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流水无意
月升初华，耀眼灯火川流不息，又是华丽丽地拉开省城之夜的另一番繁华景象。
饭饱后的楚凡和石头出门悠逛。路过一家超市时，石头说：“我去买包烟，顺便解决一下小弟，你要不要进去？”
楚凡的反应就是直接的给他来一拳。石头一溜烟地跑进去。楚凡就在外面侯着。正巧这时对面走过来了好几个家伙，其中一人定眼看了一下楚凡，然后直指他对其他人说道：“那晚就是他打的我，化成灰我也认得。”
话音刚落，便趁其不备迎面出拳冲楚凡挥来，机警的楚凡侧身一闪，同时出手揪住他猛地往其他人身上奋力一推过去，其中有两人被撞来的同伴撞得后退摇晃。
没等他们下一波攻击，楚凡决然快步走向他们，出其不意先下手为强，“叭叭”几个响声，短短几秒内几乎每个人脸上被掌印得辣疼。
“滚！”楚凡一下子莫名上来脾气。
那伙人怒瞪楚凡一眼，自知不敌气冲冲走开。
楚凡火冒三丈，心里一横：就算以后有接踵而来的烦扰，老子也要用拳头打出一个太平。
想到卢校长，他心里求告：师傅，就靠你了。
石头走出来，看到楚凡若其无事。他掏出烟给楚凡递上一支。楚凡看一眼牌子，并没有拒接。
石头帮他点上，看到他抽烟的样子，石头冒出一句:“帅，就是帅。”
“上网吧上会网，刷下装备。”石头说。
“家里不是有电脑么，非要去浪费这个钱。”
“氛围，关键是那个氛围啊。”石头揣着楚凡就走。
他们就近进了一家网吧，上二楼游戏区。楚凡没有玩游戏的嗜好。登录QQ，先进空间随意浏览好友动态。
不久，系统上有个消息提示，他随手点开一看，是一个女孩头像网名“安然喜悦”的号码申请加他好友。楚凡想一想即点击接受。
没过一会，对方立马就有回应。
“你好！如果你是有爱心的帅哥，就陪我聊聊一会。”
楚凡(网名起点非凡)觉得这话蛮有趣，反正无聊中便给了个回复：貌似外星人的帅，一塌糊涂的爱，要不?
对方：(疑惑表情)要啊，说不定你带我去银河，不回地球也好。
楚凡心想着该不会遇上一个刚失恋的吧。
楚凡：敢问姑娘出啥事了?
对方：有钱么除了能任性就剩任性，讨厌家里安排这插手那的，好烦。
楚凡深表汗颜，不知该怎么拟下文，有钱人的世界就是有真理无天理。
楚凡查看一下对方的资料，年龄上填18，职业学生，应该是个高中生要么就刚上大学，逆天的青春期啊。
楚凡寻思开导，想了一会回道：身在福中不知福吧，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衣不暖食不饱，有多少人正等着别人来给他安排命运呢。
对方：就是心烦，烦，烦……
楚凡觉得不想再聊下去，于是问道：这么美好的夜晚，怎么出来跟个陌生人诉苦？
对方：就想找一个陌生人宣泄一下。要是打扰到你你走吧，不好意思！
楚凡又想对方还挺有自知之明和礼貌的，估计真的正烦心，做个好人尽量给点“爱心”也罢，随问道：男朋友呢？
对方：（怒火表情)前两天打架又受伤了呗。
怎么现在的年青都喜欢打架这事?楚凡一时半会又不知该如何回复是好。
对方：等我一下。
看到对方没说话，楚凡刷了一些热门新闻看看。约过四五分钟后，对方的头像又闪烁起来。楚凡打开对话框一览，竟然是一张自己的照片。
随后她发来消息：这是你真本人吗?我刚刚看了你相册，你还真是一个很帅很帅的帅哥男神耶。
楚凡：帅也要吃饭也要学习嘛。就像有钱人也一样要吃饭要工作。把自己定位普通一点，你能感受到很多知足常乐。你身在福中，应该值得庆幸和感恩，而不是抱怨。看你的网名安然喜悦，你应该是一个很安逸又快乐的女生才对嘛，怎么这么心浮气躁。
楚凡打了一通，趁机给点“教诲”。
对方：“是吗？”
就这样的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对方：对了，我叫安喜悦，你呢?
没等楚凡想好该不该回答时，对方又打来消息：很高兴认识你，你在哪个网吧，还有你想要什么奖励?算是陪我聊天的报酬(调皮、微笑表情)。
楚凡查一下对方的IP，显示是这里的区号。
楚凡：要是能让开心的话就好，至于奖励嘛给我一个笑容吧。
对方很快发过来一连串QQ默认表情上所有表示笑脸的表情。
安喜悦：你还没告诉我你名字叫什么呢。我说的奖励我要亲手给你的才行。
楚凡略思一番，回复道：我叫楚凡。
安喜悦：(疑问好奇表情)楚凡?你现在在哪里?
楚凡打出一个“我”字便停顿下来，他可不想告诉她自己在哪里。
女孩主动出约，要么迷惑你的长相，要么“仙人跳”都有可能。这事要是接受恐怕以后难缠。何况楚凡也不是那种有来者不拒偏好的人。
这时，不知谁发来的视频请求，一下弹出屏幕。他移动鼠标想关掉，半天没反应，耳边麦克“嘟嘟”噪音响不停。死机?楚凡试着点击其他网页，还是死界面。干脆关机重启。
他拉开椅子起身，就在回头的那一刻，无意中瞄到后面一个女孩的荧幕上的QQ对话框像是自己的头像。仔细一看，果真是自己，聊天记录还仍在上面呢。
他没有看到女孩正面，单从背影目测与自己猜想的几乎相符，时尚美丽，娇贵高冷。
女孩似乎没觉察到身后的异样目光。楚凡暗度一下，即动身快步去另一排找石头。石头正“叭叭”敲击键盘，嘴里念念：“M的，割老子掉装备。”
见楚凡来，他靠向椅背伸个懒腰问：“兄弟，咋不玩了?”
忽然正听到一处传来“乒乒砰砰”的杂乱之声。一人逃命冲向楼梯口，有两人跟其后紧追不舍。
“反了你个贱人，想找死，敢偷老子的手机。”其中一人大吼粗口。
然后乱步消失在楼下。楚凡与石头对视一眼。
“这世界乱套了！"石头“叭”地关掉电脑站起来，“不玩了不玩了，一个小时掉了老子辛苦打来的装备。"
楚凡无奈摇摇头。
两人循向步行街。此时刻步行街悠闲脚步之多，男男女女、双双对对的，几乎霸占了所有的公共藤条椅。楚凡和石头看看自己两个爷们在这里散步多煞风景。便回楚凡住处打算要小酌几杯。
到楚凡那，石头这个房间那个屋子的走走瞧瞧，连声说：“这么大的房间，不找一个女朋友来住会不会孤单寂寞抑郁而终啊。”
楚凡早已习惯石头这样一副穷酸其词的德行。
正想回他两句，他手机就响个不停。他从裤包里掏出来一看，即一脸温柔下来。
“好好。”连吐两字就挂。
“女朋友叫我去接她。”石头幸福的样子让楚凡心里肉麻麻的周身起疙瘩。
“一起去不?”石头拽拽楚凡。
楚凡叹口气道，“就别拿兄弟当灯泡了，你幸福就好。”
石头呵笑一声，转身出门，再回下头做个打电话手势后就不见踪影。
石头走后，楚凡安静的坐到沙发上，没有开电视，劈哩巴拉地给老妈打个电话，在亲人面前楚凡的眼泪也那么不经弹。学校还没踏入半步，却发生了那么多事，仿佛就觉得自己辜负了他们。
夜阑人静，想家想想未来辗恻难眠。
将来是一场什么样的演绎？
悄悄已夜深，一两声的车喵划过长长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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