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北极融化日益加剧,冰川的水平面也开始不断上升,附近的城市现在都面临着被淹没的危险。”在美国一家世界最知名最有社会影响力的科学研究所里,一个科考员面对着同事们说道。
“南极洲东部现在覆盖着巨大的冰盾,其面积占到地球全部冰雪层的百分之八十。而现在每年平均失去六千多万吨冰。如果温度持续上升,南极洲西部和格陵兰岛上的冰盾将完全消失在海中。”
“据最新的数据统计,如果冰川继续加剧融化下去,目前的绝大部分印度沿海地区将消失。而亚洲地区中国的6亿人口居住的东部沿海发达地区包括辽东半岛、华北华东大部分、江浙一带将被海水淹没。有着1.6亿人口的孟加拉国将几乎全部会沉入海底。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乌拉圭沿海地区、巴拉圭的大部分地区将被彻底摧毁。”
“同时地球表面温度的大幅上升将会使非洲更加不适合人类居住;南地中海的海水倒灌将淹没埃及亚历山大和开罗两座历史名城。”
队长陆续听着队员们对极地冰川的情况汇报,始终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神色凝重。
“如果继续按照现在的形势继续演变下去的话,数千年后荷兰将被海水吞没、丹麦大部也将不在,意大利的威尼斯将会被亚得里亚海吞没,英国伦敦这座城市也将只能留在历史的记忆中。”
这时,只见一个很不起眼,戴着眼镜,身体又略显瘦弱文一个人,一边旁听着队员们的汇报,一边认真作着笔记。
这个很是斯文又一身书生气息的人名叫时零,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进入科研所的毕业生。
他从小性格怯弱内向,又有些自闭。他很少与人接触,却很是喜欢天文,喜欢大自然的一切。他性情温柔,说话都是轻声轻气的。学业成绩优异的他,原本会有丰厚的待遇进入国家天文研究院,但是一次不经意看到一则短小的环保宣传片,那一张张地球生态环境的严峻图片,那一个个手指敲下的音符,深深地触动到了他,于是便毅然放弃了优厚的待遇转入了环保局。
“现在必须派出我们的一队考察员去极地观察现在最新的形势。”
这时队长看着自己的队员们面色冷峻地说道。
“为了避免全球人员恐慌,从今天起我们队全部实行封闭式调研,对外封闭所有消息。”
队长落下最后一句话后,轻轻地长吐出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去。
“队长,也让我跟随这支队伍一起去吧。”这时时零站出来,赶紧走到队长的跟前,他的声音竟有些发抖。
“你是谁?”他随手拿起他手中揣着的那个笔记本简单瞄了一眼后随即扔回他的怀里。他继续径直地往前走去,连看也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他出身黑人,身材魁梧,皮肤黝黑,修得一身的好功夫,也是出了名的武断专行。
于是他赶紧追上队长的脚步继续说道。
“您好,我叫时零,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刚刚大学毕业编制入伍的一位实习生,我一直很崇拜您,也很荣幸能和您。”
这时队长突然停住脚步打断他的话,语气冷硬地说道:“是谁把他带过来的,我不需要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他突然大声吼道,顿时整个楼层的实验室变得哑然无声。
“你明白吗。”他眼神冷硬地看着时零,时零不再说话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临行前,他戴上那个他从小就一直佩戴着的黑色一泪石,这是他出生的时候就含嘴而生,然后一直带在身边的护身符。
天色昏暗,极地里已经融化了的大面积的冰川开始泛起碎碎的余光,一行的队员们拖着疲惫的身体草草地在附近扎下了营。
“今天我们就在这里扎营,明天一早大家出行。”队长说着倒下了沉重的身体,侧对着大家。
平静的夜里,冷冷的空气混合着呼吸似乎掺杂着些压抑的气息,他微微皱起眉头,看着不远处投过帐营的缝隙进入视线里的已经融化破碎的冰川,陷入了沉思。
这天深夜里,时零在睡梦中看到从冰川底隐隐约约地显现出一道五色光芒。他爬起来走出营帐,慢慢地靠近冰川,这时在川旁出现一个光着两只脚的女人,只见她身穿白色的衣服,脚腕上戴着一条红色的丝绳。
她轻声地说道:“你终于回来了。”
她面若无暇的桃花,双眼含着泪水。
时零随即从睡梦中惊醒,才发觉原来只是一场梦。这时他走出账外,来到刚刚梦到的地方,只见川水依旧是那样的平静。
第二天外出考察的队员们看到眼前极地的景象时,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往时一座座的高大的冰山已经融化的平行的视线可及,而生存在极地的动物们要么不见了踪影,要么能看到的只剩下了尸体。
这时时零说道:“我觉得一定要如实报道说明现在极地融化的情况。应该让大家知道现在地球危险的实情,这是我们的责任也是地球人们该有的权利。”
“你知道这一旦报道出去会给人们造成多大的恐慌吗,你能负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问题并不是不可解决的,起码现在这就是我们的责任。”
看到平时胆小怯弱的时零如此坚定,队长吃了一惊,然后不再说话,队员们也都陷入了沉默。
就在队伍准备回驻营的路上,突然一个冰山倒塌下来,整个队伍随即被冲散吞没进冰冷刺骨的河川里。
“时零,时零。”当队长把队员们一个个地拉上岸的时候,却发现唯独不见了时零的踪影。
他对着眼前已经沉寂一片的冰川声嘶力竭地喊着。
“队长。”队员们大声喊道。只见队长一个身影只身跳进了冰冷的冰川里继续去找时零。
此时时零整个人的身体已经瞬间被巨大汹涌的水流冲入川底。他浑身无力,只能任由着海水继续往下按压着他的身体,冰冷的川水渐渐的让他失去了所有的意识,然后昏迷了过去。
川底,是一片凌乱不堪的废墟,像是一个被遗弃了很久的却又是另一个陌生而又阔大的世界。时隔千年,还有些建筑物依旧完整无损。往川底深处看去,映入眼帘的都是不曾见过的东西,那些散乱的碎片,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又遥远的故事。
从川底最深最黑暗处的岩洞里散射出那道时零梦里出现过的熟悉的五色光芒。他的身体随着水流的方向渐渐地朝着那个岩洞飘浮过去。
这个岩洞异常狭窄,只能容得下他的身体。里面阴冷又光线昏暗,凹凸不平的岩壁上若隐若现出一些古老的壁画。有长毛的野猿,有长着獠牙的水鱼,有大眼睛的飞禽,有平时里跻身生存的洞穴,也有黑云暴雨,和吃猿的黑龙,还有遍布的骷髅。
在不远处是一个阴森黑暗的深渊,而深渊的对面是一个隔着水帘的岩洞,他的身体像是跟随着某种指引似的,继续随着水流穿过深渊向水帘的方向继续飘浮过去。
当他的手指碰触到水帘的那一瞬间,岩洞壁上的那些壁画都消失不见了,水流也开始突然变得凶急起来。
他的身体随即水流进入到了那个水帘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零渐渐恢复了意识。此时,他脖子上佩戴着的黑色石开始散发起愈加明亮的光芒。
只见不远处有一个直立而起的冰石,里面静眠着一个美丽而温婉的女子,上半身和现在的人类无异,下半身却生得一副蛇的身体。
他突然愈发得头疼起来,他的身体摇摇晃晃地想要挣扎着起来。当他越靠近冰像时头痛就愈发的剧烈,而他的面部也因为疼痛狰狞得异常难看。
终于他昏迷在了冰像的眼前。
恍惚中时零好像看到眼前的这副雕像渐渐的苏醒过来。她穿着白色的纱衣,披着半身的直发,她徐徐地飞落到自己的跟前。脸上没有加任何的妆容,略显得有些苍白。而那脸容那么陌生,却又那么熟悉。
她轻声在耳边喃喃道:“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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