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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笺《老子》第一章,接前文。先生铺垫已足,遂直接诠“道可道,非常道”,曰“第一、第三之道字为道理之道。第二道字为道白之道,既文字语言”,进一步引用古希腊文之道字“兼理与言两意”(实际上,吾国之道字,意义更多),来参证其释。“名可名,非常名”,其名为命名,名者,命名道也;“非常名”,不可常以某名命之也。然后先生诠释全句:首以道理之道,双关而起道白之道,继转而以名释道白之道,道理之见于道白者,既名也,遂以有名、无名双承之。由道白之道引入名,如波之折,由名分为有名、无名,如云之展,而始终贯注者,道理之道。以先生之性格,顺手又嘲讽俞正燮一句:若按照俞氏之解,则此句当如冯道门客避府主名讳而诵《五千言》之“不敢说可不敢说,非常不敢说”也(道避讳为不敢说,为古之笑话)。
然而,道虽不可道,为自己之道流传,必须道自己之道。先生言:顾又滋生横说竖说、千万名号,虽知其不能尽到而犹求亿或偶中,抑各有所当焉。先生此言,说有言传其道者,只不过是道出道之万分之一,先生引柏拉图之语“言语文字薄劣”也。
然则道何为而言何劣?道者,道理也,其之最大特点是创新;语言者,表述也,其与道理相较,就是其落后于道理。语言为交流、表述之用,人人皆知之情事,说者一言一语,听者随后与自己之经历相比较,若合,则理解,不合,不理解,此为语言,既老子之名之过程也。而道者,其新生于一人者,其人之思维方式、表达能力皆不与他人同,虽由言语之表述,他人不可完全理解也,此即为“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 ”也。
某之浅见,大家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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