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色微亮,楼道传来几声吵闹。楚凡悠然醒来,看到黎明的曙光,心灵的美好总能找到起点。过去的昨天的他不想再去苦苦纠缠,弄得满身伤。今天正式开启万马奔腾的模式。
楚凡单肩挂着书包高冷地走在路上,这是他惯以给人的形象。忽然,身后有熟悉的声音在向自己招呼:“楚凡,早啊!”
他回头,是安喜悦。
“早!”楚凡应声。
然后安喜悦与他并肩而行。楚凡也不介意,也没刻意的要躲闪什么,她的插曲换来他和雨淋的这个局面不是她的错。
“你不好极吗?"安喜悦见他没说话接而问道。
“好极什么?”
“至少你问怎么你也在附中啊,挺有缘喔。"
安喜悦尤为失望地想,他怎么是这么不解风情。
“昨晚你不是说过什么文科重点班来了个什么超级大帅哥吗,还说以后经常会碰面,凭这一点当然知道你也是这学校的学生了。”楚凡说。
她嘟着嘴看他。
楚凡看她一眼,再笑笑问道:“你也读高三?”
“报告学长,小姐姐读高二。”安喜悦如破涕为笑。
临近学校大门路口,有一辆黑色轿车驶过他们身边,然后就路边停下。
车内出来的正是雨淋,她看到楚凡,抬眼望了望。楚凡正想上前打招呼,雨淋开口说道:“一大早的又秀幸福,果然你女朋友很漂亮。”
眼神中掠过一丝不明其意的色彩,说完快步走入校门。安喜悦微愣,然后白一眼雨淋的背影。
“你们……”她突变不悦的语气,“帮我把它丢掉。”
她将手上的奶瓶往楚凡手中一放。也快速走进去。
楚凡看看俩人背影,再看看自己手上没喝完的牛奶,心里开始抓狂。
课间,楚凡总是走神,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让石头看得是莫名其妙。心里嘀咕:这小子今天怎么啦,以前课上都是装得聚精会神一丝不苟,在他的印象里他不像能被琐碎凡事牵绊到的人啊。难道新校的第一天水土不服?
“兄弟,咋啦?”石头提醒。
楚凡定了定心神,回应一声:“哦,我没事!"
他余眼去,雨淋却若无其事的专注于听课的状态,不由得使他由心而生的感伤。
他暗里寻思:是自己太在乎的缘故么?仅有的几次碰巧,或许在她心里只是个小小插曲,大城市的女孩只是“开放”而已,怎会如自己轻易陷入其中,一厢情愿。
楚凡本思量着要怎么去解释,可现在看来似乎是多余的。他没看到雨淋的丝毫反应,他自私地希望看到她的是也一起受伤,哪怕一丁点难过之意,那样至少证明她在乎自己。
楚凡没有经历过太多的情感,仅有的一段那也不算作完整,不,根本就不算。然而,在他的内心和文字里面,他就像一个智者,燃烧的情种无限蔓延,履历万千。
时间在他心坎上划过一道痕。
下午最后有节美术课,是一个幽默的小老头,不过他的声音很硬朗。
他说:“美术对于高中来说,虽是副科之次。不过你们别小看它哟,它可以陶冶一个人的情操。所以我的课上,不希望你们拿来做其他事,何况一个星期就那么一节课,且行且珍惜啊。”
然后每人发给一张画稿。
“第一节课,我们所要画的东西啊乃是抽象之最中的抽象。你们都猜猜那会是什么样的东西?”
大家摇头摸不着头绪。
“每届毕业班的第一堂课,我都会收集他们的这种东西。"老师手一挥,大声说:“孩子们,尽情创意你们的梦想吧,期待期待!”
“画梦想?”
“对,画梦想。”老师宣布主题。
楚凡倒不像他们那般摇头晃脑袋。他毫不犹豫地拿出手机放在桌下,找一张自己的照片,之后将手机搁到大腿上提笔照画不误。
石头不解的眼神,“你在画自己的梦中情人啊,怎么是你?大变态,太自恋了吧,顶好你。”
“我就是梦想的载体,所有的梦想都从我这里延伸出去。”楚凡自圆其说的一番描绘。
“是吗?”石头似懂非悟。
说着石头也歪斜着脸想象、挖掘自己的梦想。
楚凡参照自己,幻化成漫画少年,在无边的草地坐着仰头天空,天空下着细细的雨丝。
草图轮郭真的很像他。漫画嘛,楚凡拿手擅长。
他想了想,加了个标题:楚凡的天空被雨淋。
他特意将“雨淋”两个字特写大号。而且放到画中的自己视线的角度。
他亲一下,笑笑收起。
“下课之前呢你们学习委员或班长代收一下,我出去一会。"老师扶扶眼镜走出去。
“班长代收。”楚凡放话过去。
临近下课,大家陆续呈交上来。雨淋点数,少了一份,她心知肚明少了谁的画,她从头翻到尾就是刻意要找他的画看看。他的梦想会是什么呀?稀奇,期待。
“楚凡同学,麻烦交你的画。”雨淋不知何时站到他们桌旁,她敲击桌子说。
各自低头的楚凡石头两人闻声慌忙地抬起头。
桌子底下藏什么秘密吧?
楚凡看一眼,赶紧将桌上的图画反覆,手一盖说:“可不可以不交?”
“你自己跟老师问去。”雨淋没好气。
楚凡盯她半响,不情不愿地把画稿推过去。
雨淋拿起翻看,强忍住笑白他一眼。
“有什么好笑的嘛,他就是个自恋狂加达人。”石头回一句。
“还有八分钟,重新来一份。这张呢我没收。”雨淋说完头也不回地“没收”回座位去。
楚凡一脸呆萌地望她。心里一万个凭什么的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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