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魔女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我一直在你身边,从未走远。
北京报时,6点10分 ,何苡啃着手抓饼,在十八路站牌前等待,身体微微向前倾,仰着脸查看车子驶来的方向。
迎面而来,骑着自行车的晨木,潇洒的侧脸,透露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而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
花痴的何苡,双眼直勾勾望着晨木,比往常升国旗时还要认真得多。毕竟何苡相貌平平,晨木没有看见她。
一辆583的公交车突然从背后姗姗而来,停在何苡的身旁。何苡并没有察觉到公交车,依旧望着他消失了的方向。
司机师傅见她半痴半傻的模样,无奈之下,按了按车内的喇叭,喊话道,"姑娘,姑娘,你上不上车的?"
何苡晃过神过来,自然地扬起右臂挥摆,"师傅,我...上车...我上车。"
何苡跳上满身绿色的公交车,投了三块钱进箱子。来车子后座坐下,望着窗外,轻轻甩着小腿。晨木帅气的身影,令何苡花痴病又犯,在车上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每天去十八路站牌下等晨木,每日瞻望下他。
第二天。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何苡慵懒伸伸胳膊,在原地静止十秒,十秒似乎赋予新的生命,即刻就精神抖擞。
洗漱时间比平时都快了许多,拾起餐桌的吐司面包,咬了一口,喝了杯酸奶,面包还没咽下,便急匆匆地离开家门。
来到十八路站牌下,眼睛认真巡视街边骑着自行车路过的每一个人。
每次晨木经过此地,为了表现得不那么花痴,总用大拇指掐住食指的一小块肉,脸上露出礼貌而不失优雅的微笑。
渐渐的这种等待变成一种习惯,即使如此晨木还是没有发现何苡的存在。
这天,何苡依然如旧,突然听着噼里啪啦的雨声,糟糕,下雨了,出门急,忘记带伞。
幸好,在公交站旁已经设有公共雨伞。何苡拿起伞,心里却在纠结,她想再等等,可是雨越来越大。
两个小人又在作斗争,在搅乱她的思维。
"不是说每天吗?况且男神可是很难看见的,错过就没有。"
"一会雨大了,淋湿了,生病了,那得好几天都见不。况且那么大雨,他也不会来。"
何苡自言自语地说,"嗯嗯嗯,生病了,就看不见他。现在就回去,明天再继续来。"
或许这个就是缘分,刚刚的那一切被一个路过这里的少年看见了。那便是晨木。
那天晨木其实也看见了她,觉得她很花痴,但是她连续五个星期的等待,他都看在眼里,不得不佩服这位姑娘。
晨木在何苡离开的方向,莞尔一笑。
世间,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看你在雨中为我难以选择的样子。
昨日的雨,为今日带来清新的泥土气息,今日,何苡也和往常一样,在十八路站牌等待,只不过今天多了一个人,晨木。
"你怎么会在这里?"何苡脸上首先是惊慌到后来的喜悦。
晨木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姑娘,你认识我吗?况且我的车坏了,怎么?还不给我坐公交车了?"
"切...我怎么会认识你,还有你坐不坐公交车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说着,何苡死活要面子,拼命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晨木试探问道,"哦?是吗?"
何苡摆出一副傲娇的神情,"当然,你少自恋,我还不想认识你呢!"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呐,136******29,我的电话号码,我叫晨木。"
何苡霎那间转变为另一个人,掏出手机,输入号码,口中也默念着一串串号码和他的名字,生怕下一秒就忘记。
晨木在旁笑了笑,望向远处灯光。
"你好,我叫..."
"上车再说,上次司机好人,这次就不一定。"
"啊?嗯…"
原来他早就知道,何苡既兴奋又是开心。在车上交换了电话号码,作了自我介绍,就不敢多说,她想给他留下好印象。
此后,每天早上六点何苡准时在十八路站牌下,那个背影远远望去,变得不那么孤单。身边多了个背影,晨木的背影。
放假,何苡没有出去,也不敢找晨木。在床上摆弄一米六的玩偶,并且为此乐而不疲,一个人在床上叽叽咕咕地傻笑。
就在这时,手机提示有信息进来:何苡姑娘,下午有空吗?
是晨木,何苡打字的手在颤抖:有空。
晨木秒回信息:那来看我足球比赛,之前你不是说你喜欢足球吗?我正好缺一个观众。
何苡瞬间神清气爽,在床上乱蹦,刚刚玩玩偶的厌倦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在家里,何苡认真的打扮了一番,直到自己认为很好了,才敢踏出家门。
现场很热闹,人很多,来看的大部分都是女生,众女生的杀气腾腾,女生根本不是看球的是看人。
在人群,何苡左顾右盼都没能看见晨木,突然一声响起,"何苡,这里。"
何苡寻声而去,看见晨木,也看见一双双眼睛在望着她。何苡窘得想要逃离,预先退后一步,心里小人在说:不能走,男神的足球赛,你走,说明你有问题。
"不走,不走,不走。"口中默念着。
"你不走是不是要我抱你?"晨木看她久久不走过来,只好自己亲自过来。
"不是。"
"不是就行,帮我去买一瓶可乐,钱以后给你,位置我帮你留了第一排第二个位。"
"嗯。"何苡两步作三步逃离了人群,总算离开了,好缓和一下绷紧的神经。
何苡来到小超市,拿起一瓶可乐。好像想到什么,最后居然买了一瓶酸奶。
回到比赛现场,找到座位,坐下。背后女生的眼睛都在蹬着她,仿佛是一百头狼要瓜分掉一头羊。平时异常喜欢足球的何苡在座位坐立不安,比赛也就没怎么看,反正就是晨木那一队赢了。
比赛结束后,晨木迅速奔向在座位呆若木鸡的何苡。
何苡递给他一瓶酸奶,晨木接过酸奶,"原来可乐是这样子的?"
手无处安放,连忙解释,"不是的,打完球,不要喝碳酸饮料,对身体不好。"
晨木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撕开瓶盖,仰头喝起那瓶酸奶。何苡看见他那微微凸起的喉结,一上一下,很帅。
"何苡,你是我见过最不听话的姑娘。不过呢,酸奶很好喝,我很喜欢。"
"那我呢?你喜欢吗?"何苡也不知道是什么让她说出来这句话。
"那要看你的表现如何。"晨木邪魅一笑。
"表现吗?"何苡在默默嘀咕着,何苡闻名了的死脾气,弄不明白就要弄明白为止。
"阿晨,去庆祝一下喂。"晨木队友走过来。
"好嘞,你们出钱。"
"没问题。"
"何苡要一起吗?"
"一起吧,我们缺女生。"晨木队友搅乱道。
"嗯…好啊..."
KTV,晨木队友点歌在怒吼,时间在慢慢流逝,一条信息发来,"女儿,后天是你的生日,我们一家人出去吃饭吧,好不好啊?"
妈妈的话突然开窍了她的思维。
何苡语气中带着兴奋又含夹着抱歉,回复道,"不了,我那天和朋友一起出去玩。"
"那行,别玩太晚了。"
散场了,队友都各自回去,只剩下何苡和晨木,何苡对晨木胆怯说,能不能陪她过生日。晨木没有拒绝,并且约好地点,至于时间就是后天。
夜晚,微弱的光,给围绕在高坡上的树顶镶了花边,好像高脚杯的边缘,微光中的树峰的侧影,一分钟比一分钟显得更为深黑。
生日会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何苡把在家里练习多次的话说了出来。
"晨木,我喜欢你,你那句话,我想了很多次,我不会表现,如果真的要表现,那就是我喜欢你。我生日,如果你拒绝我,那....."
"既然你都说出来了,那我不可能拒绝吧,那得多没礼貌啊!"晨木随即来了一个摸头杀。
何苡甚是高兴,露出一脸高兴的样子。
晨木望着她这样,不禁想扑过去,有种将她占为己有的冲动。他冰凉的唇贴上她的唇,淡淡的薄荷味的清香,很软,很温暖。何苡没有拒绝,反而很主动去迎合。
我们都彼此相爱这一夜,月色很美,她也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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