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县城像被烟薰过般泛黄而陈旧，修建到第六层的县政府大楼在一片低矮的破旧小楼的包围中显得格外突兀。黄二说，修县政府可不像修自家院子，活儿得干得仔细点。工头老胡扔给他一支烟，黄二，好好干，干好了我给几个人你管。黄二笑了笑，推着独轮车继续忙碌。
在工地上他能吃苦耐劳，但在荷叶溪村，他是从不下地的。黄二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初中生之一，自然他觉得自个儿不能在荷叶溪村蹲一辈子，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缺，只缺机会。
几个工人将女人带到了工地，白天她们在工地帮忙筛沙，一天也能挣个二三十块。晚上则帮这群脏兮兮的男人做饭，今天的晚饭照例在工棚吃，肥猪肉炖白菜和凉拌猪耳朵。几个男人光着膀子拿着啤酒瓶，边吃边谈论关于女人和动物的荤段子。
每当这个时候，黄二就沉默了。坐在对面的颇有几份姿色的女人操一口川话说，黄兄弟，你也该找个女人了，一个人总不是个事儿啊。黄二尴尬地笑了笑。
午夜时分，他躺在工棚的隔间里，被咿咿呀呀的声音吵醒，借着昏黄的灯光，他隐约看到这个女人的肥白屁股在伴随着小张的动作一抖，又一抖。
黄二受不了满身的燥热，跑到工地上拿水管洗起了凉水澡，冰凉的水冲击着脸颊，一个激灵，黄二忽然觉得好像置身于冰天雪地般。真他妈沮丧，他想。
工地附近街边的路灯亮起来了，黄二垂着头，灯光把黄二的影子拉的老长，他一步一顿踩着自己的身影。行人很少，沿街只有几家洗头店透露出朦胧的粉红灯光，隔着玻璃门，几个穿短裙的女人在抽烟嗑瓜子儿。
黄二站在街角的阴影里，或许这样会好点，黄二想。他望着店里的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发呆。一个高个子女人朝门外望了两眼，黄二的脸有些发烧，她应该是看到自己了。
高个子女人拉开玻璃门，风吹起她的黑色短裙摆，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喂，兄弟，过来坐坐啊。高个子女人喊道。
黄二有些局促，不过身体里有股蠢蠢欲动的力量推动他径直走了过去。见黄二走了过来，高个子女人笑的更灿烂了。看你在门外站了老半天，咋不进来啊？高个子女人吐出一个烟圈，顺手递给黄二一支。
微暗的粉色灯光下，几个女人坐在桌子边打扑克，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坐在沙发上看杂志。打牌的女人抬头望了一眼黄二，又继续玩起来。看杂志的女人仍然一动不动。高个子女人说，兄弟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黄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有没有看上的？高个子女人重复了一遍。黄二这才回过神来，哦，就她吧！他指了指看杂志的女人。
高个子女人嫣然一笑，喂，文娜，这兄弟叫你哎！这个叫文娜的女人抬起头，两眼无神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地说，身体不舒服，换人吧！高个子女人脸色沉了下来，真不晓得你一天到晚去琢磨啥，跟供一尊菩萨似的！
文娜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她捋了捋从额前垂下来的头发，极不情愿地放下手中的杂志，站起身来。走吧大哥……别愣在这儿了！
文娜拉开门帘，黄二跟着她走进屋后黑暗狭窄的走廊，走廊边是被一间间隔开的小房间。她推开其中一扇门，黄二走了进去。
打开壁灯，黑漆漆的小屋里有了一丝光亮。文娜脱去高领羊毛衫，白色乳罩在灯光的辉映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她接着又脱掉黑色皮裙，白色的蕾丝内裤包裹着她丰满的臀部。
黄二的心砰砰直跳，脸像炉火般烧着，他呆呆地站在床边不知所措。文娜转过脸来望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赶紧脱啊，还愣着干什么？你来不就是干这个的么？她反过手来解开乳罩的拉勾。
黄二觉得身上有反应了，他脱掉外套，一颗颗地解开衬衫的扣子，接着又把裤子脱了下来。文娜将脱下来的内衣裤整齐地放在床头，躺了下来。一对雪白的乳房在灯光的直射下一起一伏。黄二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俯下身去紧紧地抱着文娜，文娜把头扭到一边。
黄二这才看仔细看清了她的脸，是一张十分俏丽的脸，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墙壁，嘴轻轻抿着，嘴角有颗小黑痣。黄二吻向这颗黑痣，她再次把头扭了扭。黄二一把握住她的双峰，她扑哧笑了出来，你的手好冷！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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