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源琪琪
伊莎与贝尔一出生,就震惊了整个村庄,人们觉得可怕,很不可思议。可是多年以后,让人更为震惊的是她们竟变成这般美丽的连体婴,从来都只是听过而没有见过,完美的身材,较好的面庞,白皙的皮肤,历练的短发,无不让人心动。
㈠
听说伊莎与贝尔的父亲第一眼见到她们的时候,却是面色铁青,眉头紧锁,丝毫看不出初为人父的喜悦,他大骂自己的妻子是做了什么孽。如她们母亲所料,不久父亲便带着年老的父母逃离了这个村庄。
伊莎与贝尔和很多连体婴不同,她们坐在那里,只是像两个并肩而坐的姐妹,除去少了两只胳膊,他们有两个身躯,有各自的腿,各自的五脏六腑,她们只是从胸部到腹部是相连的,但是都能很好的各自负责自己的那一部分,加上母亲的疼爱,日子虽然贫困,但也快快乐乐长大了。
伊莎与贝尔一起上学放学,参加学校组织的各种活动,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看月光星空,在各种眼光下努力地生活的无拘无束。
她们也曾迷惘,也曾怨恨,只是村庄小河尽头的女巫告诉她们,她们上辈子是相爱的天使,只因太爱对方,所以这辈子才会这样,只有这样才会永不分离。坚信着这一句话,她们彼此承诺今生永远在一起,无论幸与不幸。
㈡
这一年,伊莎与贝尔18岁,母亲咨询了镇上最好的医院,医生告诉她说任何手术都有风险,况且一旦将姐妹俩分割,她们各自就都只有一只胳膊,另外需要假肢,这不仅需要特别昂贵的费用,风险也是不小的。她们的母亲绝望了,因为她还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们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伊莎与贝尔却不明白为何母亲如此伤心,她们从没有想过要分离,无数个夜晚,她们都牵着手,承诺要一辈子在一起。
在小镇,很多男人都觊觎她们的美色,谁不想同时得到两个美丽的不可分割的女人?年轻的伊莎与贝尔从不觉得连体是一件多丢人的事情,她们自信的走在街上,看到那些因为回头看她们而忘记自己身边老婆的男人,她们嗤之以鼻。
伊莎与贝尔很早就不读书了,因为母亲自己一个人工作已经很难维持她们三个人的生计,姐妹俩就在小镇的酒吧驻场,渐渐的,也开始稍有名气了。
直到遇见了杰瑞,那个彻底改变了姐妹俩命运的男人。
㈢
那是个雨后的黄昏,伊莎与贝尔来到河边散步,这是她们每天去酒吧前必做的一件事。
“小姐,我能有幸给你们画一幅画吗?”一个拿着笔和画板的男人走过来问道。
“当然可以。”在这个小镇,因为风景独特美丽,每年都会有很多画家前来作画,伊莎与贝尔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当做模特。
那是一个帅气温柔的男人,他的眼神充满着热情,两个姑娘似乎要被融化。
“伊莎,我想我爱上那个男人了。”贝尔悄悄的对伊莎说。
伊莎沉默了,对于这个男人,她未尝不是一见钟情?只是贝尔和伊莎就是这样,即使长得一模一样,即使心灵相通,即使她们同样妖娆,但是贝尔是个任性外向的女孩,而伊莎则是个成熟沉默的女孩。
其实她们还有不同的地方,比如伊莎喜欢红色,贝尔却喜欢紫色;伊莎喜欢穿粗跟高跟鞋,贝尔喜欢穿细跟;伊莎很少会得意的笑,而贝尔只要得意了,就会挑一挑眉咧嘴一笑。那么现在,唯一相同的就是同事爱上一个男人。
伊莎总是照顾着贝尔,重活都是伊莎来做,晚上伊莎都会悄悄给贝尔盖被子,所以这次她看着贝尔看杰瑞的眼神,她理所应当的觉得她不该去争去抢,伊莎选择了沉默。
“谢谢两位小姐,我叫杰瑞,很高兴认识你们,这是我的电话,方便给我你们的联系方式吗?”杰瑞柔情的说道,而伊莎与贝尔分别给了各自的手机号。
接下来,就是伊莎和贝尔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她们同时都在等着杰瑞的电话。
“叮……”贝尔的电话响起,她冲伊莎使了一个眼色,挑了挑眉,得意的笑着。
“喂,我是贝尔,哦,好的。”说着竟然把电话递给了伊莎,贝尔的脸色很难看,伊莎很震惊。
原来当时伊莎与贝尔只给了电话,却没有写各自的名字,所以杰瑞只能随便打一个,他要找的,是那个只会微微一笑,不那么言语的姐姐,伊莎。
伊莎甜蜜的和杰瑞说着话,距离这么近,贝尔当然听得到他们在说什么,她很生气,接下来的一周她都没有和伊莎说话,那是姐妹俩第一次觉得连体感觉这么糟糕。
㈣
很快,伊莎和杰瑞陷入热恋,这个来自大城市的男人,并不介意他们是连体人,他觉得姐妹俩总有一天是可以分开的,而到时就是他和伊莎结婚的时候。
杰瑞每晚都会给伊莎打电话,恋爱的甜蜜冲昏了伊莎的头脑,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身旁妹妹的对她的感情真正悄悄的发生着改变。贝尔总会用枕头蒙住头不去听伊莎在说什么,但有时却又在偷偷地听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这天晚上贝尔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穿着白色的婚纱,挽着杰瑞走进教堂。就在他们要交换戒指的时候,杰瑞突然说:“你不是伊莎,你是谁?”“我是贝尔啊,是爱你的贝尔。”“我要娶的是伊莎,是伊莎!”贝尔从梦中哭着惊醒,伊莎用胳膊揽过贝尔,像个母亲一样,拍着她让她安心,只是眼泪背后的贝尔不再是那个爱伊莎的贝尔了,她开始妒忌姐姐。
又是一个忙碌的夜晚,伊莎与贝尔在酒吧结束工作正要回家,看见门口等着的杰瑞,她们都很激动。
“杰瑞你来了。”贝尔激动的和杰瑞打招呼。
“是呀,累了吧,走,送你们回家。”杰瑞根本没有看贝尔,而是直视着伊莎,说完便走到伊莎身边,牵起她的手,走向自己的汽车。
“我不去,我要走回家!”贝尔生气地大喊。
“贝尔,听话,很晚了。”伊莎拉了一下贝尔的手。
“晚,很晚吗?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贝尔吃醋地怒吼道。
“好,那我们一起走回去。”杰瑞牵伊莎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贝尔开始觉得还不如坐车回家呢。
“好了,你们到家了,早点休息。”杰瑞温柔地说道。
“好,路上小心。”伊莎回答道。
贝尔什么话都没说,她就像一个电灯泡,照了他们一路,她想快点结束,托着伊莎就往家里走。
“等等。”杰瑞说着,一个箭步走上前,迅速捂住贝尔的眼睛,吻上了伊莎。
贝尔生气的拨开杰瑞的手,正好看到他们接吻的那一幕。伊莎和杰瑞都闭着眼睛,好像很享受这个瞬间。那一刻,贝尔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㈤
几天后,杰瑞拜访了伊莎和贝尔的母亲,看到自己残缺的女儿竟然有如此优秀的男人爱着,母亲很欣慰,这晚,杰瑞被留在她们家里住下。
屋子只有两间房可以休息,一间母亲的,一间伊莎与贝尔的,而杰瑞自然要同伊莎与贝尔住在一起,这是一个难熬的也要,面对着两个性感的尤物,其中一个还是自己所爱的女人,杰瑞冲动了。
原本躺在伊莎身边的杰瑞,一直牵着伊莎的手,当他听到贝尔的熟睡声,他一下压在伊莎的身上,伊莎被惊呆了,一动不动地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开始,杰瑞只是轻吻着伊莎,随着两人渐渐强烈的呼吸,杰瑞变得疯狂,他猛烈地吻着伊莎的面庞,然后是脖颈胸部,伊莎像是触电一样,浑身一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情不自禁的低声浅叫。杰瑞已经受不了了,他对伊莎说:“我要你!”伊莎点点头,杰瑞开始慢慢进入,伊莎眉头一皱,“嗯,轻点。”声音让杰瑞感到更加酥酥麻麻得,他开始猛烈的进攻。
迷乱之间,伊莎的指甲在杰瑞的后背游走,不时还会在上面留下深深地抓痕。两个人都在享受着这一份温情,汗水在他们身上淌着,不知道是伊莎的,还是杰瑞的,有些都流到了贝尔身上,贝尔从一开始就没有睡着,她知道身边发生的一切,自己第一次爱的男人,竟然在和自己的姐姐亲热,这对她的人生是多么讽刺啊!
那一夜,伊莎和杰瑞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他们似乎都忘却了身边还有一个人,作为连体人,她怎么可能感受不到?那一夜是难熬的,也是那一夜,姐妹俩决定去进行分离手术。
只是,手术费用实在太昂贵了,她们根本无法支付,就在她们一筹莫展地时候,她们想起小时候见过的女巫。
㈥
小镇有个传说,河尽头的女巫有法力,可是一般人见不到,全凭缘分。实在没有办法的两姐妹想去找到女巫,拜托女巫可以帮助她们。
走了很多天后,机缘巧合,竟然真的被她们碰到了女巫。女巫答应了她们的请求,但是前提是要用东西和她交换,“可我们什么都没有。”贝尔垂头丧气地说道。
“你们有美貌、身材、还有灵魂,都可以给我的。”女巫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我用美貌吧,杰瑞已经打算娶我了,美貌对我来说不重要了。”伊莎对杰瑞很有信心。
“我用身材吧。”贝尔说道。
“好,我们准备吧。”女巫指挥她们来到一张床前让她们躺下。
渐渐地,伊莎与贝尔竟然慢慢睡着了,女巫拿起一把带着火焰的刀,向她们身体砍去,然后给她们按上缺少的胳膊,伊莎与贝尔,竟然以独立的身躯活了下来。
“你们不能回村庄了,离开那里,否则会给我惹来更多的麻烦。”女巫说完便消失了。
㈦
来到镜前,她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两个人,怎么会是自己。
一个满脸皱纹花白头发,一个身材臃肿肥胖,虽然其他的都没有变,但也足够让她们后怕的。
趁着夜色,伊莎和贝尔偷偷回家,告诉母亲发生的一切,想带母亲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我能去哪?你们走吧,去过你们想过的生活吧。”
“伊莎,你走吧,去追寻你的幸福吧,我留下来。”伊莎第一次觉得贝尔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任性的孩子。
伊莎伤感的离开了,从背后看,伊莎还是那么婀娜多姿,贝尔羡慕极了。
㈧
伊莎来到杰瑞的城市,杰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带着伊莎到处看医生,可是都没有办法治疗,伊莎以为他们的爱情是纯洁的,是没有任何杂质的,可是她错了。
杰瑞开始谎称有应酬晚回家,为的就是躲开不见伊莎,现在的他看到伊莎的脸就恶心,所以,他选择伊莎关灯入睡后回家,这样,不仅看不到她的脸,兽性大发的时候还可以摸黑和伊莎亲热,他太爱伊莎的身体了。
伊莎都明白,她庆幸自己好歹还有能留住杰瑞的地方,否则她会被抛弃。
就在伊莎暗自庆幸的时候,杰瑞开始不回家了,伊莎经常几天见不到杰瑞,她去过杰瑞工作室去闹,去酒吧找杰瑞,只是她越这样做,杰瑞越厌恶她。
终于,她逮住了杰瑞和一个妙龄女子在车里亲热。她把杰瑞从车里拖出来,杰瑞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服,对她不屑一顾。伊莎捶打着他,怒骂着他,想到自己为他做的事,伊莎后悔极了。车里的女人也下来了,她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色连衣裙,踩着高高的细跟高跟鞋,拿着包,得意的走到杰瑞身边。伊莎扑过去,要撕打女人,杰瑞将伊莎重重摔倒在地上,“别再来烦我,丑八怪,呸!”说完,搂着女人离开了。
伊莎的泪止不住的流,朦胧中,她看到那女人回头,冲她得意的挑了挑眉,宛若当年妹妹得意时的表情。
伊莎无家可归了,她回到母亲家里,她觉得母亲肯定不会离开。家里依旧收拾的整整齐齐,只是所有的物品上都有一层厚厚的尘土,看来母亲和妹妹还是离开了,伊莎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她,她失望的走出家门,不知道自己这副面孔将要去哪。只是她未曾注意到,母亲房里还有一件没有来得及织完的红色衣服,那是她最爱的颜色。
注:本故事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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