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律历(二)
竹管乐器
截取竹管作为成律,通过吹奏来考定声高,把竹管排列起来作为节气,这就是世间大道根本。数术家因为竹器的声音过于微弱无法确定,分数也不明晰,所以就制作出“准”来代替。准的声律明晰通达,其分寸标志粗大更容易辨认,但因弦的张弛易造成清浊偏差,除非律管无法调正。所以必须要调正其中一弦,让其与黄钟等高,然后刻画来识别其他音律,这样就没有不对应的数目了。
音律理论精妙深奥,只有学问广博的人才能解释。84年,待诏候钟律殷肜上书汉章帝说:“官员中没有通晓六十律,用准来调定音律的人,所以待诏严崇用准的方法教授自己的儿子严宣,严宣通过学习通晓。希望征召严宣增补为学官,主管调正乐器。”
汉章帝下诏书说:“严崇的儿子学习通晓音律,分辨他们的种类,协合声律,应当先对他测试,不能让其依托父亲的学识滥竽充数。音律非常微妙,个人说好或者说不好都靠不住。要把十二音律错开吹奏,能通晓各个音律,没有一处失误,这样的人才能传承严崇的学业。”
太史丞弘试测试严宣十二音律,其中两处答对,四处答错,六处不知道是什么音律,严宣因此未被增补。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音律家为准调弦,主管部门也不能使其再显。177年,东观召集主管音律的太子舍人张光等人询问准的意思。张光等人不知道,就返回查阅旧的典藏,终于找到其器,其形制正像京房所记载的那样,但仍然不能调定其弦的缓急。音律问题不能总结出来展示给其他人,了解音律的想要教授却没有根据,心里通达的通过观察知晓却没有老师指点,所以史官中能辨识音律清浊的人才断绝。其可以相传的,大体只有那些数字和占卜气候罢了。
五音生于阴阳,分为十二律,转相互生为六十音律,这都是用以记载星宿变化为依托的方法,效法于天地万物。天的感应为日影,地的感应为音响,也就是音律。阴阳调和日影准确,律管气候相应灰尘去除。所以天子经常在冬至夏至这两天来到前殿,召集能调和阴阳的士人,陈列八音,听取乐声,测定日影,等候钟律,权衡土炭,效法阴阳。冬至那天阳气应律,就会乐声清场,日影变长,黄钟通透,土炭轻而衡器仰起。夏至那天阴气应律,就会乐声沉浊,日影变短,蕤宾通透,土炭重而权衡低下。这些明显的进退变化出现在前后五天之中,调和阴阳的士人要把观察的情况上奏,由太史官密封奏报。应验则意味着祥和,不应验就要占卜吉凶。占卜的方法,要建造三层居室,户门紧闭,用血涂抹四壁,挂起橘红色的幔帐。室中为每个音律做成一个木案,里面低外面高,按照方位把律管放在上面,把芦苇秆内膜烧成灰放在律管中,按照历法观察气来到,气到了灰就会飘动。如果被气所动,灰就会飞散;如果被人以及风吹动灰则会聚集。在殿中候气,要用十二支玉律管。只有冬至夏至这两天才在灵台候气,要用六十管竹律管。其他候气的日子对应历法。
弹奏乐器黄其军
作于2023年8月26日(古历癸卯年七月十一)
文中照片来源于网络,对作者的辛勤劳动表示衷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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