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八年的某一天,我睡眼朦胧地听着语文老师讲:“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自古以来,女子痴情可是数不胜数……”我不由得冷哼一声,她见状向我靠过来,慢悠悠地说:“当然啦,这男子痴情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顷刻间,我感觉自己浑身都不自在。少女心回头对我的邪魅一笑至今让我不寒而栗。
很久之后一个热爱梵高先生的女孩子眸子里面都是我的说:“喂,老师说那句话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云烟是个审美极其差的女孩子,喜欢画画尤其热爱梵高的《星空》,喜欢文艺尤其热爱雪落鼻尖的唯美,可最掉价的就是喜欢那个男孩子。
那个男的叫安生。一个脾气超级坏,在和云烟在一起之前,总是意淫着碰到有趣灵魂的主。他被上一任无情甩掉之后再也没有心思谈恋爱。直到遇到了云烟,安生总是被这个小女孩吸去了注意力。后来有心机的安生几经周折地和云烟坐了同桌,然后两个人聊的火热。
有一天云烟说:“我和我上一个对象分手的时候,一点都不难受,甚至有点开心。那种解脱的感觉。终于没人会催我睡觉,催我起床,说一些我早就明白的大道理。”
安生有点震惊,“难道这种事情不是每个女生都想要的吗。” “可是我讨厌黏人的,还有那种娘娘腔的感觉。”
安生:“别说了,这道题我都没听懂。”
可是奇怪的是他们在一起之后,安生还是这样做了,每天不可少的嘘寒问暖和汇报行程。
直到他们分开,云烟才告诉我,她突然发觉到,原来有些事情并不讨人厌,而是主角和时间。就像有些景物你喜欢或者不喜欢它都在那,一棵树下可能是一个老头扇蒲扇,可能是一个孩子在跳绳,可能是雨水、阳光,雪霜。
也有可能是一整个青春。
云烟到底为什么和安生分手鲜有人知,我对云烟说:“分手如果没有原因,可能真的就不会再见了。”云烟点点头,没人知道她在迷恋什么,是在一起的光景还是浪费的青春,是那记载着生活的笔记本还是自己超级喜爱的《星空》。于是云烟决定自己去寻找答案,她主动找了安生,她说了自己的放不下和对未来的打算。安生紧紧地盯着自己已经打下的“算了吧”,只是回了句“以后再说吧。”
安生的朋友说他是个傻X,这样的女孩子真心不好找了,别再去想着那个让你有故事的人了。安生只是挥挥手,油嘴花腔地说了句:“老子引用《孤独》的一句话……老子忘了,反正自己一个人挺好的。”于是几个朋友商量着今天晚上到底让谁来背这个要醉的蠢货回家。
直到我打开电视看见自己曾经很喜欢的电视剧之后才明白。当你在某个电视频道看到自己曾经喜欢到不行的电视剧,你会停下来,慢慢地看着自己熟读的剧情。但要是让你专门去某个知名的视频播放软件去搜,大部分人会选择拒绝。因为有些东西确实不值得你再去为他费尽心思了。
再见或许是莫名的欣喜与惆怅。
拜拜又或是无奈的告别与解放。
有人提醒过安生,她真的不图你什么,你忘了你长相一般,口袋里还没几个钱。安生不屑地看了那人一眼,就当是我欠下的。其实他心里明白的很,他在这段感情里真的已经竭尽全力了。而且合适真的比喜欢重要。他去找一个和他好多年的朋友,问她:“喂,你还是觉得合适和喜欢相比,合适更重要么。”“是。”
“嗯,我现在也是这么觉得。”原来有些东西真的将就不过来,门当户对真的很重要。三观不同真的会讨厌死人。喜欢到不行的人现在想起来脑仁都疼。
原来那个曾经深信爱情的人竟也相信合不合适这种狗屁的话了。
于是安生本色出演成了渣男,临别时对云烟说,别在意,你会是很多人的望尘莫及。
于是安生什么都没解释,有人说他不知好歹,即使他也这么想,他发了一个朋友圈:纪念世人予我以阴暗狡诈抑或善良如花。
云烟:他们都说你怎么怎么样,我一点都不觉得,我甚至觉得我们分开是我渣,是我不懂得珍惜。
安生:其实那时候我对你挺好的。
云烟: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来找你了嘛。
安生:算了吧,我们就这样吧。当个朋友挺好的。
云烟:我知道了。
《孤独》中有句话,从童年起,我便独自一人,照顾着历代星辰。安生所言之意在为:愿我所念之人,岁岁平安,生生不见。
有些人嚷嚷着和你一起走,走到半路就消失不见了,有些人搭了别人的车,还有人走之前说你走的太慢,辱骂一阵才会走。而那些真正值得被珍惜的从来不会是疾风骤雨,而是每天陪你的阳光空气。会陪你细数每天琐碎的美好,而不是想起你才会找你的三分钟热度。
云烟自然知道安生到底心里还有谁。毕竟世间太多的事情都是自愿。有人费尽心思地和你只是做个朋友。有人悄悄试探的目的不单纯。有人在牵挂着别人怀里的姑娘。别问我怎么办,想起那姑娘我就脑仁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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