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男人和女人

作者: 符子西 | 来源:发表于2018-04-13 22:32 被阅读121次

    每个人都应该有向往的东西,金钱,权力,女人,男人。

    这些弄好了就叫追求,吃相差了就叫欲望。

    所以从某一个方面来看,和平和战乱就几乎一样了。

    所以梁良出轨的毅然决然,他看着身下赤裸着拥有姣好面容和身材的女人,一股来自男人原始的征服欲望陡然增长,他把她像一个猎物一样压住,疯狂的亲吻啃咬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在最后的冲刺结束后,他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并且带着些许愧疚。

    那是贤者时间,梁良毫不在乎。

    他点了根烟,这些东西他以前不碰的,自从碰了以后,他就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碰,尼古丁横冲直撞,在他的脑袋里开派对,多巴胺被释放,现在他轻飘飘的了。

    “今晚不留下来吗?”女人躲在被子里问,她依旧裸体,激烈的运动让她的额头冒汗,发丝粘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味,还有梁良的烟味。

    “棉花在家。”梁良从鼻子里吐出烟雾,“等下就走,你早点睡,熬夜不好。”

    “就不能说加班?”女人不甘心,试探性的问,“我今晚想和你睡。”

    梁良把烟掐了,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收拾了一下头发,他已经不小了,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正直壮年,棉花和他一样大,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就显老了。

    已经和棉花结婚七年了,所有爱情该经历的他们都经历过,所有爱情该有的他们都有过,但梁良自己心里清楚,再也回不去了,他第一次遇见棉花的那种惊艳,第一次和棉花约会的紧张,就像是一块已经嚼的不能再嚼的口香糖。

    它曾经有过甜味。

    “不行,我已经加班十几次了。”梁良说。

    “你们什么时候离婚?”女人追问:“我把青春都给你了,你可别抖抖裤腰带把我扔了。”

    “你说话就不能文明一点?”梁良头痛,他最近感冒了,头就像被人用锤子锤了一下,棉花看出来了,提醒他吃药,还特意去药店买了药,但是他没当回事,因为急着见水笔,就是躲在被子里的年轻女人。

    “哼。”水笔嘟着嘴。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梁良想。

    也许是第一次发现她的脸上开始有细微的皱纹,也许是第一次发现她不穿衣服的时候腰间的赘肉,也许是她第一次更年期发作让自己感到无所适从,有很多,举例都会举上几页纸,太多了。

    但人终有老去,不复年少芳华。梁良也这样安慰自己,试图让自己与生活妥协,自己这个年纪,已经不再是一腔热血的去追求诗和远方。

    但总是感觉不自在,抽烟时棉花在旁边责怪自己,要注意身体,回家时躺一会儿,棉花也不再像以前一样跑过来撒娇,而是忙着家务和晚饭,也许是年龄问题,但梁良真的不喜欢这样,他好几次买了玫瑰回家,给棉花一个不大的惊喜,换来的是淡淡的一句“一把年纪了,弄这些干嘛?浪费钱。”

    爱情的多巴胺已经不再,就像烟抽完以后,只剩下无尽的空虚。

    一切变得理所当然和平淡无奇,自己外出工作,棉花在家做饭做家务,日复一日,很多时候他好奇棉花究竟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繁琐重复的一天就像是一场痛苦的折磨,这是他当初和她结婚时所没有料到的。

    确实,什么到最后都会沦为平庸,变成平淡如水的生活,就连世界上万千人追捧热爱,作家们写起来经久不衰的爱情也不例外。

    爱情是什么?

    梁良记得一本书上说,爱情就是大脑里释放的大量多巴胺,多巴胺是身体的奖励激素,作用是让人感到愉悦。

    “离婚还要一些日子。”梁良已经穿好了衣服,他仔细检查了上面,确保没有任何口红和头发丝。

    “哼,你看看你,和我在一起就像是做贼一样。”水笔看着不断检查衣服的男人,冷哼了一声,“你到底在犹豫什么,那个黄脸婆,有我一半好吗?”说完,她把被单掀开,露出一丝不挂的酮体。

    梁良感觉自己又起生理反应了,但解决生理反应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结束的,那就干脆不用回家了,所以他索性扭头不看,他承认,这个水笔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离婚是大事,我不确定她能不能接受,我不想让她难过。”梁良说。

    不会让棉花流泪,这是他求婚时说过的话,当时的棉花漂亮的不像话,她听了自己的求婚誓词,感动的稀里糊涂,一直在点头。梁良也没有想到,誓词的保质期并不长,才七年而已。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想让棉花哭。

    他和棉花年轻的时候去过很多地方,他记得有一次他们两个到一个村子采风,看见一对白发老人正相互依偎着走路,棉花眨着大眼睛问自己,阿良阿良,我们以后会像他们一样吗?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了,但答案很完美,因为他记得棉花笑得很开心,小虎牙都露出来了,还踮起脚亲了自己一下。

    真是一段幸福快乐的时间,棉花的温柔和可爱被岁月磨平了,梁良认为是这样的,他已经很少看见棉花跟自己笑了,那种甜甜的,能够激起自己的保护欲的,露出小虎牙的笑容。

    “那我就哭了。”水笔从床上爬了起来,从后面抱住梁良,他感觉到了后背的两团柔软,还有年轻女性身体的清香。

    “想要什么跟我说,要不用我的卡买也行。”梁良站了起来,摸了一下水笔的胸,然后关门离开。

    外面已经进入了夜生活,霓虹灯和车水马龙把夜晚弄得不像夜晚。

    他叫了一辆车,路上的人来人往和光影缭乱让他一时间恍惚,等到了楼下的时候,他都还没缓过来。

    上熟悉的楼梯,三楼声控灯是坏的,坏了很久,物业也不管,四楼的墙上贴满了小广告,卖淫的办证的贷款的,应有尽有,梁良的家在六楼,从一楼到六楼一共有八百级阶梯,他数过,棉花笑着说他真无聊,他反手就把棉花的小蛮腰抱住,在楼道里深情的吻了起来,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家里的防盗门已经很旧了,也许要换一扇,这是棉花提出来的,他当时不怎么在意,现在倒在意起来了。

    打开门,屋里面是黑的,没开灯,也许棉花早就睡了,他放轻脚步,蹑手蹑脚的走到卧室,里面有光从门缝传出来,看来没睡,梁良想。

    把门打开,他说,我回来了棉花,今晚我其实没加班,惊喜吧?

    他带着最开心的笑,然后看见赤裸的棉花和一个赤裸的男人在床上惊恐的看着自己。

    每个人都应该有向往的东西,金钱,权力,女人,男人。

    对,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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