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坚信,内心细腻的人眼中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很多看似毫无脉络的事物走向,却可以细化到每一帧的转变。——神棍
我是一个神棍,但不是很神的那种,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知道你变了,准确的说,是你情感的改变。
从最开始,能看出我暗恋对象的暗恋对象,点中舍友暗许的芳心。再到一面之缘后,可估摸出对方于我的好感度,时时刻刻关注旁人任何态度变化。对人情关系一门清的我,被戴上了神棍的高帽,这得利于我神秘的内置程序,却也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忍受着他的反噬。
至于内置程序,别问我,我也没见过,是个X光照不出来的邪物。貌似与视神经相连,以便导入数据实时分析。功能单一,内核大概是一个行为习惯数据虚架的模型,每每数据偏离预计单位,则红灯亮,只有同一事物二次录入并回归常态时,灯灭。
然而,一旦错过归位的时间节点,灯就会整宿整宿的亮,让深夜里灯火通明的我,辗转难眠。
作为神棍,我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在互相折磨几年后,我决定选用某种材质的罩子把灯都给包起来。这很难,前后耗费了不少时间,不透光但透气,体感好的料子太难寻,还得考虑如何从体外运达至体内,好在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办妥了,选的是人皮,上面还纹着我最爱的浮世绘。
人皮优点挺多的,性价比高,质量也好,若是硬要说缺点嘛,是人皮会渐渐贴合,与灯泡表面,与程序外围,与周边神经元。可想而知,如要剥离下来,多半血肉模糊不忍直视,我暗自祈祷并刻意淡忘。
你会为情感上的裂痕惊慌不已,会为细节所跘开始无尽止的揣测,会收敛自己顺应别人,来维系着每一段感情。你是那种大人所喜爱的懂事的孩子,直到有一天,你察言观色成瘾。——麻瓜
我是麻瓜,是神棍的朋友,但不是她口中那些历史厚重的人。她说当初是把我蛊惑了,才成了她的朋友,但我却清楚记得,我是闻着她身上刺鼻的血腥味而来。伤口真多,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我喜欢和神棍交朋友,她有趣,很会开玩笑,套路也异常的多,还有,就是她总说我很棒,虽然我并不这么觉得。相比身边纯血亦或混血魔法师中,我资质平平,至今未被指骂泥巴种已是幸运,应该是渺小到不足挂齿吧,毕竟我连眼高手低的梦都没资格做。
再平庸的麻瓜,基本咒语还是能掌握的,我时不时会拿神棍开刀。这倒不是什么恶趣味,纯属她的反应总能让我满意,我曾一度怀疑,这是她的新套路,想让我入瓮再反转结局。试探了几次,无果,我是不是终于和其他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了,我有了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
神棍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只是习惯竭尽所能的折腾自己,熬夜喝酒,纹身抽烟,前男友一群却依旧不懂得怎么爱人。潜意识里,她是我的患者,她变淡的血腥味是对我最好的赞赏。
可惜上次见面,我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她说,她曾一度告知许久不见的故人,她性格发生的裂变,伴着他们点头称是而欣喜不已,她以为她成功了,直到最近,才发现这场骗局倒是把她自己也给诓了进去。
终于伤口又被撕裂开。
时间太久,她忘了,塑造第二性格来掩盖原生性格,是她通用的社交方式,她忘了,她最喜欢第二性格,这是她最想拥有的,只可惜是寄栖于皮囊之下的皮囊。
我笑她妄想玻璃变成金刚石。
这其实也是句咒语,意为请变回你原本的模样。
麻瓜会治愈系咒语,虽然学艺不精,但好在对付落水狗还是绰绰有余。我希望她能知道。——神棍
我是神棍,我喜欢把我的某些朋友称为历史厚重的人。那时,红灯乱跳的我认为,可能只有同为历史厚重的人才能一起好好玩耍吧。
直到我开始不由自主的蛊惑起麻瓜成为我的朋友,她没有历史,也没有内置程序,简单快乐。我会时常装作洞悉世事的老者,笑她总有一天被摄魂怪捉去,她做不到口吐莲花,自然怼不回来,摆个臭脸任由揶揄。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偷偷在我身上试验咒语,导致我内置程序部分失灵,经常灯就不会亮了,都让我觉得没有绑罩子的必要,要不要寻思个黄道吉日忍痛摘了。为此我曾找她对峙,她就龇嘴一直乐,恍惚间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自卑而自弃的麻瓜。之后,我便在悄无声息中成了个老艺术家,暗地里与她配合,德艺双馨还舍不得杀青。
程序失灵的我也渐渐明白,一群落水狗终究只能互舔伤口,就像两个拥有同样内置程序的人撞在一起,心知肚明又各怀鬼胎,一切都不再那么有趣。
于我,相比麻瓜,我更想叫她超能使者。
我也一直很想告诉她,你是霍格沃茨里的麻瓜,但世界不是只有一个霍格沃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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