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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谈论婚姻时我们在谈什么

当我们谈论婚姻时我们在谈什么

作者: 潘的斑点马 | 来源:发表于2018-03-26 19:15 被阅读0次

    刘悦开着车接上万云,一路导航到了猫眼咖啡酒吧,夕阳无限好的时候,而北京拥堵刚刚开始前,顺利坐进了咖啡厅的一角。咖啡厅里养着几只猫咪,黑的白的灰的花纹的,有的姿态优雅的在大堂里散步,有的蜷缩在一角。不是周末人并不多,屋子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

    “李林说他也到了”万云说着,李林穿着一黑风衣,一屁股坐到了对面,“这个黑猫有点肥了啊。”刘悦笑嘻嘻的打趣他。

    三人点完餐,闲聊股市房市的空,菜已经上来,等吃的差不多,八卦的话题也聊得差不多了,诸如谁谁生了二胎,谁家离了,还有谁跳槽了,李林忽然说“要不咱们来点正事,这么聊太没诚意。”

    万云的黑眸忽闪着,“你的正事,是介绍姑娘给你吧?话说我这里可真没有存货了,好姑娘都已经昨日黄花了。”

    刘悦跟着“你的终身没指望了,我不信你还能心向围城?”

    李林端起了杯子,“你们就会挤兑我,我还需要介绍么?单身我还不是过得挺爽的,别人投怀送抱我也不反对,不能浪费资源。不过我说的正事不是这个。”

    “别卖关子了,还能有比追姑娘更正经的事?”

    “我阑尾炎上周又犯了,挂了好几天液体,医生说让我还是切了,你们俩谁能照顾我两周?”李林瞪着眼睛看着这俩,

    “再好的朋友,也都嫁人有娃了啊,哥哥,我建议你先追上个姑娘,然后去做手术,什么都齐了。”刘悦笑的眼睛眯成了缝,找不到一点怜悯之意,万云努力收敛了笑意说“我还是讲情义的,你要不来我们医院做,我可以帮你找个好点大夫,也就能帮你到这儿了。”

    “妇幼医院,收我么?再给拉错了地儿,万云你都变这样了,你俩请我喝酒。”

    刘悦摇着头“阑尾炎还喝什么酒?”

    “好不容易聚一回,你们能不能让我感受点家庭的温暖?”李林说。

    “要不再玩一次真心话大冒险?”万云冷不丁的提议。

    “幼稚,你怎么还能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刘悦笑,不过李林随即表示了赞同,少数服从多数的结果就是跟咖啡厅要来个空的绿酒瓶子,在桌子上开始转,而后万云环顾了下四周,咖啡厅人已经陆续多了起来,“要不我们还是去包间吧。”三个人就抱着绿瓶子,端着杯子,刘悦还引逗着一只黑猫一起晃进了包间。

    李林先转动了瓶子,瓶口指向了万云,李林问“结婚你后悔过么?比方没考虑嫁给我什么的。”

    “没,从来没这么想过有你什么事!”万云笑着摇头,“不过我想,没有人说结婚后一直都感觉良好,都有过后悔或者怀疑吧。”然后万云就赶紧拨动了瓶子,指向了李林。

    “那你的问题来了啊,我要找个难的,你总共,爱过多少个姑娘?”

    “关键是跟多少姑娘那个啥,睡过?”刘悦凑上来看着李林笑容满面。

    李林一直没说话,扳着手指头,还望了会儿屋顶,“毕竟岁数大了,婚都结了又离了,要从我情窦初开来算,小学不算从初中到现在,大约十几个吧。真的不算多啊,二十多年里,谈过十三四个而已。”

    “确实不算多,平均将近两年一个,从荷尔蒙分泌周期来算,这周期还偏长了。”刘悦说。

    “除了已经离了的,总有那么一两个是你想结的吧?”万云问。

    “有啊,不止,我都挺投入的,最后没成,也不是我一个人原因啊,有时是我退缩了,有时也被别人嫌弃了,总体来说这帐还比较平。”李林沉吟了下接着说

    “14年那年离了婚,乱七八糟的事都理清之后,什么都没有反而觉得轻松,那年遇见了一女孩,比我小7岁,长的仿佛古典油画的人物,很有灵性的那种女孩,她先约的我,开始我还有点沾沾自喜,走哪都粘着,我说喜欢老连环画之类老旧的玩意,她就陪着我逛那些旧货市场淘东西,有时就抱回来一堆破瓦片,我去泡吧她也跟着玩到大半夜,我们还一起滑雪,而她滑雪时的样子,仿佛整个雪场都是为了衬托她。

    后来发觉我单独出去不成,她容易胡思乱想,天生的敏感易受伤害,把她自己扔家里我都担心。过了一年后,都开始商量结婚的事了,我那会确实想要跟她一起生活照顾她。但因为离过,我说不上来怎么回事心里总有点犹豫,有一次因为一点事有点误会,当时吵得有点过,下意识里,可能我还是有点想摆脱。

    后来就分了。过了两个月之后,我搬家收拾东西,才发现了一封她当时写的信,”李林神色黯淡了一会儿,“我试图联系她,但所有联系方式她都换了或者屏蔽掉了。我找了她之前的朋友,人家也不理我,再三的追问下,她朋友说,因为我,她几次想要自杀,她朋友带她看心理医生,精神状态才能恢复正常。

    她那个朋友说我,像她那样极致的女孩你不配。是,我自责很久,可又似乎有点庆幸。距离结婚就差那么一点点。”

    “你害人不浅啊,享用了爱情不负责婚姻。”万云说。

    “他是青春少女催熟机,女孩子在他这里得到心理锻炼和成长,认识到男人和社会,挺好的。”刘悦一边说着还一边抚弄那只黑猫,黑猫被刘悦的指尖戳到喵呜了一声。

    “有时我还挺怀念和她一起的时光,她能让你觉得时间一点也不漫长,就想那么一起呆着。你们是不是老以为我不想结婚?其实我挺想有个人陪我安稳的生活,早就不是晃来晃去的年龄了,可也不想结错了再离,毕竟折腾一回也挺伤元气的,先得找到那么一个让我觉得可以一冲动就再迈进去的人。哎,得了,我得转瓶子了。”李林说完转动了瓶子,绿瓶子上映着顶上的灯光,像一个光柱旋转成迷幻的颜色。

    瓶口指向了刘悦。

    “听好了啊,问题是,你还像谈恋爱时候那样爱着你老公吗?看我的问题多纯情,哪像你那思想。”李林说。

    “你那思想在幼儿园就不单纯了,别跟我说纯情。结了婚还哪有空谈情说爱那,北京这生活节奏,女人都过成了女汉子,男人都成了机器,激素都不正常,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呢。”刘悦回应。

    万云接话:“你回头来我这儿,我给你开点调理内分泌的,预防更年期。”

    “哈,万云给解释下,多巴胺分泌周期有一年么?爱情破灭后依赖什么肽?”

    “内啡肽,让人产生安稳长久的亲情。可我还记得你曾经振振有词的讲不婚主义呢,隔了没一年你就结婚了,可见你说的都是来自丘脑流向前额叶的基本反应,海马杏仁核什么的都压根没使用。”万云用手比划了下刘悦的脑壳。

    “啊哈,万云现在刻薄起来真不是上学时候那小样了,说我讲话不动脑子其实是想夸我不虚伪,对吧。我也要跟现实妥协一下啊,不过爱情这事跟婚姻能有多少关系呢?攒多少浓情蜜意,等过上几年有娃的日子,那都是此情可成追忆了嘛。”

    “嗯,我结婚那会更可笑,就觉得终于我妈不好再管我了,可也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也会生孩子。”万云淡淡的笑笑。

    “你们觉得我是个跟朋友都挺会聊天的人吧?”刘悦看了看万云说,“可我跟他就不知什么时候就变得没有的可讲,一开始我觉得是他不会聊天没情趣,可我后来发现他在他们公司还挺有女人缘。然后我就怀疑是自己结婚前智慧不够,没弄清楚俩人的根本性差异,可那是前几年吵架的原因,现在连吵架都懒得吵了,自觉回避。

    后来因为有个同学一直在倒腾房子,鼓动我也去买,我就想着虽然手里存的也不多,但努力一下总比放着贬值好,然后就跟他商量买房,我俩就看房啊,找朋友借钱啊,虽然也为一些意见不统一吵,但是一有目标立刻俩人关系就变得紧密了,甚至觉得吵架眼睛都放着光。

    后来我就琢磨明白了,为什么我们父辈都离婚率低呢,因为那个年代的基本生活都忙不过来,婚姻一旦围绕生存围绕经济目标,就好像车轮子一样自己往下滚。”

    “怪不得中国房市下不来,原来维持婚姻也要靠这个,这个市场确实不能坍塌。”李林笑的脸上褶皱都堆起来了。

    “对呀,扩大内需嘛,总之要有个什么有利于生活前进的目标。”刘悦一口喝掉杯子里残剩的咖啡,然后说“而且,你值得更好的生活,为什么不呢?”

    服务员路过的时候,李林点了一壶水果茶,然后说“我这还在努力找能踏进去门的那个,你这一番话,我得找个思想简单的,然后给她做好五年规划十年目标,哈。可你生个病啥的,好歹有个人伺候啊,别总弄这深刻的吓唬人。”

    “嗯,我血糖低,有一次晚上9点晕倒在厕所,他11点才回来,厕所的地板早把我硌醒了。我要转瓶子了,吐槽无止境。”刘悦说完使劲儿转了一把瓶子。

    瓶子转了许久,才缓缓的停下来,瓶口指向了万云。

    万云看着他们俩人说“你们不用提问了,其实我本来也想告诉你们这事的,我准备离婚了,离婚协议都已经拟定好了。”

    “你真能憋得住,这一晚上了,现在才说,到底怎么回事?我说看着你今天脸色老是阴晴不定的,之前看你俩不还挺好的么,怎么就忽然离婚了呢?”刘悦声调都高了上去。

    李林也看着万云,“你俩可是校园伉俪,我又不能相信爱情了。”

    “我就是见着你们心里太高兴了,不知道怎么说起这事。真的是心灰意冷,我就想让他别跟我争孩子,我自己带着孩子还能过得开心点。”

    李林起身给万云倒了杯果茶,万云低垂着眼看着杯子里的橘子片在暗红的茶汤里上下翻滚。

    刘悦看着万云,问“有句话你别介意,是他外面有人了呢,还是你看上别的人了?”

    万云摇头“都没有,真的,也许本质上还是性格不合适。年少那会想象不出一起生活上七八年的究竟是个什么概念,总觉得只要在一起,没什么能难倒。可是有了孩子才发觉不是那么回事,我和他的性格观念的差别才暴露出来。还有他妈妈,哎,不能说老人不好,但这会才知道长久生活在一起还需要先了解下对方父母。”

    “哎,那你可以请人帮忙带孩子啊,家庭关系一复杂是比较麻烦,也不用非得离婚啊。”刘悦说。

    “试过了,但是不行,已经彼此伤太多,就好像癌症治好了,却死于并发症一样,不定哪件小事就又让你想起之前的伤痛,一并的争吵。也许七年之痒就这样,难逃的魔咒一样。总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但是真没什么不一样。”万云喝了点茶,接着说

    “你能够受得了彼此连一点温情都不愿给对方的生活么?有时太多恨意,连看对方一眼都不想看。与其这样下去,还不如早点散了,这么争吵我怕给孩子成长太多阴影。”

    “你们为什么事能至于吵成这样子?别那么往极端想,你不能明确要求他关心你一下?有时男的就是不说明白,他们哪里懂你那暗含的意思。”刘悦轻轻抚着万云的肩,而李林不断的给她俩添茶。

    “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怎么讲,有故事可讲的都是婚外情的电影,可现在像臭长的电视剧一样,没有一件可以拎的出来。有时为他喝酒老是喝多吵,有时为孩子教育吵,也有为他借钱给朋友不跟我商量吵,家务活也能吵。他嫌我挑剔,我嫌他固执,而有一阵子没吵架的时候,我还意外怀孕了。我不想要,而他想要,又是吵。我做完流产回来的路上,他开着车,说着什么我们就又吵起来,我让他停车自己下来走。那天就觉得,觉得再也收拾不好了,碎的七零八落的。”

    万云控制不住的眼泪滑落,手抖着拿了纸巾去擦。刘悦伸手搂着万云,“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什么时候的事呢?”李林骂了句妈的,起身出去门口抽烟了。

    “两个月之前的事了。”万云哭了会儿,缓过来,默默看着窗发愣,天色已经暗沉,玻璃上映出万云的侧脸轮郭。

    刘悦叹口气,说“要不我找他谈谈?哪有夫妻不吵架的,好好谈谈呢?我想他也不是就想把日子过成这样的,男人也需要成长。但是冷静一点说,我觉得你才流产还在情绪不稳定的阶段,亲爱的,我不是开玩笑,你一定要在自己不是那么冷静的时候做决定么?”

    “我还不够冷静么?我的职业让我性格已经太冷了,又有点完美主义,就这样我还照样上班呢。我都成我们那儿模范了,可只有投入的工作才让我觉得好受。”万云怔怔的说,“或者生活本来的面目,每个人终究是孤独的,只能自己寻求精神上的救赎。他也似乎一样,吵完架他就忙着自己的工作更不回家了,这点我和他倒是出奇的一致。

    我有时回想自己结婚到现在,就觉得生活在开玩笑,义无反顾的投入的仿佛是婚纱广告,而柴米油盐的浸泡,把幻想剥的一丝不剩。我现在已经不相信婚姻,反倒想象你曾经说的那样过独身的生活,你刚才不也在鄙薄婚姻么?为什么女人非得从婚姻里期望爱情?自己生活又有什么不可以?难道非得把希望放在男人身上?”

    刘悦转动着手里的杯子,沉思了会“我那会的所谓独身,是年少的不食人间烟火和青春期迷茫。万云,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太爱爱情里的那个感觉了。

    不知道你还记得不,我们一校友,比我们高一届的三班的班长鲁达,他娶了工商系的那个叫李雨菲的,长得挺漂亮的,也是班花级别的,就个挺高看起来有点傲气那个。”

    “嗯,有点印象。怎么了?”

    “俩人留天津了,雨菲家里就是天津的,而鲁达在公司里做的一帆风顺几年就到了高管,可以想象,应该俩人脾气都不小,这俩在一起生活能不吵架么?但前年出了档子事,鲁达因为公司里的经济纠纷被监禁了,李雨菲为了救她丈夫出来,真的是拼了命的去找人帮忙找律师咨询,把孩子送老家,四处奔波,半夜坐火车去人家门口等,因为我认识做律师的朋友,她来找过我,我跟她聊所以知道一些。那回我看见她时候吓了一跳,眼窝都凹陷下去,头发整个梳到后面,越发显得稀少,还有皱纹,憔悴的仿佛比我们老好几岁。

    这种时候,真的让人感慨,什么是夫妻。”

    “哎,那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那个案子背景比较复杂,最终还是看一些案例怎么界定,我们不用管那些打官司的细节,几次上诉开庭挺周折的,但要不是李雨菲坚持,我估计已经在里头那位鲁达自己都放弃了,最后鲁达被判两年但都已经被关的时间够够的了,也就放出来了。

    我后来找时间去看了他们一家。

    他们俩都能看出那种沧桑感,跟我们这种过日子的感觉已经不一样了,倒不是说模样,而是那种感觉有点像直接跳到老年,而且看彼此的眼神带着柔和的光,好像看着一宝贝一样舍不得离开。”刘悦看着万云,然后又似乎跳过了万云,一直看向了窗外,“生活是在开玩笑么?也可能是我们自己太认真的,理解错了呢?”。

    那只蜷在刘悦和万云中间的黑猫似乎厌倦了这里,转头跑了出去。而李林从外面已经折返回来,接茬道“没错,象我这种不认真的,也老被开玩笑。上个把我踹了的女朋友前几天嫁人了,还邀请了我,我一看这么大度,干嘛不去看看新郎啥模样,我就这个好奇心忍不住去看了眼,把我给恶心的透透的,特想把份子钱抽回来。”

    “怎么了?长的巨帅还是比你有钱多了?”刘悦看见李林,眼角飞扬。

    “你怎么这么会猜?嫁个小靓仔,还是有钱老头,我都觉得正常,可她嫁了个一笑捂鼻子的,说话贱兮兮的,象女人一样男的。”

    “说不定人家体贴又温柔呢?你就承认你嫉妒吧,人家的幸福让你不堪回首了。”刘悦嗤嗤的笑着。

    “看把你开心的,只能说蛤蟆看绿豆了,上帝在调皮呢。

    说不定冥冥之中有一只上帝之手,嘿,这俩捏一块儿,那俩拨拉开,他俩的结合就是上帝在调皮,而我是上帝看了下太稀罕,不好找到匹配的。”李林一边说一边还用手比划着,连万云都被逗笑了“李林你确实是人间之罕见。”

    李林得意的眯了眼睛,然后忽然被什么灵光照了一样,“要说婚姻这件事,你们想听听我从客户关系上得到的感悟不?我们一直努力让客户感受高逼格,你懂得,我这个行业伺候最多的是有钱人。而我发觉人最终还是喜欢自己,喜欢在这个关系中的自我升华。

    就好像我们给了客户良好体验后要长期合作就还得达成客户的目标,谈了恋爱就是有了良好体验,结婚就是签订合同,婚后努力彼此成就,当然啊婚姻里两个人是互为客户,这一点来说合同拟定起来有点费劲。”

    “得了,没有成功案例的理论,可听可不听。”刘悦说。

    李林身子前倾过来,看着万云说,“万云,如果这段关系如果不能给你良好体验,离婚也不可怕,我就单着,婚姻就是一种生活方式而已,你可以选也可以不选。”

    “什么馊主意,不要乱说,现实点行不,女人跟男人一样么?离了婚一个人带孩子你知道有多难?”刘悦瞥了李林一眼。

    “听我说完,但离婚这事,我离过,你家里所有人都得跟你谈一遍,孩子还有财产分割,一旦有纠纷太伤人,就会把你最后那点美好都拿走,再没法回头。你慎重考虑,我不劝你离也不劝你不离,重点还是你要过好自己。”

    “我之前也从来没想过我会离婚,但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也不想再忍耐。”万云换了个姿势重新坐好,接着说“我不是纯粹追求感觉的小女生了,但是明明不爱了,让我就靠经营过日子,我觉得像是欺骗。

    也可能是我活的太认真,也许默契,爱意,精神的共鸣,压根不在这种生活里存在。

    也许别人都知道它不存在所以生活的心安,也许别人都没空想它是否需要存在所以生活的愉快。

    我也想象不出来有一天像我妈那样白发的时候怎么看待现在的自己。本来以为就这样熬着熬着就变老了,现在却忽然觉得人生漫长。

    难道我不该追求么?那样不是我自己。”

    外面有人路过,似乎在讲蜜月旅行的计划,是去澳洲还是马代,三人一时间无言,默默听着。

    万云的眼中仿佛有云翳飘过,而嘴巴紧闭着,看起来沉静的像雕像。外面的喧闹因为三个人的寂静而显得额外遥远。窗外的停车场有人在发动汽车,而车转过来的时候,灯光晃过刘悦的眼睛,刘悦转了转头躲开光线,然后向李林看去,而李林只是淡漠的喝着茶。

    万云咳了声,“别因为我扫兴,要不玩点别的?”

    “说什么呢?不早了,你家孩子小,早点回去吧,改天再电话说,你不给我电话,我也会追着问,你再缓一缓再考虑考虑,别那么固执一根筋。”刘悦起身收拾东西,又补了句“再熬熬呢,熬过这个阶段,兴许就好了啊。”

    “别忘了啊,毕业那会儿我可曾经说,十年后要是你一直嫁不出去,我又未娶,咱俩就凑合,你还答应了呢。”李林披上了黑风衣,以救世主的气派买了单。

    万云笑“有你兜底我放心了。”

    三人出了包间,咖啡厅已经变换了酒吧的灯光,吧台墙上有只硕大的猫眼投射着蓝绿的光,刚才那只黑猫从吧台灯光里走过,身上泛着一圈蓝色的光,爵士乐的鼓点与猫咪轻盈的脚步奇特的吻合。万云轻轻说了句,“不如跳舞。”

    李林即刻做出了请的动作,三人左摇右摆着,在诧异的目光中,欢快地跳出了咖啡厅。

    夜色暗沉,远处的楼房上,一窗又一窗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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