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花开在向阳处1

作者: 零芗 | 来源:发表于2019-05-15 17:43 被阅读49次

刚刚下过雨的山林阴暗且潮湿,山间寥寥炊烟升起,依稀可以看得出是哪户人家,坐落在这寂静的山林里的十几户人家皆是靠挖草药和山菌类过日子,而莫如琪就是其中一个。

这个被人们所遗忘的山村风景景秀,是不可多得的一幅靓丽风景画,偶有一些来这里写生的学生无不被这里的景色所吸引,莫如琪好奇他们是怎么觉得这片山林风景好了,那些说不出名字的野树妨碍着她上山采草药,野花野草也妨碍着她挖草药,要知道那些草药可是她们一家的经济来源。

她母亲在她刚出生的时候就走了,因为贫穷的生活压抑的她不得不抛弃自己刚出生的女儿愤然离去,而他父亲因为在挖草药的时候摔断了腿,导致后半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度过,余下的就只剩爷爷奶奶了,虽然他们身体康健可到底已是暮年,能够帮到她的也只是生活中细碎的小事了。

挖草药是件很危险的事,山中路不好走,悬崖峭壁又多,时常有毒蛇猛兽出没,好在莫如琪身体轻巧脑子灵活,又有经验老道的老人给她支招,所以她挖到的草药又多卖的价钱也是同龄人最高。

莫如琪走在下山的路上,随手摘下一朵玲珑剔透的花吮吸着,嘴角带着笑,哼着歌走在山林间,这条路是她最近新发现的一条捷径,只需一个时辰就能走回家,然后就可以回家做饭她还采了不少新鲜的蘑菇,晚上可以做一碗新鲜的蘑菇汤,想到这里内心就欢喜不少。

呜呜呜......。

莫如琪听到一个呜咽声,这声音把她吓了一跳,这是她头回下山走这条路,莫不是碰到了什么野兽,她在心里这么想着。寻声走过去莫如琪看到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一个男孩一边擦眼泪一边四处张望着,似乎是在等什么人来寻他。

“哎,你是迷路了吗?”。莫如琪对那可怜虫说道。

见有人在这里那小男孩擦了把眼泪,镇定的说:“我跟我家人走散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有很多毒蛇野兽的”,莫如琪用大人的口吻说。

“我刚看到那边有个发光的花,”我想过去看看没想到迷路了”,那委屈的样子看的莫如琪有些想笑。

“你眼睛看错了吧,天快黑了你跟我走我带你回去吧”,那小男孩一听喜出望外,小心翼翼的跟在莫如琪的后面。

两人边走边聊天,小男孩告诉莫如琪他叫殷苏铭,他祖父曾在这里邂逅了他的祖母,所以每年他们一家人都会来这里小住一段时间,纪念他们祖辈的爱情也享受这边安逸的美好。

约莫走了半小时的路程,莫如琪就看到好些灯光在附近闪烁,还有一些带着惶恐的呐喊声。

“是我母亲的声音,她来找我了”,殷苏铭说着就朝灯光聚集处的地方跑去。

莫如琪跟在他后边,追着兴奋不已的他差点被旁边的灌木丛绊倒,殷苏铭直到扑倒在他母亲的怀里才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小女孩,若不是她今晚恐怕就要露宿野外,甚至会发生更可怕的事也不一定。

他母亲好奇的看着这小女孩,她身上穿的那件碎花衬衫,又长又不合身,并且已经脏乱不堪了,只有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让人看着眼前一亮,其他的再看不得一眼。

想起自己口袋里还有一块巧克力,殷苏铭掏出来当做礼物送给她,殷苏铭母亲再三的感谢了她以后,还给了她一些零碎的零钱,因为手上没带多少现金的原因,他母亲答应她明天会亲自上门感谢。

他们一行人走了以后,她在村里人的拥护下也回去了,路上她拿出那块巧克力塞到嘴里,那种甜在很多年以后,她都不曾忘记。

第二天,他们一家人果然登门拜访了,只是在看到她们一家的情况后,脸上都浮现出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估计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苦苦撑起这个家的是这么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

莫如琪并未察觉他们脸上的异样,只是觉得他们一家雍容华贵的样子很是令人向往,她从未看过穿摸胸长裙的女性,以至于她忍不住看了看殷苏铭母亲的胸部,那样白皙柔美的皮肤她从未在这个村子看过。

殷苏铭父母慷慨解囊的给她们一家置办了一些家具,还替她父亲买了轮椅,又给她买了不少女孩的衣服,莫如琪的爷爷奶奶恨不得像感激神明一样的对她们三跪九叩首。

殷苏铭知道她喜欢吃巧克力后,送给了她满满一盒的德芙巧克力,她接过那些巧克力对他笑的笑靥如花,莫如琪每天都会上山采草药,殷苏铭就会在她必经之路上等着她,不知何时他变成了莫如琪的小跟班,经常跟着她一块挖草药,他也不懂哪些是草药哪些是草,就在她旁边跟着她乱挖,莫如琪不忍心他糟蹋那些草药就给他普及那些草药的知识,殷苏铭对那些东西是出奇的感兴趣,整个表情都在表达自己有多崇拜她。

时光如流水,日月如梭,转眼暑期已过,殷苏铭随着父母一起回了老家,临走时把自己的一些学习资料给了她,让她好好学习将来去大城市学习更多的医学知识。

莫如琪接过那些厚重的学习资料珍重的说了再见后,他们一家就开着汽车离开了这片透着腐朽的山村。

山里的小学是镇上合资建的,来这里教书的大都是怀着梦想的有志青年,可是再有梦想的人面对生活上的贫瘠也难以坚持下去,所以这里的老师都是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不过对于早已习惯这一切的学生来说倒是个乐趣,他们经常私底下猜测新来的老师会待多久,输的人要整个恶作剧捉弄一下新老师,为此他们乐不知疲。

莫如琪将这些事一一写信告知了殷苏铭,这是他们唯一还能联系上对方的方式,对此每次邮差来送信的时候她都是第一个跑过去的,有时殷苏铭会给她寄一些干花干草,有时候会寄一些学习资料,她就靠着那些学习资料上了镇上的初中。

镇上的路离家五六个小时的路程,她没办法每天上下学,只能寄宿在学校,好在爷爷奶奶支持她读书,家里的事也有自家的几个亲戚帮衬着,她才放心的留在了新学校。

学校里大多都是跟她一样出生的孩子,也有一些镇上人家的孩子,由于她性子冷淡跟她交流的人并不多,而她也落得清净没事的时候就看书,再就是研究那些晦涩难懂的医书,那些医书都是殷苏铭寄过来的,因为得知她在中医方面有很强的优势,所以给她寄了很多中医学的书籍,他也不知道莫如琪看不看得懂,全都一股脑的给她寄了过来,本来家里就小那些他寄过来的书都占了她一个衣柜的大小,她只好将衣服死死的塞到一些角落里给那些她视如珍宝的书籍腾了一个位置。

那天她正在课桌上看书的时候,一个小男孩把球打在了她桌上,她顿时吓得跳了起来,那小男孩惊慌的跑过来说着抱歉,莫如琪看也没看他只顾着擦自己的书,那些书她连睡觉都恨不得抱在怀里,这一下搞得都有些破损了,她生气的骂了几句,那小男孩的朋友过来说:“高漾,怎么回事啊?”。

叫高漾的男孩脸色有些难看继续说了几句抱歉后,莫如琪拿着书话也没说就走了。

可能所有的相识皆是有缘由的吧,高漾就那样闯进了她的生活中,有事没事他都要在她面前晃悠下,唯恐下一秒莫如琪就将他抛却脑后了,起初她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只是时日久了她的日子也因为有了高漾而不再那么清淡了,有高漾的地方欢声笑语就不断,不少女孩子都喜欢围着他转,可高漾似乎只喜欢围着莫如琪转。

初中三年高漾风雨无阻的陪伴在莫如琪的身旁,莫如琪的成绩一直是全校翘楚,她一直把全市的重点高中当做自己的目标,因为那里有殷苏铭,他们约好要考到同一所的高中,在哪里继续他们的友谊,莫如琪不敢掉以轻心,每天别人睡觉她在学习,别人午休她在学习,就连高漾都说她完全就是一个学习的疯子,话虽那么说,高漾也不敢荒废自己的学业,因为只有和她在同一条线路上,他才能永远和他的女孩在一起,否则一切都是黄粱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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