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读到了这样一段文字:
富有哲学敏悟,却没有哲学修养;富有文艺天才,却不长于文学创作;涉猎过老庄与佛理,偶尔也能写出些动人的词句,然而充其量只能说具有天才的人生境界,到底不能构成一套完整的世界观。因此只能从恋爱经验和家庭生活的刺激,凭着自己的直感来生活。有时候勇敢,有时候懦怯;有时候聪明,有时候愚蠢。长期的阴郁和散漫的生活使他只有呻吟,没有呐喊;只有幻念,没有理想;只有内心的傲慢与鄙弃,没有计划性的战斗行为。在人生终极的问题上,不等设想成熟,便随着儿女情长,随风化了,也就不在再托身为人上深究了。这不是已经有了一种哲学理解,认识到了一个高明的世界,而是直觉地感觉到了这个现实世界的飘渺罢了。(不是原话引用,是经过篡改后的句子。但意思是原作者所创。)
这段话,怎么看怎么象是在说我。或者说,通过读这段话,我对自己又有了一个深一层的认识。
这个时候,我再次翻到首页,发现这篇文章是王昆仑(太愚)的《红楼梦》人物论中《贾宝玉的直感生活》。
我同贾宝玉有共同点吗?
宝玉的孤独与空虚,寂寞与无聊,是与生俱来的。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人生决定了这一切。要说有共同点,那就是对人生空幻的颖悟。这一点,贾宝玉比我可能更进一步。因为他家庭的没落与周边女性的不幸身世,更强化了他的直感。
解脱人生的空幻,中国古代士人,开辟了许多途径。
浪迹山林是一途,晨钟暮鼓是一途,放浪形骸又是一途。
贾宝玉把解除空幻的恐惧用在了情痴上,在与女孩子真诚地相守中寻找生活的清静,寻找情感的纯粹,寻找思想的洁白,寻找人生的温暖,寻找灵魂的慰藉。而我,仅仅寻找到了一个简书,写一些无用的文字来自慰。
由此看来,面对人生的无凭和社会的残酷,我比贾宝玉可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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