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已婚男士都会有两位母亲,不言而喻,对我们来说,一位是生我养我的母亲;一位是岳母大人。每个母亲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但我这两位母亲爱的方式截然不同。
生养我的母亲在共和国成立前一年出生,只上了三年的学。在那个普天之下皆贫寒的年代,早早的双脚踏入那几亩薄田。母亲一生要强,在经历人生大起大落的变故的时候,依然有极大的耐力和勇气从头开始。但母亲最大的问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管是家人,还是和村里人,从来不愿意在嘴上被人“欺负”。所以斗嘴、吵架的频率比较高。
我以前会认为“刀子嘴、豆腐心”是褒义的;然而等我经历了人情世故之后,其实这完全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低情商行为。有时候言语上的伤人,往往比暴力上的伤害还要深。因为话语的伤害可以直接击伤心灵。
我和岳母关系相处的比较融洽,岳母也是对我照顾有加。节假日带着妻儿去拜访丈母娘,岳母都会给我们准备丰盛的菜肴,做我们每个人爱吃的菜。早上起床,岳母知道我起床有空腹喝盐开水的习惯,就会准备好一杯温的盐开水。每年岳母都会记得我的生日,并会发信息提醒我、祝福我;而我的生母从我出生有记忆至今,从未给我过过生日。唯一的一次,还是在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父亲给我买了礼物。生活的仪式感在我母亲那里是不存在的。
如今我的生母还是想方设法的要去种菜。种菜,开地,我到是觉得即可锻炼身体,又能享受收获的喜悦,可谓一举两得。可是年龄大了,在开垦土地,收割等重劳力的体力活面前,老人家就力不从心了。每当这个时候,生母只会想起我。可我最近也是早出晚归,一周回来一次。周末回来还要接送孩子,几乎就是一个星夜赶路人。当我帮不了生母,她那刀子嘴就开始启动,口吐飞刀,刀刀扎心,说什么儿子白生了,还会和村里人去叨叨,根本就没有“家丑不可外扬”的俗话约束。
这段时间岳父、岳母来家里,每次我出差回来,岳母念及我的辛劳,一定会给我准备一碗参汤,叮嘱我当面喝完。我私下跟妻说,我的丈母娘比亲妈还亲,自己的生母好像是电影、电视剧当中的继母,感觉自己真的是从垃圾桶里捡来回的弃婴。
作为子女如此“丑化”自己的生母,并不是一件可以大书特书的事,甚至是一种不孝的言行;但自认为叙述的还算客观、公正。更何况父母本身就是孩子的一面镜子,这面镜子即能照出父母对孩子无私的爱,同样也能折射出父母的缺点。而我们作为子女的就是取长补短,继承并传递父母的优点,规避,甚至摈弃那些刀针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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