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题目怪瘆人的,你是说有人请去世的妻子到饭店吃饭?真的?)
是呀!
(你有病吗?没发烧吧?)
你听我说呗,事情是这样的:
咸疙瘩的妻子去世一年多了。
(打住!还有名叫咸疙瘩的?一定是你疙瘩汤作咸了吧?)
咸疙瘩就叫咸疙瘩,人家愿叫什么就叫什么,管你哈事?较什么真呀!你就愿捅破窗户纸,讨厌!
疙瘩就是疙疙瘩瘩这两字,反正是咸疙瘩平常也够疙瘩的,干什么都疙疙瘩瘩。
本来嘛,他妻子当初就是长了颗小瘤子,不抓紧到大医院割去,结果疙疙瘩瘩地耽误了。
咸疙瘩的妻子慢小坡,对,就叫慢小坡。她很胆小,平常打个小针就吓得提前睡不着觉,吃不下饭。一提到要动手术切除瘤子吓得哆嗦直喊。
可你咸疙瘩.一个大老爷们管着干嘛?疙疙瘩瘩不决断,听妻子慢小坡的偏方治大病,天天就像熬疙瘩汤似的熬中医。
虽然,咱不能说偏方不治大病,但对慢小坡來说作用慢呀。
后悔了吧,小瘤子发展成了疙瘩,疙瘩又发展成了大……直到扩散……。
唉,谁知你夫妇俩当初是怎么想的!
这不,清明节来了,你疙瘩哥去公墓祭奠亡妻,一把泪又一把泪的: 这么好的人啊……呜,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呜……
疙瘩哥一边抹着泪,一边还冲着墓碑上亡妻的照片直嘀咕:“亡妻呀,我觉得当年咱都耽误了为你切除瘤子,想到这我就有些亏欠。”
“没什么,已经这样了。”
咦!是亡妻在说话?还是疙瘩哥的自我感应?不清楚。反正是夫妻同床共枕,悄悄话说了十五年了。虽然现在处于阴阳两界,但夫妻两阴阳和合有什么别扭的?,更没什么可怕的!
所以,疙瘩哥很自然地听亡妻说下去: “疙瘩呀,我与你夫妻一场不后悔,虽然我持家把的紧点,但不都是为了家好吗,对吧?我都去世了,你还常在心里自言自语地骂我,我都知道。
疙瘩呀,我在世的时候没作过什么大善事,也没作过多大坏事。我到这边后,闫王爷没让我进门,老天爷也没要我,我只有在中间时空里忽忽悠悠,在这几座墓山上飘荡。
我算看明白了,很多生前天天吵闹打架的夫妻,一方走了,另一方來看她,那悲悲切切地样子,让我嗤之以鼻,我就从他们的脖子后边吹凉气。
疙瘩呀,咱不谈那些了,我有个请求,你答应不?”
“你说,我听着呢。”
“我想请你到咱初次见面吃饭的那个小酒店里,再请我吃一次吧。因为那个小酒店给我的印像太深,让我三辈子也忘不了。
我记得那天吃饭时,你的每一句话都打动了我,从那一刻起,我就默许了你……不对!就对你特别警惕起來!你是很有才华的人呀……不对!你是多么一个道貌岸然非常虚伪的人呀。你为了追求我,说了多少甜言蜜语,最后终于把我骗上了床!”
“对对……啊?……什么意思?!”疙瘩听着亡妻的话有点乱,但又一想人家都这样了咱还计较什么。
亡妻又说: “疙瘩老公呀~~求你了,再到那个酒店请我一次,因为我对你有很多的未了情,想对你说说掏心的话。”
疙瘩哥此时懵大了,似乎身不由已,被自已的或者是亡妻的一种特殊心理感召控制住了,沉浸在这种气氛中,难以自拔。
他对亡妻说: “我请你吃饭还不应该!咱们夫妻一场,你走后我也挺寂寞的。就是,就是你怎么去呀?我背着你去那个酒店吗?”
“不用,有达式车呀。反正我与你们阴阳两界,别人又看不见我。”亡妻说。
“好呗,但愿一切顺利。”疙瘩哥此时觉得亏欠亡妻的情,也就答应了。于是,他就背着一个虚幻出了公墓,來到马路边上一招手,就停下一辆达式车,疙瘩哥先让虚幻上了车,他也上去。
请亡妻吃饭的荒唐事司机一回头,说: “大哥你没事吧,刚才上车时比划什么呢?是练的搂抱功吗?”
“搂抱功?……啊,对啊!新的练法,练!。”
路上司机直摇头,心想这傢伙一准是扫墓扫得没回过神來,什么人也有。
那个酒店到了,疙瘩哥又比比划划地进入酒店,他要了菜和汤,还要了双份的餐具,把其中一份摆到桌对面,一个人就开瓶酒吃喝起來,嘴里还不停地嘀嘀咕咕。
店里的服务员什么人沒见过?知道今天是清明节,见到疙瘩哥这情景也不介意。人家开酒店是赚钱的,谁管那么多。
疙瘩哥挺能喝,一会半斤白酒就下了肚。他向对面的虚幻探过头去,悄悄地说: “慢半坡呀,我们夫妻这些年也确实不错,不过,事已至此,正所谓盖棺论定,有些话也真该掏心说说了。其实,你活着的时候,我很怨恨你管家太严,给我的令花钱太少,让我在朋友同事面前贼寒酸。
所以,你在的时候,我常常算计着在家里偷钱,譬如一次……又一次……还一次……再就是……多少次了。我还常说在单位上加班,其实,我我我和那个她她她幽会呢!”
“疙瘩,你要这么说,我也一样,有时也觉得对不起你。你还记得咱原來住的那地方的邻居.木木厂长吗?
你加班的时候我就去他家里,他见了我就激动,又是亲嘴又是搂抱的。
疙瘩呀,其实我也知道你在家偷钱,也知道你说在公司加班常常是撒谎,你和那个谁好的事我也知道,但都没有当面说你,因为我怕你对我也较起真來!”
“慢半坡!”咸疙瘩把筷子向桌子上一丢,大声说道:“我可说了,我和你结婚后的第三年,就爱上了一个姑娘,想和你离婚,要不是俺妈坚决反对,还打了我个耳光,我早就和你离了!”
“那有什么?”虚幻飘到灯上,混乱了影子,说: “ 咸疙瘩!其初,我都怀疑孩子不是你的,后來,孩子长到五岁我心里才踏实了!幸亏长得像你。”
嗨!真特玛较劲堵心!呵呸!疙瘩哥眼里喷火 : “你知道我为什么支持你不做切除手术只喝中药吗!你不死我能解放吗?”
虚幻也急了: “你知道吗?我我我的事多着呢,我都不说下去了……哼!”
啪啪啪,咣咣咣,希哩哗啦!
咸疙瘩砸了杯盘又掀桌子,几个男服务员上來摁住了他。一会就招来了110……
这是嘛事?嘿呦喂!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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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牛说,你有蛋我又没蛋,要跑你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