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是织的一张网

作者: 傻点孜然 | 来源:发表于2023-10-16 10:41 被阅读0次

    翻开同学的相册,许久,看着过去那些青涩的面容,突然好怀念。有那么一刻,我心情很复杂。毕业快10年,每日的忙碌让我渐渐忘了生活原本的模样。每天不是在码字就是在找咖啡的路上,精神饮品,确实能充实自己。

    都说10年是一个坎,望着那个小土豆一样的小小人,我突然发现原来这10年自己真的很孤独。然而,还好有一个“小土豆”来陪我玩了。

    我想我的孤独源自缺席了大学毕业的集体照。那忙忙碌碌,犹如我的生辰八字,硬生生刻在我的命运中。我是信“因果”的,所以任何事都会考虑再三,但是麻烦和选择总会找上来,我称之为“被苍天选中的只能做单选题”的命。抱歉了,这么长的名字,回忆是呼吸的痛。

    而关于那次毕业集体照事件,是我毕业前一次面试和拍集体照冲突了,我想我的未来肯定重要啊,在事业面前,同学放一边!如愿通过面试,却错过了一次连大脸都批不上去的集体照。那也就没商量了,毕竟分道扬镳了,好像以后和同学也没有了什么再见。如今看着相册中那些缺失了我大头的照片,是一种遗憾,但我明白,那份孤独是深入骨髓的,因为我总是像蜘蛛一样在原地织一张网。

    原谅我!我是个没有感情的动物。当新年的钟声敲响,我这苏醒的信仰,会在新年的时候特别浓烈,我会去当地的寺庙,在那里寻找我一些丢失的东西。沉重的心也会在那里变成0.0001克重,我称之为“卸货”。是一种“虔诚”,却也是为了洗净自己隐藏的“罪孽”,就是那“因果”!

    曾经不敢跨越山河大海,曾经也不愿一往无前,曾经更没有海誓山盟,也没有你侬我侬。我被这段感情困住了一个世纪,醒来却又穿越回了二战,当一名特工,躲着爱情飞弹!“因果”是因为突然认识你,却又成了我这个该死孤独人的精神寄托!对,还有一点,因为你的生日就是春节,抱歉了,这么说来我的虔诚又变成了对你的怀念。

    我也深刻反思过,就是我不够虔诚,我在一闪一闪好像闹鬼的路灯下这么想过。当时没有抽烟,毕竟有些人讨厌抽烟的人。无意识的举动却让我意识到,我好像愿意去做关于去见你除外的所有事,却唯独不敢远行去找你。我又犯了集体照的错误。我是怕这“因果”,我怕我的一往无前,我怕跨越山河大海,怕死了!

    初入社会,二十多岁的年纪,恰恰是天真无邪的后半段。人生的意义和迷茫,在那时候才慢慢显现。依然记得好书记的话:“有些事是迫不得已,我们不是为了自己,更多为了家人,保住现在,还是去开创另一段未知?当然是保住现在拥有的。”过来人是明白、通透的。今天,我好像从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工作或者你?我选工作。所以我孤独!怕死了!怕这“因果”,怕是一场命运的赌注,怕万劫不复。

    你比我大一届,注定了没法一起上课,但能一起下课。你很会摆弄相机,因此留下了很多美好的记忆,但都锁在了你的网上个人空间里。你不愿意告诉我密码,你说:“你比我小,注定你是要离开的。这些照片是我最后的寄托。”我感觉这很悲情,一时无法接受,抢了你的饭卡,逼问你的密码。你说:“真是幼稚,你就是个弟弟。”我反驳:“虽然法律意义上我比你小,但我可能比你成熟。”你感叹:“那又如何,你自己去证明吧,弟弟!”你也会陪我上自习,在空荡荡的自习教室用笔戳我后背,让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偶尔在后背画个猪头,让我成为全校笑话。最快乐的时候是双休日用省下的饭钱去看电影,那时候3D或IMAX电影还没有普及,25元一个人就能搞定。有一次看的是《加勒比海盗》,男女主角的分离又一次戳中了你的泪点,我看着终于有点心疼把你搂在怀里,这一刻我好像超越了法律上的年龄。你室友看见你红肿的眼睛说要找我算账,你却说:“原谅这个会离开的大猪蹄子吧!”那年你大三,可能真的会和我分道扬镳,那年我体会到什么是累。就是对两人前途的未知,可能真的会压垮一个人。而学姐的那份焦虑不就是在心里满满地写满了我的名字,直到学姐离开的那段时间,我才真正感觉到我的心里涌现的思念,而你的忧虑并不是没有缘由的。

    你大四,准备离开学校,你说会回来找我,我很窃喜,却又装得冷静。这大学三年我们第一次这么明白地有了称谓上的关系,你拿了一根绳子把我捆住拍了最后一张照片,你说:“这是我男友!”。然而你没有找我,消失了一年,期间我忍不住一个人踏上了去寻找你的旅程,在你的城市漫无目地用双脚丈量着马路,身边的汽车车来来往往,也没有能把我带到你身边。后来,我在学校浑浑噩噩,在最后毕业阶段突然想,如果我连工作都没有好好的,那你还会回来?努努力,顺便还拿了个优秀论文,心想着希望你也能看到。但此刻,你犹如星辰,伸手不及,你犹如火炉,我突然踟蹰,害怕着那火焰。我也傻,原来感情是这样的?也许正是这样才让我懂得天时地利人和的重要,才让我明白什么是过去值得拥有,什么是不得不放弃,什么是春节在寺庙里的虔诚怀念。然而你又出现,仿佛是可怜我这个在感情上一无是处的男人。

    有一天,你来到我的城市,我猜想着你是为我而来。我说有人嘲笑我这一无是处的孤独和喝不尽的苦咖啡。你连忙说:“我们可以试试,但你必须给我一个留下的理由。”此刻我是幸福的,但你……

    思绪百转千回,对于你消失的芥蒂,随着你的到来烟消云散。但我发现,如果我想说你的好,却变得空洞乏味,那唤之即来又显得很刻意?“因果”真是奇妙的东西啊!那时候我希望与你独处,却又害怕,你没有解释过,也没有把爱意挂在嘴边。你来到我的单位,那粉色鸭舌帽下依然是那张带着酒窝的俊俏脸蛋,似乎变得更加俏皮。问我师傅,好看吗?师傅说好看。100多公里的路途,两地是跨越长江的宽度,千回百转,犹如山途。但这长江大桥的余晖很美,不是吗?我们又可以一起压马路,又可以一起看电影。只是这留下的理由……我疯也似得去想,也许这就是预兆。在跨越了第四次的时候,你说不想再来了。我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却没有细想,心中有那么一丝明白,但我想错了,并不是字面那么简单。

    抱歉,我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个理由是一句承诺,那就是:“我不想你离开,无论遇到什么难处,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和富贵,永不分离。”而你为什么又要走,后来经过调查才发现你遇到问题没有解决。你很介意,想去自己努力,更不想我知道,那份自尊心是我没有想到的。你很无能,又爱面子,是一戳就破的气球,你真的很“菜”。我想其中的原因可能更复杂,让我去猜一时也猜不到。但是最后你也不想让我一同去面对,怕是一种连累,终究是包袱吧。这“因果”终结不了,原因难寻,我怕陷入无法说明对错的关系中,你的善意真的很折磨人。选择题做多了就会爱上简答题啊!

    最后你说我们或许都因为太孤独了,你和我都只是因为太孤独了。我们已经在社会打拼,不会再去想风花雪月,或许是错过了适合的时间,我们已经是社会上的人,怎么会不孤独。最后我们都会结婚生子,至于你,我会带着虔诚去怀念,每次怀念都是对于这段“因果”的亏欠。

    同学问:“那她后来呢?”

    一饮而尽这杯苦咖啡,我捋了捋思路:“她,我总觉得她到这个城市就是为了我,而后来我看到她结婚,生了一个女孩,犹如她一般美丽又善解人意。”

    同学又问:“后悔吗?”

    我说:“不!”

    雨后,一只蜘蛛爬上枝头,它在织一张新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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