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林嘉梓
上一章 离乡回城
-9- 东南亚五国之旅（1）
我和周燕的这趟东南亚之旅，看似匆匆成行，实际却是早已精心准备的，因为从我们所选择的旅游线路就能瞧出“端倪”——全程途经越南、柬埔寨、老挝、泰国和缅甸，共五个国家，均为具有浓重宗教、历史色彩以及浓郁人文气息的旅游胜地；之所以作此安排，大概是因为我和周燕都更偏爱东方文化罢，另外就是周燕不止一次跟我提起佛教（比如：有一次她亲口告诉我，她从小就信佛，跟着外婆隔三差五地会去寺庙里烧香还愿！），此外就是我们从网上搜索到关于这几个国家旖旎风光的介绍，更加激起我们前往一游的强烈兴趣，等等。我们甚至提前办好了越南和缅甸的签证，其他三个国家由于有落地签证，所以“无需操心”。
我们首先从广州直飞老挝首都万象——飞机票是提前十天订的，抵达我们旅途的第一站。在万象我们主要游览了凯旋门（可不是法国的哦）、施沙格庙、香昆寺、塔銮寺和玉佛寺，充分领略到无处不在的佛教元素，为那些年代久远的佛教建筑以及精美绝伦的佛教雕刻惊叹不已；可以这么说，在我和周燕没有亲历胜迹之前，是万万想象不到这里的“万象庄严”和“绝世奢华”的。
在万象施沙格庙，我们见到了大殿内一尊用四万两黄金所铸成的金佛——简直是匪夷所思，另外还有院墙回廊里多达一万多尊的大大小小的佛像——其中最古老的已有1200多年的历史，因此这里也被称为老挝的“万佛博物馆”。
在香昆寺（又叫佛像公园），我们见到了千姿百态的印度教和佛教的神灵雕塑，绝大多数是我所不知道名字的，除了观音和佛祖，——据说这里是由一位“祖师爷”于1985年建造的，而此人是一位瑜伽师、僧人和祭司，他把印度教和佛教的哲学思想、传说和肖像学融会贯通，由此组合成一个神秘的整体；这里所有的一切，说得夸张点，就是“一个怪人的荒诞野心的纪念物”（原话引用自网络）。
在塔銮寺（一座金色壮观的庙宇），我们见到了被视为老挝国宝的“大塔”（也叫“皇塔”），是佛教文化艺术的结晶，也是老挝最重要的国家纪念碑——佛教和老挝主权国家共有的标志，其主塔形象更是出现在老挝的国徽里。“大塔”所在地为塔銮广场，而所谓的塔銮，实际上就是一组砖石结构的佛教建筑群（即群塔建筑），在历史上屡遭损坏，也屡经修缮，得以保存至今，在建筑艺术上享有盛誉。
在万象的玉佛寺，我们却见不到那被奉为稀世珍宝的碧玉佛像——一尊由“祖母绿”雕刻而成的精美佛像，原来属于清迈王国，曾经在老挝保存了218年；后来被入侵的暹罗（即现今的泰国）军队掠夺到曼谷，并建成了另一个玉佛寺加以收藏、供奉。有趣的是——泰国玉佛寺已成为泰国最著名的佛寺，那尊玉佛更是泰国的三大国宝之一；老挝人却历来认为玉佛是他们的，而泰国人认为清迈现在属于泰国，玉佛本来就是他们的，后来只是取回罢了！——不管怎样，历史毕竟已翻过那一页，而人类社会也已发展至今天，因此断然是不会再为一尊玉佛而引发战争的了。
我们还去了四千美岛。该地方位于老挝南部与柬埔寨接壤的湄公河流域，有着长约50公里的宽阔河道——雨季到来时，河段最宽处达14公里，就像湄公河的一段“宽腰”；而当旱季河水退落，这段“宽腰”就会出现数以百计的小岛，加上众多的小渚、沙洲，数量过千，当地人就夸张地将这片区域取名为“四千美岛”。这里给我们印象最深的，莫过于乘坐当地的小艇，行进在交错的河汊中，穿梭于众多不知名的小岛间，迎着拂面的河风，悠闲地欣赏着湄公河畔枝叶婆娑的棕榈树，以及四周那些疏落的房屋——在夕照余晖中格外显眼，像是油画中的景物，美不胜收。我至今仍然记得，当时周燕和我并肩而站，那情形就像电影里头所演的一对神仙眷侣，徜徉于世外桃源之中；又像一对恩爱侠侣，遨游于浩渺江湖之上！
我们这趟旅行的下一站是泰国曼谷——一座现代与传统相互交融、东西方风格相互交汇的国际大都市，一个被誉为“佛教之都”和“天使之城”的神奇地方。我和周燕也是事先“锁定”了几大游览目标，分别是大皇宫、“四面佛”、暹罗广场、考山路、湄南河和清迈。
我们首先去参观大皇宫。这里实际上并非单一的宫殿，而是由几大建筑群所构成——规模宏大，外观金碧辉煌，具有风格鲜明的暹罗建筑艺术特点；另外，这里由于汇聚了泰国建筑、绘画、雕刻和装潢艺术的精粹，因此也被称为“泰国艺术大全”；尤为值得一提的是，泰国最著名的玉佛寺正是位于这片景区内，而那尊前面所提及的玉佛，自然也就珍藏于此地。
事实上，我和周燕最想看到的也正是玉佛；相比之下，大皇宫庭院中大片的茵茵草地，姿态各异的热带古树（有菩提树等），壮观的直指云天的佛塔式尖顶（铺满鱼鳞状的琉璃瓦，在热带阳光底下熠熠生辉），以及各种琳琅满目的绘画和雕刻，等等，似乎都在一尊古老的玉石佛像的神圣光辉中顿显黯淡了，逊色不少。我们最终也得偿所愿地瞻仰了玉佛真容，正如传闻中所描述的——通体由名贵的“祖母绿”翡翠雕制而成，充满了宁和安详的佛教气息，令慕名而至的游客们有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感，仿佛就在一瞬间，每个人从头到脚都为一片辉煌的佛光所笼罩了，内心变得出奇的平静、愉悦和满足。“也许，这就是宗教给人类心灵带来的洗涤与抚慰吧！”我心里想着。
我和周燕离开大皇宫景区时，已是下午四点多钟，随后又赶往久负盛名的“四面佛”进行参拜。四面佛坛位于曼谷市中心，邻近君悦酒店和崇光百货（一座大型购物商场，也是曼谷著名的旅游观光胜地之一）。据说“四面佛”极为灵验，每天都吸引着众多的华人信徒和佛教徒前来参拜与祈福，而信众当中尤其以香港人最为“虔心”。——到曼谷如若不拜四面佛，就好比入庙不拜神一样，是一件无法想象的事情。我记得当时还看到有人在佛像前表演歌舞，经过打听才知道，原来是祈愿达成的信众前来“还愿”。“这些人可真够有趣的！”我在心里笑道；多年后，我却再也笑不出来，因为我是多么后悔——自己当年为何不能像那些信众一样，以一颗最虔诚的心去祈求“护佑”；“如果我当年足够虔诚，也许周燕就不会离开我了，我们将会一直甜蜜幸福地生活下去……”我不由潸然泪下。
我和周燕当晚住进一家酒店，订了两份颇具热带风味的简便晚餐，吃过饭，泡完澡，带着浑身的疲倦和浓浓的睡意，早早地坠入梦乡，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上午，在酒店餐厅吃完早餐，我和周燕一起前往暹罗广场，逛街购物。这里是泰国最知名的购物中心，聚集了很多国际连锁店，以及学校、书店、酒吧等。我们先去了MBK购物中心（主要销售大幅折扣商品），买了一大堆衣服鞋帽，我和周燕分别拎了几大袋，心满意足地走出商场大门。接着又去了趟专门经营高档奢侈品的“暹罗典范购物区”，只选购了两样小商品，就匆匆离开了。——我和周燕毕竟都是“穷人出身”，尽管现在总算“有钱”了，但购买起奢侈品来，还是很“心疼”自己钱包的！
在暹罗广场的中心位置，有一个演出专用的舞台，当天刚好在举行一场小型音乐会，吸引了不少人观看。由于时间有限，我和周燕只观看了两三个节目就离开了。不过，对于当年的演出现场，我至今还历历在目，尤其是一位华人女歌手演唱的那首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仿佛是烙刻在我的记忆深处，再也无法被任何人抹去；而那饱含深情的轻柔歌声，每一句触动心灵的歌词，至今也似乎还萦绕于我耳畔，仿佛在诉说着我和周燕曾经有过的最美好的爱情。现在，却已无法重现往日情景，而我将继续在这寂寞的人间孤独地走下去，走向某个未知的明天，走向只属于我自己的最后归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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