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厦门回来,也没和贾敏联系过。
可能是人格深处养成的自卑,死倔死倔的。没读书之前,觉得倔是因为帅,读了书之后,觉得倔是因为自卑。至少是内心深处从来没有人能察觉的自卑。
这种自卑表现在外面的就是过度的自信,对自己自信,对感情自信,可是等真正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这种自信就变成了倔,那是因为死倔死倔的可以抓住自己意识里认为的所谓的稻草,即是错误,也不愿意证实和被改正。
没有爱情支持的日子,多了几份操持和明心见性。
就像慧能老爷子在《坛经》中说的相啊、性啊、空啊、什么六根,什么六尘,无非就是在告诫我们别再贪恋肉体的皮囊,跳出心智从小预设的种种界限,用区别你肉体的另一种眼看世界,看自己,看美色。
美色好像从来都不是奇技淫巧,只不过人的心偏了,所以美色也就偏了。就像摆在你面前的裸体艺术,你心不动,那就是艺术。如果你心动了,那就是天灾人祸。所以世间哪有对错,哪有黑白啊,只不过都是“心”的对错黑白罢了。
我夺过靖辉的毛片,逃掉了下午的古代汉语课,一帧一帧的盯着屏幕上的前后仰合,并没有感受到那种随心所欲的忘我,可能是立足于细心观察和总结规律,把原本该引起思想骚乱的因子,上升成了艺术的张力,就像看了好多部极不惨烈的动作电影,没有一点新意,渐渐的开始变得没有一点吸引力。
喜欢性、喜欢做春梦,是因为身在其中的时候,感觉不到“我”的存在,那种淡忘自己肉体的极致体验,像曾经梦里死过的感觉一样,像鸿毛、像柔水、像欲望催熟下滚烫的素心。孔子这老头七十岁的时候,才从生命体验中找到了这种极致的感觉,提出了个“七十而随心所欲不逾矩”,我想,这一定是佛的境界。
随着期末的临近,天气开始热了起来。这时候的风最适合,不轻不重,不寒不热,像秋天蓬勃的秧苗,像耳畔甜蜜的呼吸。如果非要给这个季节增添点娱乐活动,我想一定适合春游。
阿莱早在《尘埃落定》里也写了,有情趣的藏人喜欢在春游的时候野合,享受人与自然,万佛合一的厚重感。只不过现在的青年人缺少这种勇猛的刚性,就喜欢往人越少、越黑暗的角落钻,最好两个人钻进地缝儿里偷欢才好。
靖辉依旧沉迷于他的游戏和毛片,依旧废寝忘食。我怀着很素的心,翻着前些日子被爱情左右而落下的文字课。
张晓璐和陆诚还是谈着不咸不淡的恋爱,一起吃过几次饭,也调侃过那些曾经言不由衷的事情。张晓璐的过度热情,让我心神不宁。
张晓璐给我发了很多短信,被约去学校很黑、很小、人很少的角落。她说就只是关心一下。可我总怀着饶有兴趣的心,拒绝,赴约。
我在想那些热衷于劈腿的人,是不是也会抱着这个心态,拒绝,赴约。拒绝是因为理性,赴约是因为人性。可是往往最后我们总是站在人性的一边,所以这种多余性的虚伪,可能只是为了掩饰某些自以为是的担忧。
张晓璐似乎知道,这种人少和黑暗的氛围,似乎更容易让待在一起的异性,散发出一些不正常的因子,进而继续膨胀,然后任凭小火慢炖,大火中烧,都会在一次大汗淋漓中用理性结束这次不正当的洽谈。
这一学期像做了一场从甜到苦的春梦,经历的高低起伏、得失幻灭历历在目,只是最后归于的结果就像梦醒一般,还要继续面对惨淡的现实。忙着期末考试也没落下慕容雪岩的“成都”,那些浮在水面的人都喜欢藏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看自己真实的龌龊,越惨淡、越兴奋,这就是我为什么无数次的拒绝不了跟张晓璐一起钻黑角落。
只不过不想在理性面前放弃自己的人性罢了。
尽管我知道再多的理性终归要回到人性,我想绕这个圈子来求得自己内心的一纸安慰,可是就是不自觉的就成了人性,就跟自己内心想要的站在了一起。
陆诚在斜上铺淡定的写字背书,让我觉得心里像吃了一百个屎壳郎那样不安,那种未知里的宽容,就像是偷掉了别人的善意,丢进了垃圾桶里,那种亏欠比物质的人情更让人还不起。
人字拖和短裤带走了很多情绪,喜欢溜达在浴池前看那些洗完澡的女同学,不管美的丑的,好像洗完澡的时候都变得格外的舒心。偶尔路过,她们少许的衣服和散发的体香,总会多看几眼,多想几缕淫思。
那些学姐和大腿,裹了一冬天后,还是学姐和大腿。
可是却不再是当初少有得意的心,我也不知道成长了什么,只是内心干涩,有了更多的情绪。也许是经历的内容,增加了这段时间的宽度,跟贾敏分开才一个多月,却感觉有两年那么久。
她过得好吗?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