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陆陆续续被家长接走了,热闹了一天的幼儿园总算安静下来了。没有了孩子们小小的身影在眼前晃动,没有了欢快的童谣,没有了孩子们吵吵嚷嚷的叫着老师!老师我要玩具,老师我要喝水,老师我要便便。
现在是金秋十月,夜晚还不是特别的冷,方菲菲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套头卫衣,搭配牛仔裤再配一双白色的平板鞋。扎着的马尾随着微风摆动,这样的方菲菲像极了高中生。
一个人矗立在窗台,一边把玩着男朋友齐羽送的新的苹果手机,一边思索所有毕业不久的少女都会面临的迷茫:关于感情、工作的困顿。
躲在幼儿园这个小小的角落是安静的,她突然觉得这座城市如同才苏醒的野兽,随时准备将人吞没于夜色中。看还没有完全点亮的灯火忽隐忽现的,像极了恐怖电影里的灯光时而亮起来,时而又熄灭。她不知道谁家的灯开了又灭了。因为没有哪一盏灯为她而留。
望着这座远处的高楼大厦从城东延展到了城西,方菲菲在心里默默的哀叹:终有一天,我会紧紧的拽着一把钥匙打开房门点亮一盏灯。
想象固然美好,可经不起现实的重重敲击。这里是省城,房价一天又一天的涨,物价也在渐长,而可怜的工资呢?一年就涨那么一次。现在的她只有望房兴叹,心里默默的念叨:“原来可悲的不是当了房奴,而是想当房奴却不肯给机会呀。”
回忆起,从师范学院的学前教育专业走出来已经有一年多了,在这所幼儿园上班已经一年多了。从小班开始带着这群娃娃,还记得,开始入园的时候,腾腾拉着她的手要找妈妈时候的一脸哭腔,她走一步腾腾就跟着走一步。
依稀记得她刚来幼儿园的时候,因为害怕孩子们不习惯幼儿园的生活,担心她是新老师没有经验,孩子们的奶奶、外婆趴在窗户上、铁门旁,偷偷看孩子们在幼儿园的表现的样子既心疼又滑稽。想起腾腾的外婆还和笑笑的奶奶因为抢占有利位置争吵起来,菲菲忍不住笑出声,不得不停课去劝俩位阿姨不要吵闹。
她还记得第一次坐在电子琴旁弹琴的紧张的样子,连平时娴熟的《两只老虎》都弹错了,还有第一次手工艺课,方菲菲变废为宝,重新给孩子们倒腾出来一个海绵宝宝的成就感至今还在脑海中萦绕。
风吹乱了脸庞的头发,头发顺着脸飘呀飘,哎,今天怎么变得多愁善感呢?这不是我乐天派少女方菲菲的style也。突然想起的电话铃声《时间去哪儿》把菲菲的思绪拉到了现实。
她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出差的齐羽打过来的,喜滋滋的,如果说她可以看到自己的脸,那脸上的那块苹果肌和眼下的卧蚕一定棒极了,完美的在配合他们主人的游戏。可是一看,来电显示,不对呀,区号显示的是江阳,愣了半分钟,方菲菲不情愿的按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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