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不言》是为知彌先生“父子之情”的第四幅绘作,也是《我的父亲母亲》这一篇章和整个《君自故乡来》一书的最后一幅作品。
画面上是一个讲桌,讲桌上是三角板、粉笔和板擦,可想而知是数学讲堂了。文字,这次是长篇的,知彌先生用了比绘画更多的笔墨记写了父亲——一位中学数学老师和不爱数学而爱画画的儿子的故事。是一种自幼而今的历史性叙述与描写,父子情深就在娓娓道来中。
数学老师的儿子却“最不喜欢,也最最学不好数学”,说来、听来大概也奇怪吧?但也是正常现象,“子承父业”未必是人生法则。于此之中,我们也可见“深谙数理逻辑”的父亲,是深知“人生逻辑”的——“强扭的瓜不甜”——尊重了儿子的天性,给予了孩子的自由发展权利。就此,我以为,知彌先生的父亲即不仅是中学数学老师了,而是堪称中学教育家。
一般说来,画家总是富于、强势在形象思维的,但知彌先生在理解自己的父亲上却表现了独具的抽象思维,准确地说该是形象与抽象的辩证统一的思想。譬如他说:“我这样一个教数学的父亲,骨子里,大概更加注重事物的逻辑道理、更守规矩一些,从而,也就更愿意遵循待人做事的那许多条条框框。”还有,他说:“父亲所乐、所骄傲的事情,无非就是他教的学生好、他学生的数学成绩好这两件事情。”这都是作为儿子而对于父亲的深刻理解与透辟表达。
其实,无论画家也好,还是大多数人,在人际间的相互认识、理解和把握上,都应该是感性与理性、形象与抽象的统一,注重情感,但更要强调理性,因为唯有真正理解了的,才能更好的感知,更深刻地懂得。
回首往事,知彌先生深情地说:“在画画与读书之间,父亲是成全了我的选择,使我成了一个习画画的人。只不过,倘若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即便单单为了我父亲的缘故——我大概也还是会坐在教室里,好好学数理化,争取趟趟测验拿100分的吧。”于此,我们可见一种有着师生关系的父子情深。至于父亲,我以为在天有灵,倒未必是这样想的,因为,天下父母者,只要儿女成才,无论怎样专业领域,他们都是满意和高兴的。
我以为,儿女以专业成就报孝父母,报孝师长,这该是父母师长最大的欣慰。知彌先生做到做好了,我钦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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