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无声自 留痕(36)
吴鸿勇
〔2017年7月3日〕凌晨02:32醒来,听着嘀嘀嗒嗒的雨声,虫儿的低语,就开始了我新一天的工作。先补记两事:
1.昨天,陈老师与泓来吃晚饭。我拿出4册字帖给泓,嘱他暑假认真揣摩汉字结构,将字练好。我说:练好字,一生受用。他欢欢喜喜接了字帖,翻了又翻。陈老师说:字帖上的繁体字,如不认识,就翻字典或问人。泓频频点头,满口答应。
2.昨晚9点,枚姐来,言老黄事。我劝她:好好照顾你的儿子罢,让他早日康复,才是真的。老黄的事,你最好少管。
枚姐有两儿,均已成人。其小儿患精神抑郁症,四处求医,仍未见好转。家中有此病儿,作母亲的心里该多苦!她竟有心去管人家的闲事,见风就是雨,传些使人碰额头,拳脚相向的事,岂不是自招烦恼?枚呀枚,你好不懂事!其夫老程,倒是个厚道人,言语不多,甚为勤勉,除了上班,极少与人说东道西。不是说,什么公配什么婆,什么秤配什么砣吗?这夫妻俩的性格,却如此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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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雨滂沱,雷公颤竹。雨从早上一直下至下午四点,始转晴。前贤言:“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信焉。
记得很多年前,读台湾一位作家的散文,其间有句:“这些年来,我已惯于一个人在风雨中跋涉了,走吧,风雨有停歇的时候,路也终有个尽头啊!”
这段话,当时就让我很感动。要不是我那年轻的助手,正坐在我的对面,笑微微的注视着我,我几乎落泪。何也?我有类似的经历呀。当年上山下乡,在雷州半岛的红土地上,一待就将近十年。
雷州半岛属热带季风气候,雷雨特别多,当农民的,在风风雨雨,电闪雷鸣中跋涉,那真是常事。后来,时势发生变化,国家有了新的政策,我这个老知青,还不是风吹时运转,得以回城工作,靠耍笔杆子吃饭?
现代的人,似乎特别推崇小说,其实,好的散文也很感人。贤者说,散文是一切作家的身份证。看来,这是不无道理的。我当好好习之。
傍晚,陈老师、泓、玲先后回来吃饭,我为他们煎了两次葱花面饼,泓特别喜欢吃。
饭后,陈老师告诉我,明女所坐的飞机,是昨天下午5点抵达广州的。闻其言,我感慨万千,不能自已。
我家祖祖辈辈,本来多有教书匠,就是在“木匠做犁吃阉鸡,教书先生吃田蟹”的年代,对教书这一职业,也甘之如饴。
我读中学时,就特别想考师范学校,就象我那位在部队作过文化教员,转业后到两广交界的山村任小学教员的叔父一样,找个山清水秀、清清靜静的地方,一边教书,一边自修,读书写作,悠哉悠哉,该多惬意。而天意弄人,老师没得当,只能上山下乡。
幸好,坚持自修,坚持读书写作,这一初衷,我始终未改。要不,后来分配到我们单位的大学生那么多,也轮不到我这个半桶水,在办公室里晃荡那么多年了。
人生的事,别说街边摆摊的算命先生无法屈指计算,就是刘伯温再世,都无法预料。我睡梦都想不到,当我为自己的教师梦想的破灭,耿耿于怀三十年后,我最小的女儿,竟当上了中学老师!这些年得到教育部门和校方的培养,同事的厚爱,我女儿也特为这个“老豆”争气,成了高级中学老师,省骨干教师,就有了到各地中小学校交流教学经验的机会。
写至此,我心释然矣。
2019年2月18日,就那么巧,正是雨天,下午按原稿手写上手机,夜首发简书
作者原稿之一角•雁韧摄。岁月无声自留痕(36) 菠萝蜜•雁韧摄。岁月无声自留痕(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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