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在给副院长嬷嬷洗脚的时候,偶然听到她讲电话:“那个姓杨的好像准备收养几个孩子,不是带走的那种,就是她出钱,院里帮忙照顾。对,对,听说她丈夫开公司,有的是钱,嗯嗯,我就是这个意思,多多益善嘛,好好,我明白了……”
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如果我能傍上姓杨的女人,那我今后的日子就会好过了,至少,没有人能随便打骂我,我可以吃饱穿暖,也许还能上学了。
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要姓杨的女人一来,我就会找各种借口围着她打转。
很快,我的勤劳、可爱、懂事、乖巧……就一一被杨欣欣给发掘出来,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满意,越来越温柔,我想我成功了一大半。
即将成功的喜悦,迷蒙了我的双眼,让我失去了对院长的警觉之心,也差点将我自己推入火坑,步那个姐姐的后尘。
十一岁的我虽然还是才刚发育的青涩模样,但因为傍着副院长嬷嬷,吃的好些,穿得暖些,比起孤儿院那群吃不饱穿不暖还经常一身伤的黄毛丫头们好多了,所以,院长那个喜欢幼女的变态也像盯上那个姐姐一样,盯上了我。
那也是一个中午,院长拖着我的胳膊,将我拖进他的房间。先是哄我说要给我看个好东西,接着就迫不及待地在我身上乱摸着。
他身上很臭,捏得我也很疼,我本能地就想往门外跑,可是才跑了两步,就被他揪着后衣领子,甩了回去,院长骑在我身上,一口气甩了我四五巴掌,打得我口鼻蹿血,头嗡嗡作响,院长更是变成三四个,在眼前乱晃。
“臭丫头,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把你卖给那些人贩子,挖眼、剁手脚、泼硫酸,把你弄成哑巴去街上要饭……”院长咧着嘴狞笑着:“不过你倒是越长越水灵了,真要剁了怪可惜的,等老子给你开了苞儿,玩儿腻了,就卖到暗娼场子里,给老子接客挣钱……”
我这才知道,原来那些所谓的被好心人收养的孩子,大部分都被这样弄走了,原来我们才是应该被羡慕的对象,毕竟,我们还好好地,没有被断手脚,割舌挖眼,泼硫酸,也没有被卖去做暗娼,天天被迫接客挣钱。
我吓住了,真的被吓住了,我不想变成那样,可是现在我就连想活下去都是奢望,那个死去的姐姐,突然又回在我的面前出现,似乎在笑着等我一起走……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耳边响彻着院长得意地笑声,那一刻,我以为我也会像那个姐姐一样死去。
可是,我没有。
那个姓杨的女人救了我。
正当院长准备对我施暴的时候,副院长嬷嬷敲响了门,说是那个姓杨的女人来了,要马上见他。我看着院长的脸由兴奋转向错愕,又由错愕转向愤懑,最后,变成无奈和热切。
院长慢条斯理地重新穿好衣服,暗暗地在我耳边警告道:“臭丫头,算你命大,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刚才的事情说出去,我就直接把你卖给暗娼,让你天天受人骑,被人打,听见没有!”
我惊恐地捂着嘴巴,瞪着眼疯狂地点头,生怕慢了,现在就会被人拖出去。
院长满意地笑着走了,副院长嬷嬷却在门口,冷着脸冲着里面的我喊:“还不赶紧收拾收拾出去,小贱货,这么小就知道勾搭男人,不要脸!”
副院长嬷嬷的脸阴沉沉得,比下雨天的乌云还黑,脸上的横肉一丝一丝地展现着,眼里似乎能啐刀子,这是她发火的前兆,伺候她这么多年,我早就将她摸透了。
我一下子滚到地上,跪着抱着她的裤腿:“嬷嬷,嬷嬷你救救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嬷嬷,求求你……”我以为像以前一样示弱及就会没事了,可是并非如此。
副院长嬷嬷一脚踹到我头上,指着我大骂:“救你?做梦吧你,你这种死丫头,就适合被卖到暗娼去,等死吧你!”说完,甩上门走了。
等我出了门,杨欣欣已经和院长谈完走了。我就这样失去了一次接近她的机会。
恐惧在我心里生了根,也越长越大,现在我处处躲着院长,也不敢再依附副院长嬷嬷,我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也努力地争取更多和杨欣欣接触的时间。
我躲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也更坚定了我要逃出去的决心。
我亲眼看到院长强暴了另两个十几岁的姐姐,并且不顾她们的苦苦哀求,将她们以受人资助的名义,送给了暗娼馆,拿她们的身体赚钱。
我亲耳听几个喝多了的人贩子跟院长吹嘘他们是怎么采生折割,制造残疾人的。原来生生拧断胳膊腿这已经是最不残忍的手段了。
他们用砖头砸碎骨头,再将断了的胳膊、腿恣意弯曲,使其长成千奇百怪的姿态,或者不给药,让伤口化脓感染,让胳膊、腿就这么烂掉,烂得越彻底,伤口越可怕,肢体越变形,越能引起大家的同情,越能要到更多的钱。
他们吹嘘,大一点的孩子会挑断手筋脚筋,让她们连跑的力气也没有,甚至为了怕他们说话,割了他们的舌头。还有一个人贩子甚至绘声绘色地给院长学,那些被泼了硫酸毁容的孩子是怎么求饶的……
我至今都无法忘记,那个该死的王八蛋皱眉挤眼,故意装作疼痛地喊:“叔叔,你还是用砖头打吧,泼硫酸太疼了……”
我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跑走的,我只记得那群衣冠禽兽的哈哈大笑,还有还有那句‘你还是用砖头打吧,泼硫酸太疼了’,原来,人性竟然真的能黑暗到如此地步……
为了不使自己变成暗娼里卖身的女人,为了不被断手断脚泼硫酸毁容,我一边彻夜不眠地盯着孤儿院的大门,只要杨欣欣一出现,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让我的体贴,可爱,活泼,懂事,一次又一次地给她留下深刻印象。
另一边院长想自己尝个鲜,然后把我卖进暗娼,副院长嬷嬷恨不得我直接被泼硫酸毁容,上街乞讨一辈子。我正是巧妙的利用了他们之间的这种隔阂,不停的给他们制造一些矛盾,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终于,我成功地博得了杨欣欣的同情,成为她资助的孩子之一。虽然这让院长和副院长嬷嬷都拿带毒的眼光瞪着我,可是他们现在却不敢随意动我了,毕竟,我完好,杨欣欣才会源源不断地像孤儿院提供资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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