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最好的爱情 (23)

【都市】最好的爱情 (23)

嘉禾因为等欧阳电话没有和柳依去自习室学习。英语四级考试快到了，嘉禾感觉时间紧张便在宿舍一边背单词，一边等欧阳的电话。

当电话铃响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嘉禾拿起小闹钟特意看了一下时间，下午五点二十五分了。欧阳告诉她晚一点再约她的时候，她很生气，甚至有一些痛苦，所以，没有说话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她一个人坐着出神，心里的愤怒和痛苦超过了本应该有的情绪，无心做任何事情。

电话铃响了三次，嘉禾没有去接。嘉禾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无心看书也无人陪伴，她打开电视机想看看湖南电视台的《娱乐无极限》。打开之后又觉得主持人舒高的嘴巴好像歪的厉害，字幕也显得乱极了，她关了电视，将遥控器随手扔在桌上，自己也趴在桌子上胡思乱想。

她突然觉得和欧阳并不般配，他出身名门，而她来自遥远的小山村，她和他的世界是不一样，还有双方父母的阻碍，想着这样重重困难，她简直有些心灰意懒。

柳依拿着一份扬州炒饭上来了，她左右手提着两壶开水，进门以后见用脚一勾将门关上了。回头看见嘉禾趴在桌子上，打趣道：“被放鸽子了？”嘉禾点点头。柳依笑着说：“怎么不高兴了？他有别的事情，别生气啦。”“说是陈教授找他。”嘉禾一边转着水杯盖子，懒懒地说。“陈教授肯定会录取他，他笔试成绩虽然比周彦低，但复试成绩高。”柳依比嘉禾更希望欧阳留在国内读书或者工作。她的年龄长于嘉禾，想事情更现实，她知道距离产生的不仅有美，还有隔阂或者别的。嘉禾却完全活在理想之中的，执拗的相信秦少游的千古名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她一定不会挽留欧阳，让他离开她，给他无限的绝对自由，但嘉禾不知道这种别离叫做劳燕分飞。

嘉禾问柳依吃完饭可不可以早些去自习室，或者在操场转转，她不想待在宿舍。柳依知道嘉禾不想听秦芳说长道短，自己也不愿意见瑾萱出门前为难撒谎的样子。所以，柳依很快洗了碗筷，两人拿上书包要出门。正在这时候，秦芳回来了。

“嘉禾，你家男人又和那个女的在一起，4号餐厅的小包厢，还是上次那个女孩，两个人很亲热。”秦芳一边换鞋一边说。

嘉禾心里纳闷欧阳为什么要撒谎。柳依怕嘉禾生气伤心便遮掩着说：“你那么马虎，是不是认错人了。”

“怎会，我还和他说话了。”听见秦芳和欧阳说话了，柳依便问她和他说什么了，秦芳说问他这么长时间没有给嘉禾打电话，也没有和嘉禾约会，是不是要和嘉禾分手。

嘉禾听着秦芳说的话，哭笑不得。柳依又问欧阳怎么说，秦芳嘴里一边嚼着饭一边说：“他说最近出去了一趟，今天才回来。你说欧阳奇不奇怪，出去这么长时间，一回来不约嘉禾，却那女孩子吃饭，你们说他是不是有毛病。”“我看你是有毛病。”柳依说完拉着嘉禾出门了。

嘉禾听秦芳这样一说，心里越加难受，她感觉嗓子里堵着什么，像囫囵吞了一个什么东西卡住了，让她说话不成，呼吸不成，甚至心跳也不成。

柳依看见嘉禾魂不守舍的样子，知道去教室她也无心学习，便往操场的方向走去。嘉禾几乎是无意识地跟着柳依走。在篮球架旁边柳依看见了欧阳和安慧，柳依见嘉禾一直往前走着，她望着欧阳笑了笑。欧阳给她挥挥手，但眼睛没有离开嘉禾。

“嘉禾，欧阳在篮球场，好像是和他妹在一起。秦芳不认识他妹，可能误会了。”柳依处事稳重，时时像大姐一样规劝嘉禾，嘉禾也很听柳依的话，有时候还有些依恋。

“欧阳在哪儿，我怎么没有看见。”听嘉禾这样说，柳依才知道原是嘉禾在想心事，没有看见欧阳，而不是生气不理欧阳。

两个人说着停下脚步，柳依指着操场西北角的篮球架，说：“看见了吗？他穿着青绿色的T恤衫，蓝色牛仔裤。”

“看见了，傻样，穿牛仔裤打篮球。”嘉禾笑着说。笑意刚刚拉开，她突然又想他为什么要撒谎呢，即使和安慧在一起也没有必要撒谎啊。她这样想，便这样问柳依。柳依笑着说她也不知道，让她问问欧阳。

嘉禾装作散步的样子又往篮球场走去，她希望欧阳看到她主动和她说话，如果欧阳没有看见或者不说话，她就主动和他说话。嘉禾走得快了一些，柳依便说：“咱俩跑两圈吧，好长时间没有跑步了。”

说跑就跑，两个人背着不大不小的书包，说重不重，说不重却也有些分量，跑到篮球架那边，柳依加快了脚步，嘉禾渐渐落了下来。

欧阳看见嘉禾一个人跑步，两步就跨到嘉禾的身边，接过她的书包，和她一起跑。欧阳说自己今天撒谎了，保证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嘉禾问她不过是和安慧一起吃饭为什么要撒谎。欧阳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竟然撒了谎，并且很快就被揭穿了。

嘉禾又误以为是因为谎言被揭穿了欧阳才忙不迭的跑过来认错，假如自己不知道或者没有人揭穿的话，欧阳会不会认错，或者会不会再撒谎。

嘉禾说欧阳撒谎是因为不信任，而自己刚才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也是源自于不信任。听见嘉禾这样说，欧阳有些生气，他怀疑这些小事有没有必要上纲上线。

嘉禾跑不动了，她想找柳依回去，哪里还有柳依的影子，就连安慧也不见了。柳依不见是因为不想做电灯泡，让嘉禾和欧阳冰释前嫌。安慧不见却不是这样好心，她想给欧阳和嘉禾制造吵架的空间。她已经制造了两人之间吵架的理由，如果吵不起架，生不起误会和嫉妒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了。

“嘉禾，我们好久没有约会了，好不容易见一次还要生气吗？”欧阳低声说，一边说一边站在嘉禾的对面，双手扶在她的肩上。

嘉禾想说点什么，比如他想告诉却还没有说的好消息，但是喉咙好像被什么抓住一般，说不出来，她只能哽咽着流泪。嘉禾甚少这样，即使当日被安慧污蔑她都没有掉眼泪而是选择一个人去面对，今天这样，欧阳便理解为自己撒谎确实让嘉禾伤心生气了。欧阳这样解释嘉禾的眼泪和哽咽，便采取了他听来的或者看来的办法安慰嘉禾，他又一次看着嘉禾的眼睛，她的睫毛如帘幕一般遮住了眼睛，只见泪痕挂在睫毛，欧阳心里一股热流促使他将嘉禾抱在了怀里，越抱越紧，其实，现在安慰嘉禾的想法已经不见了踪迹，欧阳只是害怕失去所以才将嘉禾越抱越紧。

一开始嘉禾的身子有些僵硬，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不知从哪里兴起的包养流言，欧阳很久不见影子，今日欧阳撒谎还有自己一个人时冒出来的那些想法，这些都让嘉禾的心里起了涟漪，惊动了她内在的不安和恐惧。

欧阳的热情渐渐地感染了她，她环腰抱着欧阳，双手在他的背上来回摩挲，欧阳情不自禁，低下头吻住了嘉禾的嘴。他一只手托着嘉禾的腰背，一只手抚摸着嘉禾的脸和脖颈，他的手想往下试探。嘉禾感觉到他气息不平，她自己身上也有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腹部升起，趁着那激情的暴风雨没有来之前，嘉禾赶紧抽出了自己，平静了下来。

两个人都有几分尴尬和害羞，嘉禾低着头往前走了几步，欧阳就赶上来牵住了她的手。嘉禾说想回去了，欧阳却执意不肯，非要到宿舍熄灯之后才放嘉禾回去。

两个人走到一棵合欢树下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欧阳的手不停的拨弄着嘉禾的头发，这样过去了一会欧阳将嘉禾搂过来靠在他的肩上，他又低头吻了她的额头。

“你看，是不是欧阳？吃饭的时候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不是这个。”操场的路灯昏暗看不清是谁在说话，但听得却很清楚。

嘉禾朝上抬眼看着欧阳，想取笑欧阳但没有说话。

“他女朋友好像是管理学院大一的女生，叫嘉禾还是什么，据说长得很漂亮，长得像张柏芝。”另一个女孩子说，“难道这个是嘉禾？”

“怎么可能？听说嘉禾被一个老板包养了。”还是最先开口的那个女孩子神秘兮兮地说。

这两个女孩子一边走一边议论，她俩走远了，说话声也听不见了。可是，听见这话的两个人却不是刚才那番甜蜜了。

欧阳皱了皱眉头，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嘉禾，嘉禾明知道自己的清白，心里却发了慌。她知道自己是害怕欧阳相信流言蜚语，说到底还是她不信任欧阳。当然，欧阳疑惑的眼神也表明了他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嘉禾。

这两个人很奇怪，各自揣着心事，却不明说，害怕让对方看见自己的疑虑，看见自己的不信任从而伤害对方，伤害感情。欧阳皱眉的时候嘉禾看见了，眼睛里细微的疑问嘉禾也看见了，欧阳没问，嘉禾也没说。嘉禾心里突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念头，为什么自己要坚守自由和独立，而欧阳却要追求空间和时间呢？如果她俩朝昔相处或许就没有这些麻烦。其实，欧阳也感受到了嘉禾身上的一阵颤栗，他想问她害怕什么，或者告诉他，他信任她，但他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欧阳再一次将嘉禾拉进自己的怀里，让她的耳朵靠近自己的心房，让她听到他的心是为她而跳，他相信嘉禾懂。