也太过头了！也没有看到他拿出点真本事来验证验证！”刘备说：“我得到诸葛亮辅佐，就好象如鱼得水。两位贤弟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关羽、张飞不再多说退出。

有天，有人送来蠫（音lí，离）牛尾，刘备拿起牛尾下手编帽子，显得还很在行。诸葛亮进来看到后正言正色说道：“明公没有远大志向，天天就靠编帽子打发时间？”刘备把帽子扔到地上道歉说：“我没有其他办法，只是想借干这个暂时忘掉愁闷事。”诸葛亮问：“明公你自认为比曹操怎样？”刘备说：“我差得很远。”诸葛亮说：“明公手下军兵加一块不过数千人。万一曹兵杀到，我们用什么去抵挡？”刘备说：“我也正愁这事，却是没有好办法。”诸葛亮说：“可速速招募民兵，我亲自来训练他们，可以用来迎敌。”刘备于是招新野民兵，共招来三千多人，诸葛亮日夜教他们操演阵法。

忽然探马报告说曹操派夏侯惇领兵十万，杀奔新野来了。张飞听说过后对关羽说：“二哥，咱们可等到诸葛亮前去迎敌的机会了。”正说话之间，刘备召两人进入，对他俩说：“夏侯惇领兵杀来，咱们商量一下怎样迎敌。”张飞问：“哥哥为什么不派遣‘水’到前线迎敌？”刘备说：“我们智谋依赖诸葛亮，勇冠三军还得靠两位兄弟，怎么能推三推四？”

关羽、张飞退出后，刘备请来诸葛亮商议。诸葛亮说：“我只怕你这两位兄弟不肯听我号令。主公想让我派兵迎敌，得先把剑印交给我才行。”刘备把剑印交给了诸葛亮，诸葛亮聚集众将听令。

张飞对关羽说：“咱们暂且去听令，看他如何调度人马。”诸葛亮说：“博望之左有山，名说豫山；右有林，名说安林：都可以埋伏军马。云长将军可领一千军兵前往豫山埋伏，等曹军到了后不要阻拦，直接放他们过去。他们的辎重粮草必定跟在后面，看到南面火起，就可以纵兵出击，焚烧他们的粮草。翼德将军可领一千军兵去安林背后山谷中埋伏，只看南面火起，便可出击，向博望城中屯粮草处纵火焚烧。关平、刘封可领五百军兵，预备好引火之物，在博望坡后两边等候。初更曹兵肯定赶到，就可以放起火来。”又命令：“立即从樊城调回赵云，令他为前部，不要赢只要输，主公您亲领一支军马作为后援。都必须依计而行，不能有任何闪失。”

张飞问：“我们都出城迎敌，不知道军师有什么事情？”诸葛亮说：“我只要坐守县城。”张飞大笑道：“我们都去前线厮杀，你却在家里坐着，真是好自在！”诸葛亮说：“剑印在这里，违令者立斩！”刘备说：“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两位兄弟不能违令。”张飞冷笑而出。关羽说：“我们先看看他的计谋管用不管用，不管用时再回来责问他也不迟晚。”两人都领令去了。

众将都不了解诸葛亮韬略，现在虽然听令了，却都是惴惴不安。诸葛亮对刘备说：“主公今天就可以领兵到博望山下屯住。明天黄昏时分敌军必到，主公马上弃营而退。只要看到火光起来后立即回军掩杀。我和糜竺、糜芳领五百军兵负责守卫县城。”命孙乾、简雍准备庆喜筵席，安排功劳簿伺候好了。派拨已毕，刘备也和大家一样疑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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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夏侯惇和于禁等领兵来到博望后，分出一半精兵作前队，其余全部掩护粮车后行。这时正是秋天阴历八月，山谷间秋风徐起。人马急行军之时，忽然望见前面尘头忽然大起。夏侯惇便将人马摆开，询问向导官：“这里是什么地方？”向导官答道：“前面就是博望城，后面是罗川口。”夏侯惇命令于禁、李典押住阵脚，亲自出马阵前。遥望军马来到，夏侯惇忽然放声大笑。众将问：“将军为什么大笑？”夏侯惇说：“我只笑那徐元直在丞相面前，把诸葛亮夸得好象天上神仙一般。现在我看诸葛亮用兵，这些军马作为前部和我们对敌，就好比是驱动犬羊和虎豹争斗！我在丞相前夸下海口，要活捉刘备、诸葛亮，现在一战就能实现。”

于是纵马向前，赵云出马迎战。夏侯惇骂道：“你们跟随刘备，就好象那孤魂随鬼！”赵云大怒，纵马来战。两马相交不到数个回合，赵云诈败而退，夏侯惇从后紧紧追赶。赵云约退了十余里，回马又战一阵，不到数合又退。韩浩拍马向前劝告说：“赵云这是诱敌之计，我看其中定有埋伏。”夏侯惇说：“敌军这个模样，纵然有十面埋伏，我有什么可害怕的！”不听韩浩劝阻，一直追赶到博望坡前。

一声炮响，刘备亲自领军马冲杀过来，接应交战。夏侯惇笑着对韩浩说：“这就是你说的所谓埋伏之兵！我今天晚上不杀到新野，誓不罢休！”于是催促军兵前进，刘备、赵云急往回退。这时天色已晚，浓云密布，又没有月亮，夜风也越刮越大。夏侯惇只顾催促军兵赶杀。于禁、李典到达最窄狭处，看到两边都是芦苇。李典对于禁说：“轻敌者必败。南面道路狭窄，山川相逼，树木丛杂。如果他们使用火攻，我们应该怎么应对？”于禁说：“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到前面提醒大都督，你要制止住后军行进。”李典便勒回马，大叫道：“后军慢行！”

人马正在急行军，没有都督命令，那里能够拦阻得住？于禁骤马大叫：“前军都督暂停！”夏侯惇正行之间，看到于禁从后军奔来，便问原因。于禁说：“南面道路狭窄，山川相逼，树木丛杂，我们要提防敌人火攻。”夏侯惇猛然醒悟，立即回马令军马不要前进。话音未毕，只听到背后喊杀声四起，早望见一片火光烧着，随后两边芦苇也都烧着。一霎时，四面八方全都是火。加上风力很大，火势越来越猛。曹家人马自相践踏，死伤不计其数。赵云回军赶杀回过来，夏侯惇冒烟突火而逃。

且说李典见势头不妙，急忙向博望城方向撤退，火光中一支军马拦住去路，当先大将正是关羽。李典纵马混战后夺路而逃。于禁看到粮草车辆都被火烧着，便寻小路奔逃去了。夏侯兰、韩浩前来救粮草，正遇到张飞。战了不到数个回合，张飞一枪刺夏侯兰于马下，韩浩夺路走脱。一直杀到天明，这才收军，直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后人有诗曰：

“博望相持用火攻，指挥如意笑谈中。直须惊破曹公胆，初出茅庐第一功！”

夏侯惇收拾残兵败将狼狈逃回许昌。却说诸葛亮收军后，关羽、张飞两人说：“诸葛亮真是当世英杰！”行了不到数里，看见糜竺、糜芳领军簇拥着一辆小车，车上端坐一人，正是诸葛亮。关羽、张飞赶紧下马拜伏在车前。不大一会，刘备、赵云、刘封、关平等全部来到，收聚众军兵，把所缴获的粮草辎重分赏给将士，班师回到新野。新野百姓都望尘遮道而拜，说：“我们能够保全性命财产，都是因为使君得到贤人之力！”诸葛亮回到县中，对刘备说：“夏侯惇虽然败走，曹操必定亲领大军杀来。”刘备说：“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诸葛亮说：“我有一计，可敌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