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之的随性生活
写给自己之十一
在春风中恣意舞动
我喜欢用台式机写文章,尤其是喜欢那种键盘被敲击时产生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以及用十指在指头大小的塑胶方块上叩击的触感。当你运指如飞,将那小小的方块敲击得暴风骤雨的上下快速弹跳,嚓嚓嚓嚓噼里啪啦的响,那感觉如同你看钢琴家表演自己创作的神曲,得心应手,挥洒自如。一种飞翔的姿态,一种高空中云雾流淌的姿态。
这是我的手艺,也是我的骄傲。虽然我输字速度并没有多快,但也是我们这年岁的人里最快的了。当我无聊的时侯,我会找一本喜欢的书,找一段喜欢的文字,噼里啪啦的输进去。看着喜欢的文字一行行的在屏幕上跳跃出来,听着那种嚓嚓嚓嚓的特殊的声音,我就有一种收获的满足感和幸福感。就像农民往麻袋里倒麦子向谷仓里装粮食一样的舒爽。
走在路上,高兴或不高兴时,我常把十指散布成敲击104键盘的形状,一边走路,一边弹出指尖按压键盘上的字符,模拟打字的状态。这已成为一种习惯,是一种无意识,也是一种下意识。虽在弹击空气,也听不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但我很享受那种运指如飞后一行行字符在屏幕上跃动的感觉。
春风中的寒意渐少,春色也越来越浓郁。柳枝上的叶芽由鹅黄渐变为嫩绿,柳絮飞扬的日子也越来越近。楼下阳面的梅花已绽放多时,阴面梅树的花芽也已饱满,绽放已指日可待。丁香树枝上的叶芽已吐出嫩叶,花芽也在努力胀大,竞先开放已是时间和气侯的问题。春意越来越盛大,一切都在蓄势爆发,又是一个寻春探花的好时节。
天马湖的春意应该更浓了吧?那里的花花草草品种繁多,总会有一些先知先觉的花草率先萌发,也总会有一些倔强的野草刺破尘土傲然挺立在还略带些寒意的春风中吧?趁着阳光尚好风中尘沙无法肆虐,去天马湖畔走一走,应该是疫情向好后觅春放松的一个不错选择。
出了大院,车来车往巳如往常,商铺大多已开门营业,只是行人尚少,这也是响应社会号召尽量减少外出访友聚会的见证。戴着口罩走在人行道上,两个多月的压抑感稍减,但谨慎的心理仍然丝毫不减,路过的行人口罩戴得仍很专业。当然,也有个别胆大放肆者,口罩拉低到下额上,像块破布片兜着难以示人的羞耻处,光着身子在大街上招摇。不过,见过了各色人等,你也就见怪不惊了。
一阵急骤的步行让呼吸也急促起来,好在天马湖已在眼前。天马湖尚未蓄水,远运望去,裸露的河床像黄土高原上黄色的规则的梯田,一片接着一片,似在等待春雨的滋润。
走在湖岸上远望,恒大绿洲和天一外滩的高楼林立,像在观望静弥的天马湖,也像似在等待天马湖水波光鳞鳞花开似锦的季节。俯身细看,吸水砖缝里已有野草挺出,像是在向路人展示生命的力量,又像是在宣告自由的魅力。
此刻,我有点累了,坐在天马湖畔的椅子上,靠在靠背上向灰白里透出天蓝的空中望去,辽阔而深邃的天空瞬间布满了视野和脑海,思想也顿时有了空前的活力。我把双手十指自然展开,放在双膝上方的大腿面上,习惯性的叩击起104键盘来。渐渐的,像弹钢琴那样,无意识的按压那些黑白琴键,门德尔松的《春之歌》钢琴曲在心海上空飘荡。我闭目冥想,任由想象在辽阔的天空驰骋,我像一只小鸟一样自由的飞翔在春意盎然的山谷里。
偶起的旋风掠起的枯叶打在脸上,我从恣意的想象中惊醒。阳光依然灿烂,我站起身继续行走。
走在湖畔小路上,由鹅黄转嫩绿的柳条在微风吹拂下摇曳,不时的扫过我的面颊,我的指尖再次舞动起来。这一次是小约翰•施特劳斯的《蓝色的多瑙河》圆舞曲。随着指尖的舞动,我的心也跟着摇摆起来,美丽醉人的华尔滋,双臂舞动,脚步滑过吸水砖面,看着四周渐渐浓郁的春色旋转,轻盈得像花丛间飞舞的蝴蝶。虽然离春色满园尚早,却也让寻觅春色的身心舒畅起来,像在山峰顶端流淌的云海,自由自在的波动起伏,自然的倾泄向山谷间,滋润着山谷间的万物,催醒沉睡中的花草树木。
一曲终了,在春风中恣意的舞动也结束。我已到荣华桥东,双手十指已有些僵硬了,不再适合叩击键盘,更不适合弹奏钢琴了。我的思绪也从云端降落到荣华桥面上。桥西有我家,那是我生活的巢。夕阳西下,已到倦鸟归巢时,我踏上往常归途回家。
黑白之的随性生活
2020年0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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