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潭西,人们习惯把阿爸称为阿爹,阿妈称为阿姨。阿爹是我的家公,已离世十多年了。在这个春天里,春风春雨带来了愁思,让我们忆起了阿爹。
与阿爹相处的时间也是短短的几年,在我的脑海中,阿爹是个温和、易相处的人,吃穿随意不讲究。每次吃饭,菜未曾全部做好,他就已开始吃,菜做好了,他已吃饱。有时一条咸鱼,一碟咸菜,一盘剩菜就是他的美味佳肴。无论我们怎么说,阿爹却不在意,每次都是笑呵呵。他说,吃饭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好了。
有人说他是极重男轻女的人,我却不认为。每次见到我女儿,他最小的孙女,他都很开心,经常说她很“野”(本地话,很聪明的意思)。后来被病魔缠绕的他,听家婆说,他心情时常恶劣。在他病重时,口不能言,但每次见到我女儿,他总是笑容可掬,眼睛发亮,我们见到他刹那间的放松与愉快。
最终,病魔还是夺走了阿爹。
走后的阿爹,我们时时感受到来自他的庇佑。说起来也是很神奇的一些事。记得在潭西,刚参加完他的葬礼,我们回到汕尾的家,在家的楼下见到一只黑色的蝴蝶翩翩起舞。当时也觉得稀奇,在这小区住了多年还是第一遇上。走到八楼,打开家门,阳台上的松树上,有只黑色的蝴蝶停留,一见到我们立即飞走。哦,是刚才在楼下遇上的那只。有人说,人走了,会变成蝴蝶,那刚才那只黑色的蝴蝶会是阿爹变的吗?
在女儿小的时候,我们晚餐都是在阿妈家吃的,每天回到家也就是七点左右。有一次,爱人的侄子感冒发烧,刚好哥、嫂工作忙碌不在家,爱人就过去照顾。那晚,我和女儿走到家的楼下,也就七点钟,天已暗下来。走到二楼遇上一名陌生男子,到了四楼又遇上一名身材高壮的陌生男子。那刻内心有些纳闷,这条楼梯的住户也就四五家,平时极少遇上陌生人,今晚怎么就遇上两名。没想到,到了六楼时一抬头又遇上一名男子。来到八楼,自家门口,却见门是虚掩的,之前开着的门灯也黑着。见到此景,心有些慌,不敢进屋。在门口,手抖着,掏出手机打给爱人。
爱人回到家,打开手机的手电灯,才见到门锁己被破坏,门虚掩着没关上,见到这样的情况,立即报了警。接着大哥赶过来,不一会儿,警察也来了。房内的柜子被搜了一番,乱得很。客厅沙发上有只明显的脚印,警察说那是穿42码左右的脚。想起刚才在楼梯遇到的那三名男子,其中一名是极高壮的,或者是他吧。心里又乱又慌。警察问了一些情况,家里也什么贵重财物,因此,也没什么值钱的财物损失,警察随着也就离开了。
晚上,我们对房间进行清理,发现被撕开的红包扔在一边,记得那是阿爹生前给我们的,打开一看,一百元还在。旁边另一柜子放着结婚用的首饰,还在。看着这些,觉得很神奇。爱人说,刚才在侄子家时,在沙发上睡着了,却梦中阿爹叫他回家。惊醒过来,就看到我的来电。哦,那今晚遭窃却又安全,肯定是阿爹在庇佑着,我俩肯定的说。
这些年来,阿爹时常出现在爱人梦中。都说,思念一个人,那人就会出现在他的梦中。爱人说,阿爹一直没享受过好的生活,当年生活苦涩,他们几兄弟又太年少。长大了,有本事照顾阿爹时,阿爹又匆匆离开。想起阿爹,爱人心中总有一些遗憾。
在这个春日里,春风和煦,百花竞放,我们聊着阿爹的点滴往事,忆着阿爹平凡的一生。
在这个特殊时期,为了抗疫,我们虽无法到阿爹墓前祭拜。但我们的想念依旧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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