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轮故事之二:从中产到流浪的勇敢跨越

作者: 彼岸晓吾_5c83 | 来源:发表于2019-11-16 23:17 被阅读0次
    邮轮故事之二:从中产到流浪的勇敢跨越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Ketchikan是阿拉斯加旅途的第一个城市,也是该州的第三大港口,这里的自然气候相对温和,终年多雨,山雾缭绕,山顶上奇特的积雪仿佛犹太人头上的小帽。

    一百多年来,这里的野生鲑鱼闻名世界。每年秋天,鲑鱼结队而行,它们逆流而上,逃过饥饿的熊爪和路上的艰辛,回到它们的出生地去产子,然后,安静地死去。

    翻开这里的历史,看到了俄国人的影子。1853年,克里米亚战争爆发,俄国人担心阿拉斯加殖民地被英国人抢走,将这块土地卖给了美国人。当然,刚卖掉,俄国人就后悔了。

    1898年,早期到达的欧洲移民在这里发现了大量金银铜矿,由此淘金者长途跋涉疯狂而至。”

    参观鲑鱼加工厂时,我认识了凯西。

    "人不如三文鱼聪明,三文鱼生来懂得自己的使命,它们为了繁衍后代不顾一切回到家乡,我们却不知自己要什么。” 站在我身旁的凯西发出感叹,既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说。

    旅途中常会遇到这样白人女子,她们性格中有一种天然的亲切和自来熟的本事。我说:“是的,我很佩服它们的毅力。” 凯西身材很好,一看就是那种长期坚持锻炼的人,腹部紧致,没有一丝赘肉。

    人和人之间肯定有缘分和气场存在,不然,在900多人的邮轮上,你怎么会单单结识那几个人,并且和她们交谈愉快,打开心扉。

    后来我才知道,凯西是个记者,她也是个感性而具有文学思维的女人。

    邮轮故事之二:从中产到流浪的勇敢跨越

    下面是凯西的故事。

    罗伯特是我男友,我们认识一年多了,在此之前,我一直循规蹈矩地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毕业后,几经周折好不容易在报社找到一个全职新闻记者的工作,自然十分珍惜,报纸是维吉尼亚州的大报,最近开始改版运营电子版新媒体,我仿佛看见了更远的前途,像兜满了风的帆信心十足。

    但工作十几年来,我一直没有办法存款,每月的工资付完了房租和生活开支,几乎所剩无几,这令我十分苦恼。你知道,我很害怕生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而工作只能让我维持一个温饱。

    后来,罗伯特帮我算了一笔账。如果我从现在的小公寓里搬出来,每个月能省出1800美金,这样只需三个月,我便可拥有维京邮轮的船票,完成自己二十多年来的心愿。这么一算,我兴奋不已。

    罗伯特邀请我搬到他的家里,他说的家其实就是一个帐篷,他已经在这样的帐篷中生活了一段儿时间,他39岁,是一个全职电力承包商。

    经过几周的考虑,我听取了他的建议,打包了行李,把我积累了十多年的各种垃圾做了断舍离处理,将床垫绑在自己的车顶上,把人生塞进了一个运行着的集装箱,说起来有点可笑,那个当时舍不得扔的床垫后来也不得已扔掉了。

    做好这一切之后,我再次回头看了看自己住了多年的小公寓,然后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住进了罗伯特的帐篷。郊区有一个营地,被山林环绕着,中间有一个湖泊,大量的鸟儿在那里栖息,是野营爱好者们常去的地方,但营地只在夏天开放。

    没有了厨房也没有了卧室,我俩把一个健身馆当成了家,在那里办了一个会员卡,早上起来,我就到那儿去晨练,然后洗澡,再打开电脑儿,写自己的稿子。

    晚上,我们就在健身馆大厅的沙发上喝着饮料看一会橄榄球比赛,像坐在自家客厅里一样自在。周末,我们带着背包出门旅行,欣赏日出,感受微风,我最喜欢站在山顶看日落,那燃烧的瞬间令我久久地感动不已。

    维吉尼亚气候潮湿,夏天在林中露营,离不开防潮垫和气垫床。但是买了气垫床后我仍然无法踏实入睡,明明睡前充满了气,但是后半夜气就跑得差不多了,我总是被身子底下的很多石头硌醒。

    一天晚上,下起了暴雨,我们半夜被雨水冲醒,只见帐篷里面到处是水,昨晚用过的纸巾在水面上漂着。我们只好起来,收拾帐篷,逃到车里避雨。

    最难的事情是做一顿热汤,我买了袋装的速食汤,以前,我只需要把水烧开,然后将袋子里的食材放进去就好,但是现在烧开的水带着浓浓的烟火味,汤变得很难下咽。

    作为一个记者,写作和阅读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但那段日子里,阅读变得很难,唯一能读下去的是梭罗的《瓦尔登湖》。罗伯特不像我这么多思善感,他没有这些文学情绪,他很现实地活着,只要能够攒钱,他就觉得很开心。

    幸亏有他的陪伴,不然我总是提心吊胆的。新闻报道上经常有年轻女子在树林中失踪,过了很久,她们的尸体才被找到。为此,半夜我从不敢去厕所,我就在帐篷口悄然解决,即使是白天,我也总是随身携带着防色狼辣椒水。

    我们享受着这种生活方式带来的自由和财务上的轻松,但当危险降临时,保护我们的只有那一层薄薄的帐篷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一天晚上,树上的猫头鹰开始狂叫,接着我听到一些人的噪音,显然,营地里有人在群殴,我推醒身旁的罗伯特,告诉他有人在打架,他很快报了警,但警察的到来反而激怒了这些人。

    这时,我们才知道,其实当地的法律是不允许长期在营地帐篷里生活的。为了不被警察带走,很多人都是后半夜才偷偷溜进帐篷。意识到捅了娄子,我们只好从营地里撤了出来。

    这件事儿发生了以后,帐篷生活便结束了。我们两人把钱凑到一起,租了一个小船屋。每个月花1500美元,买回了有家的感觉和奢侈。

    就在这时,我们发现已经存够了去阿拉斯加的邮轮费用。现在,我俩在邮轮上度假,享受着比自己的船屋更加浪漫的美景和更加广阔的人生。

    其实,去年的一个数字统计,全美已经有55万人处于没有固定居所的状态,尤其是加州,因为气候温暖,那里无居所的人们占了五分之一。

    以前,流浪者在人们眼里,都是吸毒,酗酒,或脑子有毛病的人,但是现在,人们更不愿意被一个房子或一份工作锁住。

    对我来说,生活更像一个冒险游戏,我们登陆,掌控全局,虽然期间也遇到危险,但更多的时候他们享受其中并在里面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方式。

    末了,她微笑着说,我们准备继续攒钱,一起乘着邮轮,游遍欧洲和世界。


    邮轮故事之二:从中产到流浪的勇敢跨越

    凯西的故事讲完了,我看见有种潇洒清晰地写在她的脸上,这让我想起高晓松那句话:比起房子和票子来,更重要的是诗和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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