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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隔上次理发近一个月了,头发又长了。长长长真是的,头发生长的速度实在烦人。颇有种让人不知不觉中被追着、赶着,催促着到月必须得去理发的感觉。
有时竟让人怀疑头发和理发店的梳子、剪子之间会不会私下串通过好了似的,难不成它们之间是否有达成过什么协议。不然为什么理过发一个月就又会重新长长起来,支楞八翘乱糟糟的毁人形象。这就迫使你为免得让人嘲笑邋遢,不得不去理发店做个理发。
就这样子自己有幸再次光临了那个理发店,瞄了一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门面。依旧还是三十年前盖就的前门房,挤在周边新落成的房子门面中间,它就像是抬头纹刻意地夹杂在稚嫩的面皮其中,宣示着自己的辈分老道。甚至它可以骄傲的说出口来,“我可是看着你们长大的。”
理发店窗户不大,可也是大不了。一间房子去了门的尺寸,窗户也大不到哪去。好在是道北房座,屋内可以阳光直射过来,并不觉得十分暗淡。如果是道南房座,房屋前脸向北背对着阳光那会是另一个样子。
等进得店内,依旧看见白灰浆涂过的墙壁斑驳起皮像是张起的嘴巴,正要面对着自己说话。可还未等自己说出什么,一把黑色皮面上下可起伏的转椅却是率先迎头招呼过来,一声“请坐!”。而屁股还未在椅子上稳当,同样黑色调的围巾便习惯性随意被搭在身前脖下。
“剪短!”,用不着你多余费话,早准备好了的梳子剪子已是蓄势待发。你只管坐好就行了,它们对你再熟悉不过了。你是只能够说出自己头发的颜色,而梳子剪子却是还可以数出你的头发根数,而且知道你剪头除了剪短仍然还是剪短。
从梳子剪子搭上自己头发那一刻起,它们便开始了喋喋不休的交流。毕竟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面了,这么长的时间里一定有许多新鲜的、不新鲜的故事发生与存在。
梳子剪子很喜欢听头发说话,即便头发偶而会有不情愿讲什么。它们问过头发这一个月里用了什么牌子的洗发露,多少钱买的,产地是哪,质量如何!其间有没有遭遇上当受骗的事,而且又会提起上个月头发曾遭遇了假的洗发露的经历,甚至联想起大上个月、大大上个月的事。
有些事情头发自己说过但并不都记得,却被梳子剪子象农民倒粪一样翻来覆去再度提起。梳子剪子手上一边动作,嘴里一边不停地说着,两不耽误。问过头发的事还不算,梳子剪子还会问起头发兄弟这一个月的事情来,顺便再提问起它兄弟以前的事。甚至要把它祖孙三代的事都拿出来过问。头发很有耐心,会把上月乃至大上个月讲过的话再讲上一遍。
看着头发和梳子、剪子之间说起话来津津乐道,自己竟说不出是如何厌烦。实在难以忍受旁听它们唇舌间如同嚼蜡般的话语。此时希望头发被一剪拿掉,然后自己好作逃也似地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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