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总有说不完的苦累,可若把苦累看得太重,快乐便少了。
我们一路成长,一路学习,一路奔忙,目标是长大可以独立,是学有所长,是抵达彼岸,可我们欢欣时候却太少。一则,好像我们永不满足。像史铁生说的一句话一样,“人们实现欲望的能力,永远赶不上欲望的能力,这是一个永恒的距离”,儿时,希望长大成人,不用被父母、老师管束;中年,希望变成个孩子,远离忧愁、烦恼袭绕;老年,又希望还是青壮年,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二则,好像我们天生懒惰。出点力气流点汗水,就觉得苦累,就想停下来歇一歇;遇点挫折遭点打击,就觉得委屈,就想靠边上缓一缓。所有的这些,都可以成为我们懒惰,甚至逃避的借口。三则,我们好像举手无措。容易迷失方向迷失自我,经常找不到答案找不到终点,走得越久,越容易忘记自己当初为什么出发,静下来想想,原来我们对这世界知道的还太少,对我们自己了解的还远远不够。
谁都是负重前行,谁也没有比谁轻巧灵活多少。纵使有七窍玲珑心,也算计不过来这人生的繁复。钱钟书说这种现象叫围城,城里、城外都是风景,城里、城外又都在挣脱枷锁。老舍把这些人比做陀螺,自觉、抽打都会转动,自觉、抽打又都会陷入漩涡。
图片源自网络说人生短暂的,总觉得活不够。说人生漫长的,也觉得不够活。短暂的是人,漫长的是生,珍惜的是那一步一程。
职业人士,比起自由职业的人,更容易丢失自我。不信你看看身边的人,抱怨读书枯燥的学生很多,抱怨工作苦累的职员很多,抱怨工作单调的自由人却很少。但凡能被称作一个职业的,总有其日复一日的千篇一律,总有其单调重复的枯燥乏味,反倒是那些自由人,信天野马,放荡不羁,不容易觉得生活无味。
当然,真正的超然释然者,应属那些信仰坚定如磐的人。比如老一辈革命先辈,生死度外,大义凛然,个人只是小我,革命才是大我。比如虔诚的宗教信徒,五体投地,跪拜千里,个人只是躯壳,真经才是灵魂。他们从不抱怨人生烦恼,从不厌倦工作单调。
林清玄在《人骨念珠》中说,喇嘛在石上琢磨人眉或指骨,每磨一下就念一句心咒或佛号,一圆形念珠,可能要念上几万甚至几十万的心咒或佛号”,那每一次琢磨每一句心咒中,蕴涵着虔诚和信仰,饱含着敬畏和尊重,所以他们从不觉乏味。
图片源自网络诚然,我们大多数人,不会去剃度求佛,做不了虔诚的信徒。既食人间的烟火,就多想想如何自省自度。找到自己的初心,就是最好的自省;对表自己的信念,就是最好的自度。
你要成为一只会高飞的鹰,莫做被抽击才会转动的陀螺。
当真正找到自我的时候,即便是一朵墙角的花,“孤芳自赏时,天地便小了”;即便是一株树荫的苔,“苔花如米小,亦学牡丹开”。
莫做陀螺,麻木而活。风雨彩虹,铿锵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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