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凡诗之传者,都在灵性
三十四、宋人论谈
【原文】宋人论诗,多不可解。杨蟠《金山》诗云:“天末楼台横北固,夜深灯火见扬州。"的是金山,不可移易。而王平甫以为是牙人量地界诗。严维:“柳塘春水慢,花坞夕阳迟。"的是静境,无人道破。而刘贡父以为“春水慢”不须“柳坞”。孟东野咏《吹角》云:“似开孤月口,能说落星心。"月不闻生口,星忽然有心。穿凿极矣,而东坡赞为奇妙。皆所谓好恶拂人之性也。
[译文]宋人谈论诗歌大多令人不可理解。杨蟠写《金山》诗说:“天尽头有楼台横在北固,站在楼上夜深万家灯火时可以看到扬州。”这的确是金山,不能移动更换啊。而王平甫认为这是牙人量丈地界的诗。严维说:“柳树低垂的池塘里流水缓慢,花开的地方夕阳迟暮。”这明确写的是静境,没有人道破罢了。而刘贡父认为“春水慢”就不必是“柳坞”。孟东野写《咏吹角》一诗说:“像是打开了孤独月亮的开口,能倾诉星星坠落时的心情。”月亮没听说过开口,星星又忽然有了心事。太穿凿附会了,而苏东坡却称赞为奇妙。这都是所谓的好恶故意跟别人不同呀。
[笔记]袁枚老先生在这里,对“ 宋人论谈”进行了评论。
宋人论诗,多不可解。
杨蟠《金山》诗云:“天末楼台横北固,夜深灯火见扬州。"的是金山,不可移易。
而王平甫以为是牙人量地界诗。
严维:“柳塘春水慢,花坞夕阳迟。"的是静境,无人道破。
而刘贡父以为“春水慢”不须“柳坞”。
孟东野咏《吹角》云:“似开孤月口,能说落星心。"月不闻生口,星忽然有心。
穿凿极矣,而东坡赞为奇妙。皆所谓好恶拂人之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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