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与白云相间
今早正值工作休息,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好觉,醒来已经是八九点,慵懒的去洗刷了下,便去食堂看看有没有点吃的,还好大家吃的还不算彻底,电饭煲里还剩下一点的白稀饭,便扒拉着吃了一点,看看挨到中午,这时小姑给来了个电话,说是新摘了些菠萝,问我是否有时间,能不能去拿一下,想着也好几年没有去她那了,而且又有菠萝吃,就收拾坐上了去龙滚的车。
从自己住的地方去龙滚,算不得太远,也就八九公里的路程,要不是因为博鳌亚洲论坛在十八坡路口(在自己住的地方堵了十几分钟,确实是有些“奇妙”)堵上了车,可能十几分钟也就到了,有时候不得不羡慕那些个大人物啊,真舒服,出行开个会得万众让道,小兵站岗。到了龙滚已经是十一点多的了,正值中午太阳火辣辣的挂在半空中,姑姑说是要带我去吃咸水鸭,然后再回村里拿菠萝,极力在我面前称赞咸水鸭的美味,尽管向来不太喜欢鸭肉,但盛情难却,还是跟着去。
所谓咸水鸭,不过就是在海边放养的鸭子,品种与别的鸭子并无啥区别,就是生长环境由淡水换成了海水,说是从小在海边长大的缘故,这鸭肉,也与别的鸭子不同,这几年在陵水的价格比别的鸭子卖的要好,而且特别的抢手,因为是老主顾,姑姑一进来人家就给她上了两盘的鸭肉,服务啥的都很到位,看着眼前的这些鸭肉,丝毫看不出它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难道鸭肉是天生的咸的不成?想到这,我不禁窃笑自己的天真,却没有开口说出来,只是夹了几块试试,吃着和姑姑以前在自己房子面前的农田里养的并没啥区别,相反,以前的还能有一股淡淡的稻香味,而这,真的就只是鸭肉。
云朵害羞的躲到了槟榔树后吃了点午饭,只坐下歇息不到片刻,便想着快点跑到村子里去,好好的“想一想”。
我俩坐的是已经过了时的风采车,前面由姑丈开着,两个人便在后面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没完没了。通向村里的,是一条宽敞的大水泥路,再没有十多年前“我们四人”走的那条老泥路,不得不赞叹生活变得确实好了。
路旁或是一片片长势甚好的菠萝树,一个个金黄金黄的立在树顶,如一个个守护着田园的黄精灵,又给田园气息增添了不少的乐趣;或是沿着一根根的石条向上串的胡椒树,如长蛇般盘绕,又似青龙抬头,那一片片叶子如同就着槟榔吃的荖叶一样,四处开展,如饥似渴的吸允着阳光雨露,像极了孩子抓着母乳般的样子,若是不识的人,定会把胡椒叶和荖叶两者给弄混淆了,说不定摘了去就着槟榔吃了;再往前走,是一片稀疏的橡胶林,看着它们流尽了“血液”的身躯,树叶孤零零的掉落,那一个个扣碗还用钢丝绑在它们的身上,钢丝已经深深的陷进了它们的身体里,两者融为了一体,树胶已经慢慢的凝固,如果说菠萝树、胡椒树是群年轻小伙,则橡胶树更像是老者,静静的矗立着。
清清的小沟水在芭蕉树下流淌 那一只睡在桥上的蜻蜓车开进村口的时候,小时候摘胡椒的见到的那几座坟墓还在,只不过显得苍老了一点,尽管年年打扫,但石碑上还是有些青苔依稀可见,旁边蹿出两三只鸡鸭鹅,丝毫不害怕车辆与行人,照旧走着它们的路,像是在表明“主权”,这是我们的地盘,你得给我们让道,尊重生命的现象,竟是在原始的乡村,才会表现的最真实,而不是仅仅尊重人的生命。
崎岖的山路,颠得人肺都快要吐出来了,好不容易下了车,眼前的猪圈没有变,只是圈里的猪多了些,再也不用地瓜叶来喂养了,换成了全饲料,方便了许多,只要用水一冲,便可以喂养,远比原先要去割地瓜叶,然后剁碎,再用大锅煮熟了,还得冲水等凉了才能喂要来的方便些;那几棵菠萝蜜树显得有些苍老了,佝偻着腰站在那,身上还挂着几个不小的果子。门前的一条大黄狗趴在地上,也不叫唤,似乎认识了我就是它本家人一样,时而还摇了下尾巴,一只母鸡蹲在鸡窝里,咯哒咯哒的准是在下蛋了,我本想伸手去看看,它突然振起双翅,像是在警告我不许动,所以只能作罢。
这只会飞的鸡在啄食站在前庭上,往前望去是一排的椰子树,树不高,但都挂满了椰子,底下是小姑的几十只母鸡在找食,中间竟然还夹杂着只野鸡,那整齐的羽毛、鲜红的鸡冠,明显的比其他要来的好看些,急忙拿出手机,给它拍了一张留影纪念。
也许是许久未曾见过这般情景了,饶有兴趣的到处瞎跑,顺着土坡下去,是一条小沟渠,三四十公分的宽度,一丛香蕉树长得茂密,旁边还有些野草丛生,不知是哪位智者架起了座“独木桥”,用石条敷设起来的路,走起来还颇有些舒畅,远比现在的大路走的要安全和舒服多了,沟渠水清澈见底,人的影子倒映在水底,使你完完全全的看清了自己,用手捧起来闻还带着缕缕的泥土香,绝对的自然味道,踏过时,一只蜻蜓还停歇在“桥上”休息,它不打扰我,我也不干扰它,田地里辣椒红绿相间,看着甚是舒心。
我在看风景,风景也在看我远处杂草翠绿、槟榔树稀松相间,蓝天在头顶不停的盘旋着,白云在跳舞,若是站在山顶,我想一定能够伸手摸得到白云吧,至少可以闻闻它的香味,毕竟已经久违了。
临走前,小姑给我装勒一瓶蜂蜜,说是野生的,自己亲自动手挤出来的蜜,看到上面还有几只蜂蜜,我想把它们都捏死了,小姑见状,忙阻止了,说道我们吃的蜜全靠它们,只取了蜜就行了,不要把它们弄死,它们也养着我们哩。
刚下的蜂蜜还带着丝丝的花香旁边的表姐抱怨道,这样的生活,没有手机,网也不行,晚上七八点就睡了,什么活动都没有,我在旁边笑了笑,说道是现在的人离开了手机与网络似乎都没办法活了,心中完全没了这份舒适,也不知该上哪找去,若是得暇时,我倒是愿意住上十天半个月,就这样与山间树木花草为伍,林间小溪沟水为伴,倒也不见得有何不可呢,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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