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百合的春天(一)

作者: 穿心玫瑰 | 来源:发表于2018-06-24 21:18 被阅读211次
    野百合的春天(一)

    这是一篇发生在现实生活得情感小说,内容朴实,易懂,书写着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之间的情感纠葛,耐人寻味。欢迎关注我的朋友们鉴赏阅读,并提出宝贵意见,为了作者的辛苦创作,作者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阅读的朋友们阅读后给一个小小的赞赏!我想每一位读者都希望小说更新的快一点,那么看到赞赏后,我才会发表下一章,我再强调一下,只需要一个小小的赞赏就行,在此多谢关注并赞赏我的朋友们!——题记

    正文——

    于曼抬起手来敲门,声音很大,把她自个儿也吓了一跳。但是,第一阵敲门声响过,只间隔了几秒钟,她又敲响了第二阵,这一次,加进去一些力道,声音好像更大了一点。

    两阵敲门声过后,方听见门内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问是谁?于曼第三次举起来的拳头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应声道:“我。”

    门内又传来:“谁嘛?”

    “我啦。”

    于曼显出极大的不满来,这股不满的情绪刺激得她又将拳头伸出去了,在拳头和门即将亲密接触的一瞬间,门往里被拉开。门后面露出一个娃娃头来,头上长着茂密的板寸,显露出与七岁的实际年龄不相符的老成来。于曼的拳头就停顿在这头茂密的板寸上方,一时忘了放下来。

    “阿姨,是你。”

    于曼“嗯”了一声,没来得及说点别的,正对着大门的卫生间门就被推开,高玉芝的头从卫生间探出来,嘴里说着:

    “哦,是你啊小于,怎么来了,呵呵呵,我马上就好,你进来呀。我这就好了,这就好啊……”

    于曼迎着声音看过去,看到卫生间与客厅连接的门裂开半尺宽,高玉芝的头和小半个身子艰难地夹在这个尺度里,脸上的表情极不自然。

    于曼在心里“操”了一句。她能想象此时此刻,高玉芝肥硕的屁股一定凌驾在马桶之上,本来就已经摇摇欲坠的样子,再加上于曼的突然造访,这个肥硕的屁股一定没办法再继续顺畅地排泄。

    高玉芝七岁的毛头儿子拉开门之后,自顾跑进客厅,蹲在地板上玩积木去了。于曼跨进屋,侧过身,反手将门拉上。于曼的眼角瞟见高玉芝欠了两下身子,她的“厕蹲”计划显然已被彻底打乱,正在慌忙收拾“残局”呢。

    尽管于曼能想象到高玉芝在厕所里忙乱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心急火燎,她仍然笑不出来。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四天前刚从呼和浩特返回家,那天还是高玉芝送的站,她们在站台上难舍难分,直到火车拉响汽笛,高玉芝才极不情愿地放开于曼的手,刚放开,于曼的这只手就被守候在车门边的列车员拽过去,作为拉线,将于曼娇小的身子提起来,放到车上去了。

    四天后,于曼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如其来杀了个回马枪,不令高玉芝慌乱才是怪事呢!

    于曼刚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座,高玉芝就小跑着过来了,两只手还提着裤腰,其实,她不用提,裤子也不会掉下来 ,高玉芝高高胖胖的身材,穿的家居服,腰部是伸缩皮筋的那种裤子。于曼只能将她提着裤腰的动作也理解成慌乱的一种表现。

    高玉芝没理由不慌乱。呼和浩特与于曼生活的城市郑州相隔数千里,坐火车要将近二十个小时,坐汽车需要的时间更长。于曼第一次来呼和浩特高玉芝家里玩,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刚回去四天,又来了,高玉芝家住在呼和浩特市西南郊,距离火车站二十多里,要转三次公交车,这遥隔千里、拐弯抹角的,于曼不声不响,说来就来了。什么事让她这么大老远跑来?还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

    高玉芝心里七上八下的,脸上勉强挤出来的笑容一看就是货真价实的假。假也要笑,没办法,于曼阴沉的脸色让她不得不笑。她问于曼:

    “咋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好去车站接你不是。”

    “不用,我认得路,这么点路再不认得,那让人卖了还不得帮人家查钱?”

    于曼话里有话。高玉芝不傻,但还是要装傻,继续问:

    “小于,吃饭了不?这个、我和明明刚吃过,要不——给你热点剩饭?还是再做点别的?”

    高玉芝甩炸弹了。于曼照接不误:

    “不用,刚才下车吃过了。我坐坐就走。”

    坐坐就走?高玉芝心里的鼓点敲得更急。

    “小于,你来——专门来这儿的?还是顺道拐这儿?”

    于曼就等这一问。

    于曼脸色仍然阴沉,有意停顿了一下,然后,语气坚定地说:“专门来你家。”

    “专门——来,小于,有事儿?”

    “有。”

    于曼一停三顿,故意吊高玉芝的胃口,看着高玉芝因强力掩饰内心的慌乱而显得手足无措,于曼甚是享受。

    于曼不说话,高玉芝不能不问。但是,问多了显然礼遇不周,问少了又无法消解心里的疑窦。

    于曼不说话,时间一分一秒往前淌着,静水流深,深不可测。高玉芝终于绷不住,问出来:

    “小于,有事——你就直说。我们孤儿寡母的,你这样——”

    于曼睨了一眼高玉芝,嘴角瘪了瘪,想说: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装这幅可怜相,跟别人抢男人的时候,你倒是凶得很呢。

    于曼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把话说得这么绝,“知人不必尽言,留些口德于己”的道理,她还是掂得清的。

    于是,于曼说:

    “来拿照片。”

    “照片?什么照片?”

    “三天前留下的那几张照片。”

    “哦。我给你找找,我找找啊。”

    高玉芝说着,急步从于曼面前跨过去,走到电视柜前面,拉开电视柜抽屉,往里面一阵扒拉。边扒拉边问儿子:

    “明明,你看见于阿姨的照片了吗?”

    儿子低着头玩积木,不搭理她。

    “这孩儿,你看看,这孩儿,问着不知道吭气……”

    于曼站起来,也不往高玉芝跟前凑。她反身从客厅出来,走进和客厅一门之隔的餐厅,往餐桌的方向边走边看。

    高玉芝急切地跟过来,嘴里嘟哝着:

    “你看看我这记性,老不好了,才没几天呢,就忘了放哪儿了。你看看,真是……”

    于曼不搭腔,自顾将眼光横扫了一圈餐厅,窗明几净,没有她要找的东西。

    愣怔了几秒钟,于曼像突然想起什么,箭步向卫生间旁边的大卧室奔去。大卧室的门开着,床上的被褥凌乱不堪,正对着门的床尾,横七竖八地摆放着几张照片。于曼几步跨过去,是她要找的照片,一张她和吴海江的合影,她的脸上被红色的彩笔画了个大大的叉,旁边站着的吴海江伸出一只手臂,揽着她的肩,没心没肺地笑着,像只灿烂的公鸡。这张照片下面的那一张,只露出来一个角,于曼拿起来,还是她和吴海江的合影,这一张照的是侧影,吴海江和于曼的身子都侧着,吴海江从后面紧紧抱着于曼的腰,整个前身贴在于曼的后背上,两张脸对准镜头,于曼微笑,十足一个娇羞的小女人,吴海江还是灿烂得像只发情的公鸡。这一张上面的于曼,脸上没有被红笔画出的叉,但是在与照片毗邻的地方,有一只脱了笔盖的彩笔,匍匐在皱巴巴的床单上,笔尖耀武扬威地对着于曼。

    于曼看了看拿在手上的两张照片,嘴里大喊出来:

    “还有一张,还有一张在哪里?在哪里?”

    高玉芝从她身后颤巍巍地站出来,语无伦次地解释:

    “怎么会在这里,真是、哦,明明早上嚷着要看呢,我、我就拿出来给他看了。真是的,这不——刚才我上厕所来着,喂,明明,你过来,看看你这孩子,学坏了啊,我上厕所这么点功夫,哦,你就——你就将阿姨的照片弄成这样。明明,看妈妈不揍你,你站好……”

    孩子在高玉芝乱糟糟的声音里,从客厅的积木堆里爬出来,早已经站到于曼和高玉芝中间,背靠着床尾。孩子的眼睛瞪得很大,嘴噘得老高,说话粗声粗气的,一副极不服气的样子:

    “这哪是我弄的,我就没见过这些照片。不是你弄的吗?中午那会儿,我还看见你躺床上看呢,我问你这是什么,你都不让我看。”

    “你、你、你这坏孩子,尽撒谎,看我不揍你。你怎么学会撒谎了呢。”

    高玉芝举起手,作出要扇孩子耳光的动作,毛头小子一躬身,从她的胳肢窝下面滑过去,一下子就窜出门去了。

    高玉芝回过头来,对于曼说:

    “孩子撒谎呢,别听他胡咧咧。”

    于曼的眼光直视着高玉芝,高玉芝满脸涨红的一副窘态,已经将答案写得再清楚不过了。

    高玉芝不看于曼的眼睛,弯下身来,作势帮于曼找另外一张照片。

    于曼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睁开,又快速地闭了一下,再次睁开,就开始扫视床上,并以极快的速度,看到另一张照片躺在靠近窗户的床头边。于曼几步跨上去,以抢的动作将照片拿起来。照片是吴海江的单人照,在这张照片上,这家伙的笑容倒是收敛了一些,两条腿叉开的幅度却很大,显得放浪无比。在于曼将它拿起来之前,它就那么泰然自若地躺在高玉芝的枕头边,他就那么放浪无比地躺在高玉芝的枕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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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心玫瑰:看来我的文章不受欢迎呀,看的人挺多,赞赏的只有一个,这会让我失去写下去的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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