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速记21】张文质《心怀世界，活在当下》（待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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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速记:范明刚

图片:报道组

【行走速记21】张文质《心怀世界，活在当下》（待完善）

16:10-17:40 主题讲座：张文质《心怀世界，活在当下》

我女儿也是学习了跆拳道，我希望孩子有拿得出手的特长或绝活，孩子若是不会运动，不热爱运动，对运动一无所知，是非常可怜的！我们这里叫做大象腿，但在国外却是健美的标志。当前有的男生竟然用面膜、臀膜，一个民族真正的是少年强民族强，其实是民族强，少年才强。中午的表演从热力到阳刚，我就由衷地感激这样的校长，这样的孩子走到天涯海角，他都不惧怕。还有，只有在自由的学校才有自由的声音，自由只有在自由的场域中才能从身体中迸发出来！其实，王艳华老师讲得生活比知识更重要，身体比其他的一切都重要！我们的教师有时候会蔑视这些东西。其实，是社会把一切搞的如此不堪。2013年开始，我就和朋友们一起启动大型的公益研修项目，当时是最热的时候，气温是42℃，我们借了一所学校的大教室，真正叫做烧烤模式，我提醒老师们不停地喝水，我要等到不可忍受才喝水，但是令人惊奇的是，活动结束，没有一个人感冒，没有一个人生病。其实，只有性格不好的人才是容易生病的！去年不是无比炎热吗？梦想是能治愈疾病的，激情是治病的良药！也是在2013年，告别的时候，浦东教科院的王丽琴老师唱了一首歌，我在致辞的时候流泪了，说不下去了，大家都以为我不舍，但是今天的不舍已经与农耕时代不一样了。

我和一刀的相见，没有什么不舍，告别是为了下一次相见。其实，我对这个时代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即将到来的可能是一个更加黑暗的时代。就像是刘根平局长一样，刚刚上任，请的第一个专家就是我，面向全区的校长讲座，如果不能从制度层面建构一个良善的制度，有这样的不安的人可能觉得他很偏执、好动。但是，我们王校长说，当20年再见我的时候，发现我的思想和性格都变了。其实，我的身材也变了。很多人说我，比以前温和多了，也有人说，对温和有不同的标准。去年台湾的陈香吟说我是一个有批判精神的人。其实，有朋友说开会的时候，说到过你，在你的微信上点个赞，就是危险的！

但是，去年有人竟然叫我张奶奶，张爸爸，我说有何不可呢？一个人是多么多维啊，我的风格投射到不同人的眼睛里面，是如此的富有差异。其实，有时候别人怎么评价并不重要，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极其重要！当你确定了成为什么样的人的时候，甚至你的表情，你注视人的方式你与人拥抱都会发生奇妙的变化。有人说，张老师，教育行走与某某的教育大会太不同了，在某某某的教育大会上与专家是不可能如此亲密的。我始终坚持，只要是我主持的活动，我必须要全程在现场，我始终是你们中的一员。有人说，第一排都是大人物坐的！其实，那一排坐的都是大人物。

有细心的人发现，我换了一身衣服，因为第一排太热了，浑身都是汗。

有时候很奇怪，我到很多地方去讲课，发现讲课的地方是最热的，所以讲课者都是汗流浃背的！其实，这些细节蛮奇怪的！包括为什么要坐第一排，或者我们为什么会去选择最后一排，其实所有的选择背后，都有我们的所思所想在起着微妙的作用。

我曾经在某个群发过信息，见到我告诉我你的名字。有人说，这么多人，你怎么记得住呢？我正是因为记不住，所以要让大家多告诉我几次。唯一这一次，我把我的微信改为了群聊模式，我愿意加你们所有的人。首届参与的老师也感到疑惑。上一届在厦门行走的时候，有老师对学校的集体宿舍略有不满，吕云萍校长心有不安，我告诉吕校长，到了明天他们会沉浸在会议的讨论中，就像是一块炭投入火炉中一般燃烧，不会计较住宿的问题的。

我们在一起不分体制内外，大家都有一样的心情。如果要说，我们要跟别的年会或研讨会有区别的话，我们有三个非常鲜明的特点：一是不管用何种方式表达的思想，都是可以的，我称之为先锋性；二是公益的，所谓公益不是我们来这里有很多的免费，更重要的是我们都是自愿者，我们所有的行为都是出自自己的本心，有一只无形的手把你拉到这里来；三是我们都有一种草根性。这就构成了教育行走的独特的内容。

我不是一个特别擅长专题讲座的人，完全不可望其刀哥的项背。所以我用这个题目《心怀世界，活在当下》，每年我都是最后讲，有时候，经过漫长的轰炸之后，大家都昏昏欲睡，进进出出，收拾行李，准备离开，所以，我选择这个时间讲，是有压力的！

我究竟应该如何破题？大家之前的讲座不都是用历史的眼光看中国、看世界、看教育的吗？我会怎么讲？

一、我的思考：

你的童年与你的孩子的童年有什么不同？

我几乎可以这么说，在这个急剧变化的时代，在某种程度上世界化的时代，如果你的童年与孩子的童年是一样的，那就近乎一个很可悲的事件。

1.我童年的三个核心问题

商品粮、读书、报答父母

我们上的是师范大学，每个月有了商品粮，有了补助，这就迅速改变了我的体重，我上大学时84斤，一个学期长成了96斤。

王校长见过路遥，我只读过《人生》就够了。那不是一个人的悲剧，是一代人的悲剧，那个时代的人是有着很深的土地情节的。我从来没有骄傲过，我上大学的时候是自卑的，我有种讲演过后的空虚和忐忑。改变我的是读书的渴望。因为农村有的家境好，我的父母都是家道中落的人，其实你到今天不是因为你勤奋，不是因为你生活在怎样的家庭背景之中，如果从这个视角来审视的话，其实，我父母对我的关怀是来自于家族的传统。我母亲最痛苦的是她不识字。这一切已经不可改变了。她的父亲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中医，她的爷爷是个大地主。她要上学，书包被人家扔出来。说她是地主的孩子，没有资格读书。

我女儿一次问我妈妈，“奶奶，你小时候的玩具呢？”我母亲嚎啕大哭，这是时代的过错啊！但是，我的堂叔就是上北大的，我的村子里是出过进士的，曾经有5个人在北大读书的。其实，这样的香火是有力量的，我告诉女儿，你的爷爷和外公都尽到自己的责任，我会把我的责任传承到你身上。我不是为自己活着的，这是很多人到了壮年后才有此意识的，这是人的生命的第二次觉醒，是一种责任的觉醒。第三个觉醒是关于命运的。第一个觉醒是关于诗歌的。

所以，我最刻骨铭心的，就是报答我的父母，我的村中是有人晒死在茉莉园里的，你必须中午之前把当天的茉莉摘完，所有的农活就是与人的生命力作对的。

2.我女儿的三个小例子

三岁时，我的女儿在洗澡并玩水，她突然说了一句话，问：“墙上的影子是我的影子，还是我是墙上影子的影子。”我们惊为天人，赶紧记录了下来。

二年级时，她写童话：一个女孩和一个女孩相约去旅行，但犹豫不决，一个孩子太爱她的白沙发了，问她的表妹能不能带上沙发去旅行。

你现在不是儿童了，你无法想象儿童内心的空间。在座的有没有带着枕头去旅行？有时候，贫穷真的会限制我们的想象力。

六年级时，她出版了第一本书：《在夜空中飞翔的精灵》

五岁那年，我抄写了一位同学的作文，他得了25分，我得了5分，我就想，为什么老师认定是我抄袭了他的？

我们首先都要想到的时候，我们不能让我们的孩子要过我们以前的生活。

一天，我和安徽一个老师交流，他说：“我们受了这么多的苦，就是为了不让我们的孩子受我们受过的苦。”我感慨他的见解。他说：“无论我遇到多大的困扰，我都会想让孩子到温暖与光明的世界中去。”应试教育是我们的现实，你们不应该为应试教育感觉恐惧，它是我们的枷锁。一个孩子如果有强健的身体，就一定能够开拓自己的生命之路。我们缺乏的不是金钱，缺乏的是勇气。

我问他家里有几套房子，他说是有两套房子。我说，你就卖掉一套吧，我也是卖掉一套房子，才让孩子去国外读书的！我就是有勇气把孩子送出去的！其实，每个人都有改变自己的生活的手段，看你愿不愿意。江苏一位朋友，告诉我没有评上特级，以泪洗面。我说：“评不上特级就会死吗？哀哀戚戚，你就这样被各种条条框框给限制了。即便是评上正高级又有什么意义，你家庭条件那么好。”变革就从我们自己开始，同时要让我们自己的孩子马上就受益。凡是和我志同道合的人，有三个特点，一是身强力壮，二是孩子都特别有出息，三是活得很快乐！

我们今天这个时代，我们不能把教育孩子的责任都放到体制中，我为何从成人教育，退到基础教育，退到家庭教育，最具有变革意义的就是家庭。你如果没有在孩子成长的关键时刻帮助她，使之获得人生的强大的动力的话，那就辜负了这个时代的资源和更多的特立独行的人。

有了互联网后，就不再恐惧边缘化，不再恐惧体制外的世界了，我和一刀振臂一呼，教育行走发出了征召令。所以，余年初说，两天之中能够聚集这么多人，厉害！中国教育的未来就在那些愿意自我变革的教育行者那里，其实就是在座的各位那里！

所以，当我成为一个父亲之后，我就彻底的变了。

1.挣脱自卑，寻找自信

2.文学梦、爱情的幻想

3.后来我才知道我在大学时形成了独立思考、良好生活的基本取向。

我们拿了生活补助就去南京路买了一双猪皮皮鞋，结果被教师羞辱。

这种变革是一个极为漫长的朝圣之路，就像是一位老师上一次不敢演讲，这一次敢了。还有一位同学，在晨诵时刻，在侯场的时候站错了位置，傻傻地等待，而不是到一刀这里来等。这位老师给我说，下一次我会表现好一些。我们的老师都要善于表演，都要善于表现，李庆明老师教出了一大批特级教师，中午他吃饭基本上没有吃多少，主要是在表扬自己，做他的学生幸福啊，都善于自信地表现自我！

当你变得自信的时候，世界就变得好了！这次的教育行走里面，很多主持人都是主动申请的。有人建议说，我们是否应该组织一个报道团队。精彩首先来自于自信，而不是能力！真正的领袖往往是最自信的人，而不是具有多种才能的人。当我们把所有的体制、阶级、阶层看清楚的时候，我们都可以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一天，我在苏州讲我怎么在体制内生存？主题为“因勇气而存在”。所有体制内的荣誉，在我唾手可得的时候，我完全弃之如履。我对领导说，我会因为得到而感到羞耻。什么时候活着，都要对得起自己那颗高贵的心。所以，根本没有体制内外，关键是看你是否真正像一个人。只有和亲兄弟亲兄妹在一起，才能真正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只不过时间未到，没有说出来而已。

我在大学的奋斗目标是成为一个诗人，至少十多年我都不想成为一个教师。即便是我具有了教师的诸多天赋。我们系文学作品可以代替毕业论文，我们宿舍走廊贴满了赵丽宏的诗歌。我们同学最光鲜的是诗人，出现了所有学科都挂科的诗人。至少有6个人坐牢了，有的为了爱情，有的为了革命，有的为了经济。

我用五年的时间写了《哈扎拉尔的微笑》，不要告诉我三天就读完了，你要读一年才行。盯准一个目标，用三年五年的时间持续的研究，这是我给大家的忠告。我坚持锻炼身体，每天跑5公里，为了踢足球嘴角都踢裂了，这都会对以后的生活产生重要的影响。

我最喜欢的孩子是皮肤黝黑，牙齿洁白，眼睛发亮，

三、我女儿后来的路呢？

1.痛苦的初中

我太太参加了一次家长会后，就不去了，让我去了解孩子的学习情况。每次去，都是教师的成绩分析，提醒我考不上高中。我的邻居是该校的老师，每次见到我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初中的时候，她获得了全球奖。当我提醒孩子告诉班主任的时候，孩子说，我给你说不要送嘛，你不相信，老师扭身就走了。在我女儿的简历中，从不填写初中和高中。高中其实是福州一中。一次校庆表演，结果被团委书记讽刺挖苦。

你就这样漠视孩子吗？这是孩子的青春记忆啊！当我告诉校长的时候，结果女儿打电话说，又让表演了，女儿回到家后，灰心丧气。

2.失败的高中一年级

到了高中，情况更糟了！见了校长才发现其体制化的程度有多严重。作为父母，你的孩子很难逃脱这种格局，你有没有勇气站在孩子身后？在孩子遇到困难的时候不暴怒？我的女儿在国外，成绩很差，老师甚至认为“你是不是想羞辱我？”后来，老师理解了她，帮助了她。我问女儿，你是什么时候才有了学业与专业的自觉，她说是到了硕士毕业的时候才开始有了自觉。她还到泰国做了一个月的义工。

我很早以前给孩子说过，你恋爱的事情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们不会干涉，现在她都读博士了，以后的世界是她的世界，我所有的努力就是希望孩子尽快摆脱我。

我不期待着孩子将来按照我的轨迹去飞翔。

3.曲折的大学之路

其实，就在我身上，我就是学校，我就是中国，这是大话。就像是王彬彬所说的，那些和她谈过话的孩子，也许会有新的转机。

这么多年来，我是自觉地：

1.自觉地边缘化  个人大于学校，你的存在比你的学校重要的多！

2.主动地放弃各种荣誉

3.无限地依赖个人

4.在各种民间思想小部落中自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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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37个俯卧撑，撑住了的是一个男人的体魄，一个教育人的自信，一个行走人的承诺。——马识宇

教育行走报道组

2018.7.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