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有个漂亮姑娘来租我房子，大房子不要，只要一室一厅。我二楼正好有一套，光线充足，屋内设施齐全，她十分中意。她也没和我侃价，就租了下来。她每天呆房子里极少出门，偶尔出去购买些生活用品。时间不长，我发现一两个男人定期过来看她，在她那儿过夜。他们停留的时间不会太长，来去匆忙。
一月一次收水电费是我和她交流的唯一机会。她不问水电刻度类问题，我说多少她给多少，从不拖欠十分干散。她喜欢吃新鲜水果，也常来照顾我的生意(老婆是卖水果的)。
时间长了，我们慢慢熟络起来。她姓杜，是邻县下山区人，家中有瘫痪在床的老母亲，还有个在外打工的姐姐。
有一次，我们聊到她姐姐，她说姐姐离异，正好想找个对象，要求不高，只要有一定经济能力，人老实可靠就行。我马上想到了我一个亲戚，人三十几岁还未成家，正好可以给撮合撮合。我给她简单介绍了亲戚各方面情况，小杜眼前一亮，十分满意。约定了见面时间，她姐姐也从外地赶了回来。当我看她姐姐第一眼时我就觉得悬乎。人家姐姐一米六几的个，要身段有身段，要脸蛋有脸蛋，虽有涂脂抹粉雕痕存在，却无伤现代女性的张扬。我亲戚人虽忠厚老实，也有一定经济基础，可有致命硬伤――个头矮，长相实在一般！果不其然，两个生活在不同世界里的人，未能撞出一丝火花！
小杜一住就是两年，老样子，她人没什么变化。两年后的一天我注意到了她的变化！平时极少出门的她，深夜常出门;脸上画着比以前更浓的妆，煞白煞白的，看起来有丝吓人。
有一天深夜，一声凄厉的救命声把我惊醒。我连忙从自己住的三楼跑下去。小杜的门敞开着，她披头散发，脸上鼓起几个青包，坐地上哭着。哭的十分伤心，痛不欲生的难受我能真切感受到。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掩上门回去睡了。
从那天起，我再没见到过小杜。一个月后她打来电话告诉我，房子她不住了，她已搬走了，走前房子是打扫干净的，钥匙和两百元水电费留在另一个房客那里。问我两百元够不够，我说有多余怎么找给她，她说算了。
又过了两年，有人说在足浴店见过个女人，那人好象租过我房子。我马上意识到，她是小杜！
可怜的小杜像一叶浮萍，还在这世上漂着。何时才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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