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大家净听我一个人站在讲台上,连草稿都不打,唾沫星子横飞,上来就是一串串的单口儿,连水都用不着喝一口,说得好差对错,从大家的表情上看,似乎也没有明显痛苦的意思。”王安全见我不错眼珠儿的盯着他,一言不发等待着他的下文,又继续说道。
“这次,可真是咱哥俩搭班子以来,遇到的最好一个机会。平时站在队列前,总是咱们叨叨叨的在说,战士们那是不得不听。碰到口服心不服的人和事不是没有,只不过是迫于服从,没有人站出来跟咱俩理论,不是怕咱,人家那是看在咱哥俩在处理重大问题上,还没有‘牌打歪张’的花花肠子。”他清了清嗓子,把烟头扔在垃圾桶里,接着说道:
“这次咱俩坚决不能再画圈儿、划道儿、加后缀儿了。”说到这儿,王安全用拳头轻轻砸了一下桌子上那个通知本。
“这里画的圈儿、划的道儿、缀的那叫一个细作,还用得着咱俩直接了当地去填空吗?”“请继续,我的指导员同志。”说心里话,我太喜欢王安全分析问题的方式了。
“这次让大家静静悟,细细品,用看得见摸得着的例子,来证明一个道理。比起你我瞪着眼珠子,磨着嘴皮子,干干巴巴去说教的作用可大了去了。”说完冲着我轻轻努了努嘴,还没忘了得意地眨了一下他那一对细眼。
“不愧是政治学院里军事谋略学得最好那个。连上政治课都可以偷懒,借把东风,就把不怎么招待见的空洞乏味的一场夸夸其谈给解了。”
“对。我刚琢磨出滋味儿来,你刚才拦住我的话,让我把想说的名字,硬是给咽了回去。原来你是想要以“大事儿”为由头,用规定动作堵住别人的嘴呀。”我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在有些事情上考虑问题的深度,特别是“智慧”,比起王安全还真有着不小的差距。
“谁都知道,在全师范围内,炊事班立集体三等功的可能有,但绑着行军锅,背着野炊装备,还能在全师建制班五公里越野比赛中拿下冠军,还真没有。”王安全说着兴头上的那一刻,接下来的动作是掏兜儿,用右手拇指弹烟盒底部,取出一支烟,然后划火柴点上,一气呵成。
使劲儿地吸上一口后,接着说:“那个‘四会教练员’是那么好考上的呀?人家紫云是全师炊事班长里,唯一的一个师级‘四会教练员’。没有两把刷子,连报名都未见起有那胆儿?”
“这明摆着的事实,还用得着咱俩再为紫云同志戴个帽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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