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希庇阿斯篇》里,苏格拉底问希庇阿斯:
你能替美下个定义吗?请告诉我什么是美。
希庇阿斯说:一个年轻小姐是美的。
苏格拉底不满意。
他说,我要问的是:什么是美?
而不是问:谁是美的,什么东西是美的?
柏拉图借由苏格拉底和希庇阿斯的对话,对于美给出了三种不同的定义,即“美是有用的”,“美就是有益的”和“美就是视觉和听觉所生的快感”。
而远在千年之后,千里之外的非洲东南部,有一片润泽万物的绝美景致,恰恰证实了柏拉图对于美的定义。
那就是维多利亚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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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瀑布在160年前被欧洲探险家发现,当地人称之为“莫西奥图尼亚瀑布”,意为“雷鸣般的雨雾”。走入津巴布韦的维多利亚瀑布国家公园,瀑布的轰鸣声顷刻入耳,即使还没有看到瀑布本尊一眼,便足以让人对它的磅礴和厚重感到动容。
维多利亚瀑布宽1.7公里,落差最深处108米,雨季时节的水量可以达到每分钟55万立方米。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人类显得渺小无比。在倾泻而下的瀑布面前,听着如同雷鸣般的水浪拍击深渊,产生的快感大概正如柏拉图所说,便是美的意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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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非洲都被视为不毛之地,似乎满眼望去尽是沙漠和焦土。即使是毗邻维多利亚瀑布而建的城市——瀑布城,街边的小路也依然可以看到半沙化的稀松黄土。
但如若进入瀑布公园,满眼的翠色会让人误以为来到了南美洲的热带丛林。高大而叶茂的苍林望眼皆是,低矮的灌木丛肆意而疯狂的生长,这一切都让整座公园显得生机勃勃。
事实上,瀑布城的降雨量并不高,甚至还不如周边其他城市。能够让这里碧色映满园的原因便是因为有了维多利亚瀑布的滋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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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来的丰沛水量滋润了这里的动植物,让难以种植的非洲土地出现了勃勃生机。如若是清晨进入公园,还可以看到在这里觅食的非洲珍禽,以及潜藏在林间的羚羊和疣猪。
「美就是有益的。」
瀑布之于这里的动物、植物,谁又能说不是有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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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对于自然资源的掠夺有目共睹,无数生态环境逐渐衰退,甚至消亡,我们都难辞其咎。但是在人类与自然共存、共处的千年时光中,瀑布与人似乎是其中的「模范生」,让我们对了解自然、使用自然有了更深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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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磅礴的水量,我们开始思考如何在保护其原生态的前提下加以利用,最终选择了建造大坝,实现水力发电。
赞比亚一侧的三座发电站,至今依然保持着每年10万千瓦左右的电力,为点亮非洲做出了卓绝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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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赞比亚和津巴布韦两国也受到瀑布的庇荫,开发了与之相关的旅游资源。现如今,络绎不绝的游客来到这里,只为感受一下瀑布的壮阔与浩瀚。他们不带走一滴水,也不破坏一块石,只是驻足瀑布面前,感受它的伟大。
这样的美,不正是「有用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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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希庇阿斯篇》的最后,柏拉图也无法对于美有一个确切的定义,于是只能说:
「美是难以理解的。」
然而对于瀑布,这里曾经有个美丽的传说:相传瀑布的深渊处,有一群穿着七彩霓裳的少女,日夜不停地舞动腰肢。她们用力敲击手上的非洲金鼓,声响传出山谷,便是那轰鸣的瀑布雨雾;而她们身上的彩衣透过瀑布反射到天上,借由光的指引,便成为了天上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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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夜晚,少女身上的彩光也会经由月亮的反射,在墨色的天空形成独特的「月虹」,依旧庇佑着相信这个古老传说的非洲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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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故事搭配浩瀚的瀑布,即使复杂而千变万化,谁人又能说这不是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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