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洲芳文】
先算一笔账,读书有什么好处?
著名诗人罗曼罗兰说得很客气:和书籍生活在一起,永远不会叹气。
思想家培根说得很哲学:读书补天然之不足,经验又补读书之不足。
三毛说得很浪漫:“读书多了,容颜自然改变,许多时候,自己可能以为许多看过的书籍都成过眼烟云,不复记忆,其实它们仍是潜在气质里、在谈吐上、在胸襟的无涯里,当然也可能显露在生活和文字中。”
曾国藩说得最致用:人之气质,由于天生,很难改变,唯读书则可以变其气质……变换骨相。
孟子老先生说得最狠:饱食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教,教育,与读书受教是一个意思。
这些都是名家总结的经验。我们平时通俗易懂的说法,大约是“腹有诗书气自华”,读了若干本书,便等于喝了若干瓶墨水,胸腹之间的浊气也变得清明了,精气神儿都不一般。
而我,不仅一颗凡心充盈着世俗的浊气,连头脑都经常混混沌沌,很多字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每次听到它隔着时空维度传来的嘲笑,我来不及羞赧,赶紧抱着新出版的《现代汉语词典》查起来。
那个从我上班起就相伴走过十多年的书橱,早已布满了岁月的划痕,但还忠实地履行着我们之间的契约——里面高高矮矮地站立着多个版本的《词典》,还有两本《古汉语词典》,可惜多日未用,上面几乎落满了尘灰。它一定对我怀了满满的恨意:假装好学千里淘宝将它买回来,结果却被打入冷宫,连春天来了也见不到一丝阳光。
不,其实是见到了的。就在不久前,我和一位老友还专门翻找书橱,寻出这本古旧的书,找到一个想印证的问题:赋比兴之“兴”读音是阴平还是去声?还好没有白忙活,里面的确找到了答案。
在我浅显的认知里,这就是书籍最本真的意义:给予我们最重要的第一手信息,是对认知痼疾的冲击,是对人性的深刻观察和解读。
回到川页书斋友的文章,他推荐的这本《只有读书的人才能达到的地方》恰恰解了我些许疑惑。
文中说,现代人的专注力在逐渐下降,不要怀疑这一点,此是不争的实事。前几天我参加一个文化活动,活动主持人,一名五十多岁的艺术家在私下交流时,曾痛彻心扉地表示:2014年之后几乎没有再见到特别“灵”的学生。
不是人类的智力下降了,而是心散了。所谓优秀,不过是需要一颗对艺术的执着之心,可惜,绝大多数孩子受各种智能电子产品影响,对艺术几乎感知不到热情。
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正如一位哲人所说——如果没有热情,怎会有美的存在?在艺术领域,这种美是图画、是雕塑、是建筑;如果超越感知和思想,这种美是能够摧毁一切虚伪的火焰。我在他灼灼的双眸里看到了热情,也希望他在更多孩子眼睛里看到热情。
书是文字版的地球仪,书是多维的宇宙时空,书是立体的山川河流,书是人们心灵的朋友。这句话大多数人能够理解,问题是如何去读书?答案比我们想象得要简单:阅读一本书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自己置身于书中,与书中的人物共命运,与书中的世界共休戚。
正如书中的洞见:阅读只要开始,剩下就是容易的事。其实大道归一,哪件事的起点不是如此?只要动手开始做,剩下就是容易的事了。譬如我写这篇文章,写什么、怎么写的纠结心思大概要花上一小时,等时间流逝得差不多,我端正坐在椅子上打下第一个字,第二字也便自然而然地出现了。
读书不难,只要静下心来,总会有收获。很多人说在如今充满诱惑的世界,我们的一天已经被分割成零零碎碎的小片段,哪有时间读书?
其实,有没有时间,不过看自己的心是否在乎罢了。一位友友,读书于他是重要的事、喝茶于他是重要的事、写作于他也是重要的事。再忙,都能抽出空来做自己认为重要的事,这样的人,一定是有着一颗禅定的空寂之心,活得通透、自在。
而我们,大约就缺这么一颗禅定之心。起码我是的。谢谢书友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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